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鹿聞咽口水。
摩挲著手指,仿佛上頭還有溫膩的觸感。
真是急死個人。
醉興小心翼翼地服侍他穿衣。
怎麼都不明白,方才還有笑意的王爺,怎的轉眼就麵色陰沉,眸中生火。
渾身的煩躁溢出。
另一邊浴房裡。
春花小心翼翼地脫下溫柚寧身上的衫裙。
隻往那身上瞧一眼,就麵紅耳赤,羞恥地幾乎站不住。
秋月暗暗咋舌。
我滴乖乖。
小姐果然沒說錯,老流氓!
溫柚寧也是到了這時才發現。
銀盆似的小臉染上紅霞。
一身白嫩細膩皮膚白裡透紅,細皮嫩肉,秋月都想上去啃兩口,試試嘴感。
溫柚寧趕忙扶著春花的手進浴桶。
等這陣羞恥勁兒過去。
這才專心泡香湯解乏。
等一切事畢,又是一個端莊明豔的美人兒。
還是初春,還有的冷,溫柚寧身上穿著比甲夾襖。
隻是頭上發髻卻不似尋常,已經是婦人發髻,不留青絲垂放身後。
露出乾淨好看的脖頸。
春花又給她穿戴上紅玉項圈。
這才不空不落,相得益彰。
等她越過紗幔,正對上一麵高大清亮的琉璃鏡。
溫柚寧見過這東西,這東西稀罕,但她娘親得聖恩,也曾有過。
此時裡麵的人兒娉婷而立。
衣裙舒展華貴。
她穿的是郡王妃常服。
溫柚寧忍不住左右轉個身,從鏡麵對上祁鹿聞的眼睛。
被罵老流氓,也不知生不生氣,溫柚寧小心覷他。
“很漂亮。”
祁鹿聞走到她身後,左手伸出托住溫柚寧的下巴,右手垂下順勢伸進她闊袖裡與人十指相扣。
“寧寧如今也梳婦人發髻了。”
溫柚寧眼眸流轉,藏著羞意:“嫁人之後,就該如此。”
祁鹿聞迷離聞著她身上的香味,目光一直在溫柚寧臉頰和脖頸逡巡,也不知有沒有聽清她說的話。
“是嗎?”
溫柚寧點頭,被突然被祁鹿聞含住白玉似的耳垂輕抿吮吸。
從方才出現起,他早就覬覦已久。
一瞬間,溫柚寧像是被挾製住軟肋,腿一軟往下倒。
祁鹿聞扶著她,笑著把頭放在她肩上,放開她耳朵不再折騰她。
一對精致異常的人站在鏡子前。
隻是前麵的女子卻被後麵的男子緊緊包裹在懷裡。
兩人衣衫同色,腰封同色。
就連衣裳繡樣都一致。
好不相配。
“你是壞人。”溫柚寧撇嘴兒,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祁鹿聞左手指挪動,輕輕勾撓著她下巴:“什麼?”
“嫁給你,餓了不給飯吃。”
祁鹿聞眼眸垂下,勾著唇:“是為夫的錯,竟叫寧寧受這般天大的委屈。”
原來還是在縱容他。
還以為她又會說他是在欺負她,親她的耳朵。
又乖又軟,落到個老流氓手裡。
祁鹿聞偏頭愛憐偷香一口,這才站直身,帶她往疏桐園的膳廳去。
溫柚寧眼不錯的巡視疏桐園裡的景致。
園林很大。
囊括無數美景。
萬種風情崢嶸。
花朵萬千,夾岸桃梨,望若紅霞混白,透出暖黃。
祁鹿聞牽著她手:“一會為夫帶你瞧瞧你的地兒。”
他親自刻畫,這兒的一山一水,堆聚在此,都是為了等你。
等你垂憐。
穿過長長回廊,才算到膳廳。
膳食早已備好。
全是溫柚寧喜歡的甜鹹口。
隻是侍膳的下人卻隻有春花秋月和童興醉興。
還有一個不喜說話的十五。
“怎的不見其餘人。”溫柚寧問。
偌大個園子,隻有這麼幾個仆人,能周轉過來麼?
祁鹿聞拉著她入座,見兩人之間的位置有些遠,又把溫柚寧連人帶凳往他身邊挪。
“需要他們做事的時候自會出現,都訓好了,寧寧彆放心思在他們身上,有事隻管吩咐童興。”
童興此時出來露麵:“王妃,奴才腿兒勤,隻管聽吩咐。”
溫柚寧本就隨口問問,祁鹿聞這麼做,她隨他去。
卻被祁鹿聞挪她凳子的動作弄得又氣又笑。
這人!
到他地盤兒,更是不收斂了!
下人都在一旁看著呢!
童興心裡卻暗自記下,下次定把兩位主子的墩凳子放近些。
祁鹿聞卻有些遺憾,若是放個大大的太師椅豈不更好。
寧寧直接坐他腿上用膳。
隻是她怕是臉皮薄,羞得不願,又說他是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