再見祁鹿聞 先聞其聲(1 / 2)

她一直把臉垂的很低,也不和旁邊的丫鬟說話,好似怕彆人發現什麼。

前世宜珞縣主後頭也知曉潘氏混在侯府伺候的丫鬟裡,可為了不連累侯府她還得費心儘力的幫溫珩掩蓋,就怕哪日事情暴露,滅頂橫禍突至,過的可謂是提心吊膽。

溫柚寧根本沒準備上馬車,這起子小人就吃準了娘親有所顧忌,為所欲為。

一定得給她們一個教訓。

憑什麼她們規規矩矩也要跟著吃這麼惡心的虧。

溫柚寧拉住宜珞的袖子:“娘親,那個站在末尾的丫鬟女兒怎麼不認得,是新買的?”

宜珞聞言好奇的瞧過去,新進府的婢女都還在學規矩,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隨行伺候。

要是不懂規矩,去了坤鼎山衝撞貴人可怎麼是好。

那些丫鬟距離馬車不遠,想來是聽見了溫柚寧的話,紛紛讓開路,露出站在最後頭的兩個丫鬟。

宜珞輕皺著峨眉,走到潘氏跟前道:“抬起頭。”

潘氏的肩膀微微顫抖,但就是不肯抬頭。

“奴婢...凝珠,見過...少夫人。”

這幅心虛、不穩重的姿態讓的宜珞眉間聚起寒意,她示意身後的敏桃,往後退了幾步。

敏桃上前就想抓潘氏,卻被她靈活的躲開。

敏桃見此柳眉倒豎,手腕上使勁,抓著潘氏的手往身後一擰,腳踹向潘氏的膝蓋,終於叫人吃痛的跪在地上露出了臉。

宜珞一瞧她那張的臉,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這張臉她化成灰都認識!

而潘氏見著自己居然跪了宜珞,如何敢肯,在敏桃手底下不老實,還在掙紮,眼底有些屈辱。

溫柚寧眸光一閃,以往她一直沒有機會動的了這個女人。

從前潘氏還沒進永昌侯府,她鞭長莫及,後來潘氏進了永昌侯府,有祖母、父親的保護,她沒了任何倚仗,這個毒婦無時無刻都在給她上眼藥。

父親和潘氏還真是心大,就覺得沒人能發現,潘氏現下身邊是一個護著她的人都沒有。

“娘親,凝珠...”溫柚寧嘴裡呢喃著潘氏假扮的侍女名,玩味笑道:“以下犯上,該罰呀,不若就賞她幾個板子,也叫她學學規矩,學學尊卑!”

宜珞本就不打算放過潘氏。

人都送到自己手裡,她有的是法子好好...折磨她。

“來人,凝珠以下犯上,拉下去賞二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府門口的護衛幾步上前抓住潘氏就要拖進府裡行刑。

那潘氏還未從被發現身份又跪了宜珞縣主的驚怒下回過神來,一轉眼就被五大三粗的臭漢子抓在了手裡,她當下就要掙紮,嘴張開就想說話。

宜珞眼疾手快:“還不快把她的嘴給我堵上!由得她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護衛抽出腰間的汗巾,揉做一團塞到了潘氏嘴裡。

那甩出來的汗臭味,溫柚寧隔得老遠都能聞見,夠潘氏喝一壺的。

瞧著那潘氏被堵著嘴,熏得麵目猙獰的樣子,若是她現在能得自由,怕是一雙手就要朝著宜珞撕扯過來。

宜珞麵色漸漸揚起嘲諷的笑意,那潘氏瞧見這一幕竟然心口一跳,不祥的預感襲來。

隨後耳邊便響起清脆又漫不經心的聲音:“慢著,凝珠方才還敢反抗,還敢瞪主子,你們板子記得澆上秦椒水再打。”

二十個板子下去必定皮開肉綻,這般火辣辣的秦椒水融進去,才好教的她怎麼夾著尾巴做人!

宜珞滿意地帶著溫柚寧上了馬車,總算出了口惡氣。

溫秉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瞧見母女倆過來,還露出點點笑意。

宜珞站定在他麵前,看著身形高大的男兒語重心長道:“知行,以後找娘子可得擦亮眼睛,像方才那種上不得台麵的連眼神都不要給,知曉了嗎?”

溫秉良點頭:“以後母親是得給兒子掌掌眼。”

他心中對那女子的身份掌握了個七七八八,能讓宜珞縣主和溫柚寧這般生氣的女子,八九不離十就是昌濟伯爵府的那位。

溫秉良眸色暗流湧動,犯如此忌諱,妄圖以假亂真,父親的膽子連他都心驚。

也讓他覺得愚蠢!

宜珞聞言滿意地點頭:“自然。快上馬車,方才懲治個不聽話的丫鬟,倒叫我兒餓著了,瞧瞧這前後不過一刻鐘,這臉都小了!”

溫秉良無奈淺笑,哪有這麼誇張,但是宜珞心疼他的樣子真的讓他很依賴。

宜珞說完又滿臉晦氣地隔著高牆回望了一下永昌侯府裡受刑的潘氏,帶著一兒一女上了馬車。

雖然懲治了潘氏,但宜珞心頭並不輕鬆。

裹挾外人喬裝入她宜珞的車隊。

溫珩想死,可不要連累她和自己一雙兒女!

當真可惡!

馬車還未走到直通城外的朱雀大街,外頭就傳來侯府護衛的回話。

“回夫人,少爺,小姐,凝珠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