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大婚 右手是意外還是...人為。(2 / 2)

溫柚寧懶得拆穿他,這人就會抓她軟肋,慣會以退為進。

祁鹿聞思慮再三,摸著她的小臉,輕聲道:“寧寧,當初刺殺我們的人也沒有尋到蹤影。”

那幫人肯定是衝著溫柚寧去的,他隻是順帶。

說完這話,他就小心打量溫柚寧的神色,直言承認和當初隱喻告知她,他有記憶始終不一樣。

溫柚寧聞言,上上下下打量眼前人:“你終於承認了!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人。”

當初還冠冕堂皇讓她不著急議親,自己卻早就存心思在背後謀劃。

見人沒生氣,祁鹿聞這才啞然失笑:“為夫這是...”

“你這是‘扮豬吃老虎’,一肚子暗戳戳的壞主意。”溫柚寧打斷他的話。

祁鹿聞挑眉,這話也不錯。

“你沒有線索,不代表我沒有線索。”溫柚寧傲嬌極了。

她跑到正房的多寶格那處,拉開抽屜,拿出裡頭的宣紙,又跑回來遞給祁鹿聞。

“這蝴蝶環佩,是我最後看到的東西,我直覺此人就是幕後主使。”

祁鹿聞拿過去看。

想到些什麼又拉著溫柚寧的手,當初那樣的事,他同樣心有餘悸。

況且連陪在他身邊一同去的十二都被那些殺手絆住手腳,那就絕不止一撥人。

溫柚寧衝他笑的甜絲絲的:“彆怕,那幕後主使沒選擇用毒,就說明她沒法子沒人手伸進府中,咱們以後出行時,多帶些人手防身,就不信這般都防不住。”

祁鹿聞這才垂眸看向手裡頭的宣紙。

“女子環佩?”

溫柚寧點頭:“不錯,這上頭的蝴蝶還是彩玉雕琢,不是普通人家能戴的起的物件。”

“寧寧,有沒有回想起什麼人?”

溫柚寧搖頭,她並未得罪過誰,怎麼就非要置她於死地。

“想不到就算了,讓人拿著這畫先去查著。”祁鹿聞眼睛一眯:“這女子能佩戴這樣規格的玉佩,定然身份不簡單。”

“母親成為皇後,定會舉辦一次兩次宮宴,讓命婦覲見,我們就瞧好了。”

溫柚寧不置可否,讓她想想應當怎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那樣的痛苦,她至今都心有餘悸。

“想什麼呢?寧寧。”

溫柚寧麵上狠意一閃而過,隨後又變成那個喜歡撒嬌的小人兒。

“當然是想怎麼報複回去。”

“不急,寧寧。”

祁鹿聞麵色柔和。

怎麼報複?當時是抓到她,讓她把金吾獄那十八種刑罰一一受過才好叫人去死。

......

乾安十六年,金秋九月初二。

帝後大婚。

宜珞鳳冠霞帔,頭戴鑲寶石金鳳冠,身穿正紅色朝天飛鳳褘衣,繁複的裙擺下是一雙紅緞晴底的織錦繡鞋。

背後是十八顆碩圓飽滿東珠攢金絲長背雲。

八駢十六轡的金頂垂憐紅瑪瑙馬車,從安國公府一路往皇宮正門承天門而進。

一路上的百姓跪拜唱喝,護城軍甲士手握長刀,十步一人,如挺拔的長柏沿途護駕。

溫柚寧和一眾命婦都在丹鳳門旁跪迎。

皇帝就在她們不遠處。

宜珞早曉得要跪一個上午,早早命人給他們夫妻兩人送護膝。

馬車上的紅瑪瑙和著鑾鈴的聲音傳來。

等素全公公再次宣封後聖旨。

跪地的大臣命婦連呼三聲陛下萬歲,皇後娘娘千歲。

這才聽到皇帝的平身二字。

宮人一一引著眾人去廣和宮。

祁鹿聞逆流而下,站在溫柚寧身前。

她搖搖頭,並未瞧見那些命婦與小姐身上有蝴蝶玉佩。

“不急。”

進了廣和宮,夫妻兩人就不必再分開,坐在一處。

皇帝和皇後如今都在紫宸宮裡。

廣和宮就隻有三皇子祁旻這一個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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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野一直找不到和溫柚寧說話的機會。

他一直困在定遠侯府養傷,身邊時時有人看守。

再過一月,他要被定遠侯送到姑蘇去,以後得家書才能回京,眼看著就是把他‘流放’過去。

他重生回來時,日日想著怎麼挽回溫柚寧,其餘的什麼都顧不上。

這半年終於是清醒,傷心的情緒漸漸被隱下,這才驚覺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得親自同溫柚寧說。

所以他求李氏前去說情。

借帝後大婚的日子,相看妻子。

定遠侯這才勉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