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鹿聞俯身抱起溫柚寧,顧舟野早已被十一提著衣領遠離溫柚寧。
懷裡的人溫香軟玉、柔弱無骨。
貼上來的臉頰滾燙,貼上他冰涼的臉頰時,懷中的人還發出舒服的喟歎。
香氣如蘭,眉目如畫。
“祁鹿聞,難受,救...命。”
祁鹿聞喉結微動,抱著人往外走。
新城縣主帶來的人全都死了。
現在她被十五反剪著手,死死的盯著祁鹿聞。
祁鹿聞單手抱著溫柚寧,突然一腳踹向新城,人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撞向房梁柱。
嘴角一抹鮮血留下,顯然是受了內傷。
正堂中一眾暗衛跪下,祁鹿聞狹長的眼眸看向十五:“彆叫她死了,審問她下了什麼藥。”
說完,他環視一周:“你們自己去領罰。”
懷裡的人聲音膩人,祁鹿聞用披風裹著人,一臉陰沉的邁出同福山莊。
馬車趕回京城。
溫柚寧不停地蹭他的脖頸,聲音啜泣,嘟囔難受,好不可憐。
祁鹿聞又氣又疼,氣不打一處來,伸出左手往蜜桃上使勁拍了三下。
“溫柚寧!”
這還是祁鹿聞第一次呼她全名。
意識迷糊的溫柚寧也知曉犯錯,緊抿著嘴唇直覺不能再發出聲音。
“以後再不許出府!”
祁鹿聞咬牙切齒,脖領被人蹭的散開。
“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想到方才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後怕的緊緊抱著人,恨不得把顧舟野和新城縣主大卸八塊。
感受到祁鹿聞身上的怒氣消散,溫柚寧又開始不舒服的扭動。
她似乎還記得手被顧舟野抓過。
一顆毛茸茸的頭從披風裡鑽出來,玉雪香腮,臉頰邊的碎發更顯人清純和脆弱。
祁鹿聞眸色濃黑,半闔著眼眸,整個人極其放鬆,讓懷裡的為所欲為。
暴風雪來臨之前總不會讓人覺得危險。
溫柚寧鼻頭一酸,把手舉在祁鹿聞唇邊,嗚嗚地哭:“手臟,臟,不舒服。”
祁鹿聞摩挲手底下驚人弧度的細腰。
“怎麼了?”
聲音喑啞,帶著低沉磁性的安撫。
溫柚寧澄澈的眼眸泛起水霧:“被人...抓在手裡,他想親我。”
一雙眼睛都在勾他。
祁鹿聞眼底暗色凶戾劃過,說出口的話卻很柔和。
“彆哭,給寧寧親親。”
等到她手上被覆蓋上沉水香味,漂亮的姑娘這才滿意。
卻在吮吻之間勾出身體裡的媚藥,精致的人兒徹底被藥控製,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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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駕馬追上馬車:“王爺。”
誰知馬車裡卻傳來一聲悶哼。
“寧寧!”
