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訊 寧寧好乖。(1 / 2)

還是早膳。

講究的都是清淡飲食。

溫柚寧主動用公筷給祁鹿聞夾菜。

還想著怕他換個環境不自在,秉承著馬車裡的諾言,好好照顧他。

祁鹿聞一邊咀嚼一邊垂眸看她。

溫柚寧臉頰又白又嫩,一雙眼睛帶著特有的清淩淩和溫柔。

貓眼似的琉璃眼珠裡盛滿他的身影。

祁鹿聞低頭,湊近溫柚寧耳朵,壓低聲音:“寧寧好乖。”

“為夫被照顧的很好。”

溫柚寧不妨被他誇,耳朵染上熱意,隨後揚起小下巴。

滿臉都是‘她說到做到’的驕傲。

小模樣勾人,像是熏上粉色的白玉蘭,嫩得出水。

祁鹿聞眸色變深,生出些火氣。

卻隻得生生壓下。

暗自苦笑自討苦吃。

拿過一旁的青梅羹給她。

福州的青梅,甜而不澀。

最適合壓下悶膩,清爽可口。

溫柚寧還習慣就他手喝。

她本就處於放鬆安心的環境,此時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

還不察不妥之處。

宜珞忍不住輕咳一聲,看向祁鹿聞:“不準嬌慣成這樣。”

一看就是時時如此,轉眼就成習慣。

溫柚寧對上祁鹿聞揶揄的笑臉,後者借著湯碗的遮擋,曲起手指半闔眼眸輕撓她下巴。

溫柚寧伸手端下青梅羹,回頭看向宜珞和溫秉良。

被自己的母親和兄長看到這樣親密的一幕。

溫柚寧生出些難為情的嬌羞,垂下頭。

手卻偷偷在圓桌下掐祁鹿聞。

都怪你!

祁鹿聞抓住她作亂的小手,看向宜珞為她解圍:“母親,在府裡無妨,且也無傷大雅。”

反正就是他樂在其中。

宜珞其實又喜又矛盾。

“在外需注意。”她囑咐。

溫柚寧轉頭,杏眼彎起討饒:“女兒曉得了。”

宜珞看向祁鹿聞:“你多擔待,竟還是個小丫頭。”

祁鹿聞沒應承,小姑娘是個人精兒,聰明得很:“母親言重,寧寧這般就很好。”

得,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多事多話。

宜珞也知曉自己女兒的性子,在外還是立得住,遂也就撒下手不管,免得惹厭煩。

溫秉良卻愣神片刻,不由自主想到那個驕傲張揚的嘉月郡主。

那個偷偷女扮男裝來寧陽書院讀書一月的小丫頭。

眾人都已放筷,隻剩溫秉良一人還在出神。

溫柚寧湊過去:“阿兄?”

聲音輕軟,不是那個驕傲活潑的聲音。

溫秉良回神,看清眼前的狀況,耳垂發紅,放筷。

溫柚寧盯著他耳朵旁的皮膚,心中驚訝。

“阿兄?是想哪位姑娘了?”

難不成是嘉月。

那個大膽的丫頭!

溫秉良一口氣悶在喉嚨裡,半晌才平複心緒道:“不曾。”

不似平常語重深長地教導溫柚寧不可胡亂臆測。

反倒有些掩飾太平的味道。

溫柚寧瞪大眼睛,看向宜珞:“娘親,阿兄沒反駁!”

宜珞也笑:“知行彆急,春闈過後,自己拿功名求娶去。”

溫秉良被人連連調侃,老樹開花一般的脹紅臉。

卻沒反駁。

溫柚寧湊近祁鹿聞笑的像隻小狐狸。

嘉月每隔五日就會送信去寧陽,溫秉良卻隻客氣有禮的回了一封信。

這可把她氣壞了。

尋了端王府東閣祭酒,頂替祭酒學生的秀才名頭,跑去寧陽女扮男裝讀書,悄悄接近溫秉良。

可惜不過一個多月,紙包不住火,被端王爺親自去寧陽捉回。

至今還關在王府裡不得出。

連她和祁鹿聞大婚都沒被放出來。

本來嘉月以為再次敗北,寫信給溫柚寧時還帶著不甘和怒火。

但如今從溫秉良的表現看來。

分明是成了!

她阿兄沉悶性格,就需要這樣熱情似火的扶光。

雖然殿試後,陛下就會賜婚,可這次溫秉良早些動心,豈不更好!

眾人出了偏廳暖閣。

宜珞想著祁鹿聞還未熟悉安國公府,且她早起也有些乏困。

“你們小夫妻也先去歇會,過會子還來這吃鮮果。”

陛下念老臣辛苦,賞下些金桔香梨和蘋果。

“知行也要去書房,記得叫小廝多添炭火。”

春闈二月十五,眼瞧著就是跟兒前。

京城湧進一批貢生,熱鬨得很。

溫柚寧本想送宜珞回院子,卻被後者推到祁鹿聞身邊。

“回吧,你們今日趕來,也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