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其人 寧寧,猜不出來。(1 / 2)

瑞王妃給護衛使眼色。

那護衛上前又去扶溫珩,不讓他一人亂跑。

瑞王妃看著被束縛的人,這才走過去,開口詢問:“親家,你這是怎的了?”

護衛正在給溫珩淨麵,他下巴上全是血。

溫珩聞言掙紮的動作一頓,身邊輕軟的聲音像是宜珞。

他眼睛挪過去,急切伸手要去抓人,卻撲了個空,他又開口。

“宜珞,要見女兒,被火燒,我去見她。”

瑞王妃後退一步,瞧著這像是瘋癲的人驚疑不定,又看向他手裡頭的包著那藥粉的黃紙。

她使眼色讓人把溫珩拖上馬車,周圍人漸漸多起來,都是看熱鬨的人,成什麼體統。

要是被人知曉她瑞王府的親家竟然是個瘋子,還不得叫人笑死。

溫珩上馬車後還以為是宜珞要帶他去見女兒,安安靜靜坐著不動。

瑞王妃不敢把那黃紙拿過來看,那東西太邪乎,瞧著就不像好東西。

她壓低聲音問溫珩:“親家,你手裡頭那藥是什麼?”

溫珩一瞬間把手抱在懷裡,眼球瞪大凸出,看向瑞王妃像是要吃人。

直把後者嚇得拍胸口。

“我又不搶你的東西,你這是做什麼!”瑞王妃反應過來,沒好氣道。

反正溫珩現在瞧著傻乎乎地聽不懂她的語氣。

“不搶?”溫珩問她。

“不搶。”

溫珩點頭,把那黃紙拿到鼻尖蹭:“止疼散,百草堂買的藥。宜珞,女兒,吃了,不疼。”

瑞王妃若有所思,卻聽不懂溫珩後麵的話。

“火,大火,吃這個不疼。”

說完他自己反應過來什麼,豆大的淚珠落下來,放聲大哭。

“寧寧死了,大火燒死,這止疼散沒用!沒用!”

瑞王妃秀眉皺起,這才明白他方才一直說的火是什麼意思。

直覺晦氣,她兒媳婦好好的在安國公府,今日歸寧。

卻不想還要被親爹詛咒,當真晦氣!

她今日就不該出府,尋這麼個倒黴。

外間傳言果然不假,溫珩和潘氏早有勾扯,是個負心漢。

心思全在那個狐媚子潘氏身上,哪裡分得出心思給自己的女兒。

如今人瘋瘋癲癲不說,還滿口詛咒,當真荒唐!

她一甩絲帕,不再看溫珩。

早知今日就不該赴宴賞花!

花沒賞成,倒見個昨日黃花。

回府後叫人用艾葉給她掃掃身體,去去晦氣。

馬車往永昌侯府駛去。

等溫珩知曉受騙大鬨一場,永昌侯府又是一陣的手忙腳亂。

國公府。

宜珞知曉消息後,卻不準祁鹿聞和溫柚寧去淮陰。

“你們才成親,不可見白事,這般衝撞運勢可不好。老祖宗千百年傳下來的規矩,有他的道理。”

“你們乖乖在府裡,娘親去。”

祁鹿聞攔住宜珞:“母親,女婿不是冷血,隻是母親與永昌侯府已無關聯。此般前去淮陰,是否妥當?”

溫柚寧給宜珞遞茶。

宜珞才想著這茬,她如今是個外人。

不再是溫柚琢的嬸嬸。

“是,咋然一聽這噩耗,人都糊塗。”宜珞抿茶醒神。

她拿什麼身份去,真去還惹得所有人尷尬。

不知用什麼身份安置她。

就算要去,也得在人家永安郡王府喪帖到之後。

宜珞蹙眉歎氣:“隻怕你們大伯心中難受。”

可憐琢丫頭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

祁鹿聞安慰宜珞:“雖無關係,但情在,母親著人送些賻贈冥器,青銅器也可送些。”

宜珞點頭:“是這個理兒。”

“你們坐著,母親去安排。”

“等你們祖父知曉此事,定也傷心。”

安國公最喜孩子,更是愛屋及烏,永昌侯府的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

他當初知曉永昌侯給琢丫頭定下那門親事時,也不曾同意。

隻是他與溫柚琢始終隔著一層血緣。

事成定局,已擇婚期,他再不好指摘插手。

沒得叫人說他一把年紀沒分寸,把永昌侯當成自家後院隨意處置。

後頭永昌侯幾番上門索求,安國公搖頭歎氣最終點頭促成溫珩做世子。

琢丫頭命運多舛,如今更是去了,老人家總是受不得。

可溫秉良得知此事後,卻是想馬不停蹄地趕往淮陰。

卻因為距離春闈不過幾日被攔下。

晚膳時,安國公回府。

一家人勉強坐著吃一頓團圓飯。

卻都興致不高,匆匆吃過幾口,便都回各自的院子。

暮色四合。

衾暖枕香,本應好眠。

溫柚寧卻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睜眼閉眼都是溫柚琢柔和漂亮的臉,攜帶著無聲的哀思。

祁鹿聞在炭火旁烘熱身子。

眼睛裡玲瓏身形的人愁思滿麵。

給溫柚寧留下一盞燭火,他這才放下紗幔坐下。

溫柚寧無神地睜著眼睛。

祁鹿聞躺下去,摸她耳朵:“寧寧,睡不著?”

溫柚寧翻身往祁鹿聞懷裡鑽,抱著他不說話。

祁鹿聞輕輕拍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