十五眼神遊移,不敢往馬車那邊看。
長久沒聽到王爺的命令,可十五的臉越來越紅。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過後,馬車裡頭才傳出祁鹿聞的聲音。
“說。”
像是壓抑隱忍著什麼,反正咬著牙。
“回稟王爺,此藥名為美人亂,裡頭並無傷害身體的藥性,隻是,隻是這藥無解,還得王爺...費力。”
祁鹿聞抓住溫柚寧在他身上上下作亂的手。
聽懂十五的言外之意後,眼瞼的那顆紅痣仿佛都激動的跳起。
“把顧舟野扔到迎春樓,讓裡頭的人好生伺候貴客。”
十五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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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王府,正房。
春花和秋月仿佛是鵪鶉,一動也不敢動。
隻是,兩人耳垂緋紅,聽出香汗。
甚至還能聞見裡頭傳出來的馥鬱香氣。
溫柚寧隻覺得全身發熱,呼吸不暢,好不容易胸口灌進新鮮的空氣,隨後又被人纏住,裹進密不透氣的深海。
直到深夜,裡頭動靜還未曾停,春花、秋月暗自咋舌。
可她們王妃細細的啜泣聲早已停歇,春花左右踱步。
這天都黑了,郡王爺隻出來拿過一回膳食,要過一次水。
秋月坐在廊下,身前是炭盆,她壓低聲音:“你就彆操心,要我們伺候做事,王爺自會吩咐。”
春花思慮後點頭,坐在秋月身邊:“也對。”
“咱們就等著伺候小主子。”
“可不是。”秋月從懷中摸出一個蔥油餅分給春花:“墊墊肚兒,說不得一會子還有的忙。”
昏昏沉沉又是一個半時辰過去。
夜晚下起鵝毛大雪,正房裡頭燭火通明,春意十足。
溫柚寧悠悠轉醒時,還不知身在何處,直覺渾身提不起力氣。
“醒了?寧寧。”
溫柚寧眸光一轉,抬起頭,看著俊朗的男子,還記得那種被束縛著怎麼逃也逃不掉的感覺。
此時還委屈後怕開口:“不要了。”
聲音沙啞,帶著疲累。
祁鹿聞啞然失笑:“心肝兒說句好聽的話,就放過你,可好。”
“祁鹿聞求你。”溫柚寧委屈癟嘴兒。
祁鹿聞印上她的杏眼:“不對,寧寧。”
溫柚寧眼睛裡水霧泛起,又被人吮吸乾淨。
祁鹿聞饜足地提醒她:“我是寧寧的誰?方才一直叫的那個稱呼。”
溫柚寧脖頸一片粉白,囁嚅著嘴唇:“夫...夫君。”
“真乖,心肝兒。”
溫柚寧被他一誇,什麼都不記得了,衝著人笑靨如花,小臉甜絲絲的。
“身上都是汗,好黏,不舒服。”腫嘟嘟的紅唇又開始撒嬌。
祁鹿聞愛憐的把人抱起去沐浴。
出來時,懷中的人又睡著了。
春花垂頭擺弄好膳食,又輕聲退出去。
祁鹿聞在溫柚寧耳邊低語:“寧寧,吃點甜食?”
溫柚寧埋進他胸膛搖頭,還帶著些脾氣。
被人從酣睡中吵醒,她一口咬在祁鹿聞肩膀上。
衣裳被濡濕一角後她自己覺得枕著還不舒服。
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換個肩膀,鴉羽一般的長睫顫動,又睡著過去。
祁鹿聞恨不得把人揉進懷裡。
下頜輕蹭柔順發絲。
想到她入夜之前吃過一碗魚蓉羹和兩塊玉露團,也就抱著人躺下。
一夜好眠,天一亮,外頭的雪又厚一層。
不過一夜過去,梅花倒是都開了,紅梅沁雪,傲霜淩立,自有一股幽香。
溫柚寧眉宇之間都是慵懶,她的墩凳放在祁鹿聞身前,被他攬在懷裡由著人喂她。
幾顆小混沌入肚兒,又喝小半碗老母雞湯補身,溫柚寧側過身,靠在祁鹿聞胸膛上。
她搖搖頭:“飽肚兒了。”
祁鹿聞又拿過巾帕給她擦嘴淨手。
“那就不吃了,寧寧。”
今日身邊伺候的人少了許多,不見那幾個暗衛。
“不許懲罰十五他們。”溫柚寧才想起這茬兒,輕聲道:“是我自己要去。”
祁鹿聞笑意稍隱:“他們護主不力,這件事沒得商量,寧寧。”
溫柚寧還想說什麼,祁鹿聞直接打斷:“寧寧還敢提這件事,看來是已經歇好了,為夫昨夜可沒有吃夠。”
溫柚寧瞪大那雙乾淨的杏眼,囁嚅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
老男人一旦開戒,果然可怕。
她身形緊繃,一旦祁鹿聞有動作,她提腿兒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