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的裡的火頭足。
溫柚寧抓起鬥篷的花繩想解開,卻不想蝴蝶結拉成個死結。
她鬱悶地坐直身子,垂頭和鬥篷對峙。
一隻大手安撫過來,祁鹿聞眉眼低垂,給她輕輕弄開。
鬥篷落地,散在地上像是豐茂花瓣。
露出裡頭的嫩蕊小美人,帶著熱氣暖熱的幽香。
祁鹿聞看著她紅腫的唇瓣,愛憐地附身又親一口,隻是這次一觸即離。
“壞了,這要是被看到,可如何是好?”他忍著笑意。
這一舔舐,雙唇變得紅豔水嫩,更惹眼了。
溫柚寧又想到當初也是這般被嘉月詢問時的窘迫。
一會子要是被娘親發現,她可沒借口再圓謊。
看著眼前的始作俑者,溫柚寧嬌嗤:“你就會欺負我!”
她揪著祁鹿聞夾襖上的絨毛撒氣。
“寧寧,我們一個多月未見麵。”
溫柚寧不明所以,怎麼又扯到這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眨了眨。
她臉上紅暈未散,眉宇之間還帶著絲絲慵懶。
清純漂亮的人兒臉頰上還帶著紅靡顏色,抓人撓心的勾人。
祁鹿聞眼裡盛滿驚豔。
“忍不住。”他給她解釋。
“寧寧,這個月我來安國公府拜訪三次,都被伯母擋回來。伯母知曉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拜訪是假,不許我見你。”
“說沒這個規矩。”
“我們整整四十五日未曾見麵。”
“寧寧,四十五日,共五百逾四十個時辰。”
何止,祁鹿聞被拒幾次後孤零零站在安國公府門外良久之後才轉身回府。
童興私底下說他都快成望妻石。
而宜珞縣主就是那棒打鴛鴦的人。
溫柚寧揚起下巴,一臉真摯和認同:“娘親說得沒錯。”
她算算日子,當真是四十五日。
這人難不成數著天天過日子?
祁鹿聞刮她的鼻子:“小沒良心。”
溫柚寧蹙蹙鼻子,無聲反駁他。
她其實也不全是憋悶壞,否則何必眼巴巴地跑過來。
京城已經下過初雪,不似往年的細細小雪,而是蘆花鵝毛飄揚。
洋洋灑灑,隻一夜,整個府邸便已經是銀裝素裹、粉妝玉砌。
“你的手,近來可還好?”溫柚寧滿眼關切。
冬日和陰雨天對祁鹿聞來說最難熬,他的舊傷隨時都有可能複發。
“有些疼。”
祁鹿聞順著杆子往上爬,把裹好的右手遞到溫柚寧眼前。
溫柚寧學著他以前做過的動作,把下巴放上去輕輕摩挲,果然很涼。
手上的癢意傳來,祁鹿聞兩隻手指夾住溫柚寧的下巴。
忍不住動起其餘的手指撓她。
“在撒嬌麼?”
溫柚寧拉著他作亂的手,把小幾上的湯婆子放在他掌心裡。
“我這是在檢查!”
小臉義正言辭。
溫柚寧悄悄去摸他的手臂,感受到指尖的厚意,滿意點頭。
聽聞他今日送來幾張火狐皮。
溫柚寧想給他做個護臂。
裡頭塞上棉絮。
定是比他手上的這個更加暖和。
溫熱從手心傳來,消解祁鹿聞一絲暗疾痛意。
今日來時,張太醫已經為他按摩過。
還沒到雪化最冷的時候,他哪裡有那麼嬌氣。
他說手疼,隻不過是因為溫柚寧心疼他的樣子太可人。
他就喜歡溫柚寧一門心思全在他身上。
溫柚寧可不知他心中想法。
她拿過自己的湯婆子輕輕放在祁鹿聞手臂上挪動。
十二分的專注又帶著小心翼翼。
她不肯把這小小湯婆子的重量放在他手臂上。
祁鹿聞心裡柔軟得不行。
沒有什麼比自己在意的人也在意自己來的滿足。
“寧寧。”
溫柚寧停下動作,看他。
祁鹿聞接過她的手,把湯婆子放在旁邊。
他對上溫柚寧清澈的杏眼。
“真想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把你帶回府。”他喟歎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抱到床上暖炕生娃。”
這主意還是安國公教他的。
如今算是有樣學樣。
溫柚寧臉頰一瞬間如春日桃花,花瓣嬌粉,嫩蕊欲滴。
她捂著祁鹿聞的嘴,眼睛四處遊移,就是不看他。
“你這個人...胡說什麼呢!”
這樣粗俗的話,不害羞麼!
祁鹿聞隻露出俊朗的上半張臉,眼眸彎起,狹長的桃花眼太過深情專注。
溫柚寧被他清雋的麵容吸引。
緊接著就看見自己手背上紮眼的紅痕。
玉白的手上綻開團團紅梅,是被用力吻出來的,溫柚寧後知後覺的縮回手。
祁鹿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看到小姑娘把手藏起來,貝齒含唇。
他順勢開口:“這才是今日的禮物,送給寧寧的畫。”
溫柚寧羞恥的坐立難安,不安的在他腿上攢動。
真是羞死個人!
也忘記反駁眼前人。
還真就順著他,祁鹿聞額頭貼過去。
“怎麼這麼乖。”
上天垂憐,他也能重來一次,得了這麼個寶貝。
也幸好她要他。
溫柚寧眼睫微動,她才不乖。
她的占有欲一旦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