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祁鹿聞是否也同顧舟野一般,覺得她是個瘋子。
“我不乖的,”溫柚寧有些惆悵:“我不會允許彆人靠近你。”
她隻是現在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和心思。
她不想傷害祁鹿聞。
祁鹿聞與她鼻尖相蹭,接她的話:“這麼巧,我也是。若是寧寧對我如此,我定高興。”
你才是我們這段關係的主導者。
他心裡想的念的都是溫柚寧隻粘著他一人。
溫柚寧眼睛一亮,整個人都多了一絲飛揚神采。
麵上更是巧笑嫣然,顧盼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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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上坐了三個人。
宜珞、祁鹿聞、溫柚寧。
隻是午膳,安國公公務在身,並不會回府。
如此,祁鹿聞一人用膳未免太過冷清。
好似他們安國公府薄待人一樣。
索性他們是吃鍋子,坐在一起更熱鬨、暖和。
溫柚寧一直垂著頭,不敢見宜珞。
她的嘴唇還腫著,宜珞定然知曉是為何。
溫柚寧手在底下不老實的掐祁鹿聞。
惹得人一直無奈縱容。
他是有錯在先。
宜珞坐在主位,看著對麵一對精致的人不知道悄聲說些什麼。
反正氣氛膩人,沒眼看。
宜珞曉得兩人見麵定會是這幅樣子,無奈搖頭。
溫柚寧不知宜珞內心戲,她收回手,低頭吃著杏仁奶酪。
宜珞看她的讒樣,愈發覺得小姑娘壓根沒長大,如何放心她去做一府主母。
“彆儘吃甜的,喝點湯。”
她輕聲囑咐。
“一會子甜食吃多,又飽肚兒了,其餘的是一點不吃。”
溫柚寧臉蛋臊紅,祁鹿聞也在旁邊笑她。
“娘親!”
宜珞目光被她飽滿的紅唇吸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心道這小丫頭見她做什麼一幅躲躲閃閃的樣子。
原來是為這個。
想到這兩個孩子許久未見,她特意沒去蓬萊閣,好讓他們好好見見。
卻不想...
宜珞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祁鹿聞。
卻不想,登徒子上門欺負她女兒欺負到府上了!
當真大膽!
祁鹿聞知曉宜珞是發現了。
微微擋在溫柚寧麵前,接受宜珞的審視。
宜珞被他這護犢子的樣子氣笑。
寧寧難道不是她的女兒?
她還能責罵不成?
宜珞好整以暇的看著祁鹿聞。
兩人眼神交接。
悄然達成協議。
這次他們兩人成親之前是真的不會再見麵。
祁鹿聞回頭看一眼喝湯的溫柚寧。
小姑娘專心致誌對付宜珞夾給她的糖醋小排和紅燒肉。
一身繡海棠藕粉色的冬裙。
小臉吃的紅撲撲,杏眼清亮瑩潤。
隻是看著紅燒肉時麵露難色。
卻不知又想到什麼,眉宇之間狡黠之色藏不住。
玉箸被鍋子擋住,溫柚寧故技重施,紅燒肉到了祁鹿聞的碗碟裡。
總算解決了最不喜歡的吃食。
溫柚寧唇瓣勾起,慢悠悠地又吃起杏仁奶酪。
祁鹿聞手伸過去縱容地撓她柔軟的掌心。
溫柚寧明眸善睞的一張臉轉過來看他。
就著溫柚寧的視線,祁鹿聞幫她把那塊紅燒肉‘毀屍滅跡’。
嘴唇上那顆褐色小痣也跟著若隱若現。
溫柚寧不自然的看向那處。
宜珞恨鐵不成鋼:“寧寧。”
溫柚寧尋聲回頭,瞧見自己娘親這才後知後覺知道害羞,咻地埋頭。
宜珞無奈。
彆以為她方才沒瞧見。
這兩個孩子當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反而不好說什麼。
算了,隨他們去。
感情好,她也樂見其成。
況且祁鹿聞像是護心窩子一般護著她女兒。
她宜珞沒什麼不滿意。
......
顧舟野飛奔到安國公府的時候,身體還在發抖,臉色青紫。
寒冬臘月,他身著單衣,連狐裘夾襖和大氅都等不及穿戴,腳上的黑靴左右不分反穿著。
他要見溫柚寧,他什麼都記起來了。
溫柚寧改變一切軌跡,卻唯獨忘了他。
顧舟野趔趄地伸手抓住輔首上的銅環拍著眼前的楠木宅門。
她不要他!他的妻子不要他。
溫柚寧聽到下人稟報之時,正和春花、秋月裁著那火狐皮。
溫柚寧聞言隻是放下手裡的剪子。
垂眸思索。
她倒是把顧舟野忘得乾淨,那日麓山彆院見麵時這人就奇怪得很。
溫柚寧暗忖,這人大概也同她一樣重新回來,否則不可能脫口而出她的小字。
“小姐,顧小侯爺一直在府門外大吵大鬨要見你,驚動了縣主,縣主說小姐的名聲重要,把小侯爺請進蓬萊閣,著人去定遠侯府回稟。”
叫他們侯府把人趕緊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