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其人 寧寧,猜不出來。(2 / 2)

鼻尖都是讓人安心的沉水香。

溫柚寧鼻子一酸。

“若是我,若是我早些尋機會,為長姐籌謀,她...”

祁鹿聞突然翻身,讓溫柚寧趴在他身上。

“不是你的錯,寧寧。”他柔聲安慰。

嫁入皇家,不能和離。

唯一的法子,就是皇上下旨。

“我總忍不住這麼想。”

溫柚寧眼眶都是水意。

她總也忍不住自責。

溫柚琢從頭到尾有什麼錯?

祁鹿聞把人往上挪,輕吻溫柚寧的額頭:“我們也在想辦法對不對?”

祁鹿聞不隻派過一撥人去淮陰。

溫柚寧還把十五派過去護著她。

祁含章現在見到溫柚琢都是輕聲細語哄著。

甚至還管束妾室,不叫她們到溫柚琢跟兒前衝撞人。

而那永安王妃,早就知曉自家兒子名聲極差,好不容易得個好兒媳。

自從溫柚琢孩子掉了,滋補品也是時時送過去。

隻是王妃難免為難,兒子的貴妾與自己有血緣,都是糊塗賬。

“該愧疚的不應是你,寧寧。”

“是永昌侯夫妻,以及溫珩。”

“是他們明知祁含章紈絝,身無點墨、留戀青樓、日日賭博,卻還依舊把人往火坑裡推。”

“午夜夢回時,她應該入他們那些罪魁禍首的夢境。”

溫柚寧臉頰一偏,紅唇被壓得嘟起。

祁鹿聞說話間胸腔鼓鳴,和著心跳聲。

漸漸安撫好她的情緒。

等到身上的人呼吸安穩下來,祁鹿聞睜開眼睛。

他把人放下側躺,結果人剛觸到床榻,鴉羽般的長睫就開始不安顫動。

馬上就要醒過來。

祁鹿聞趕緊貼過去,手放在頭上輕輕撫摸。

又落到她背上。

溫柚寧抓著他的衣角,嘟囔句彆走,就又睡過去。

祁鹿聞心密密匝匝地又疼又軟,把人緊緊攏在懷裡。

支摘窗旁倒立的黑影久不見主子,無聲無息又退出去。

此事大家心裡都難過,不過兩日,祁鹿聞帶著溫柚寧回到王府。

沿途上,倒是遠遠瞧見晉陽郡王府矗立,穿著短打粗布衣裳的男人們立在青磚圍牆上,正在蓋瓦。

溫柚寧懨懨地窩在祁鹿聞懷裡。

隻從後者的臂彎裡露出點濃密烏發,上麵隻有點點絨花和流蘇。

“寧寧,晚膳想吃什麼?”

溫柚寧眨著眼睛抓過他的左手,就在上頭寫,也不管祁鹿聞能不能看見,能不能猜出來。

祁鹿聞掌心酥麻,溫柚寧力道很輕,像是在給他撓癢。

讓他的手指忍不住勾起顫動。

等她一陣寫完,就從祁鹿聞懷裡坐直,拿一對漂亮的琉璃眼睛看他。

隨後慢慢俯下身與祁鹿聞額頭相貼。

眼前的薄唇張開:“寧寧,猜不出來。”

溫柚寧半闔眼眸,黑羽一般的眼睫遮住裡頭的情緒,隻盯著嘴唇上的小痣。

祁鹿聞摸上她臉頰,輕聲哄她:“寧寧再寫一次好不好?”

溫柚寧順勢臉頰一偏,把重量都壓在他左手上。

如此近距離看她細膩白淨的皮膚,祁鹿聞隻覺哪裡都長得好。

大眼睛,小瓊鼻。

還有花瓣一樣紅潤的嘴唇。

整張臉小小的,一掌全握,眉宇之間的倦怠帶著些慵懶和迷糊。

祁鹿聞忍不住低下頭拿鼻子蹭她。

溫柚寧呼吸間全是祁鹿聞的味道。

嘴唇好幾次貼著祁鹿聞的那顆小痣。

“要吃甜的。”輕軟的嗓音響起。

祁鹿聞抬起頭看她。

溫柚寧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把臉埋進祁鹿聞胸膛,手順著衣領往裡摸。

直到摸到鎖骨一片溫熱,才停手。

安心又窩進寬碩的胸膛裡。

祁鹿聞察覺衣服勒著她手,動手把衣領扯開些。

溫柚寧的手臂這才能貼著他身體。

顯然她現在比剛才的姿勢舒服,輕輕哼一聲。

祁鹿聞衣衫不整,下巴放在溫柚寧頭上摩挲,慢慢給她報菜名。

“糖蒸酥酪、牛乳鬆釀卷酥、桂花糖蒸栗粉糕,配上雞髓筍、茄盒子還有雞湯蘑菇羹可好?”

溫柚寧點頭,臉旁的肌膚堅硬滑膩,她舒服得很。

“要先給父王和母妃請安。”她提醒。

祁鹿聞半眯著眼,一張清雋的臉泛紅,輕輕恩一聲。

馬車經過嘈雜長街,裡頭卻靜謐溫馨。

“寧寧,日後晨起不必去王妃跟前請安。”祁鹿聞聲音淡淡道。

溫柚寧睜開眼睛,她想坐起身,卻被祁鹿聞的左手又按回去。

“她不會怪罪,也不必擔心她言說你沒有孝心,父王更不會怪罪。”

溫柚寧頷首。

伴著他的心跳聲頷首。

“既然王妃不怪罪,那她顯然不想見我,既如此,順她的意思,也是一種孝心。”

“我都聽你的。”

祁鹿聞注意到她稱呼變化,他的寧寧果然聰明。

不過三言兩語都不算解釋就跟他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