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丁肖肖誠懇點頭,然後轉頭看了眼何蓓身後空著座位,“噯,嚴淮欽還沒來啊?”
何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來的時候,他們這片隻有陳岸在收拾東西,後來她也開始埋頭收拾東西,反正沒見著嚴淮欽人。
丁肖肖哦了聲,又指了指她後麵空著的位子:“陳岸呢?”
這個何蓓似乎有點印象,她想了兩三秒說:“好像是……被葛思鳴叫走了?”
葛思鳴是二班的班長。老師的臥底,同學的傳聲筒。
臨上課前幾秒,陳岸踩著上課鈴和班主任唐利華從教室前後門一前一後進來。
陳岸坐下的時候前麵的丁肖肖迅速瞄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向後傾著身子,腦袋保持麵朝前方,看起來有點艱難的問他:“華姐找你乾嘛?”
陳岸隨便挪了挪桌子上的東西,把英語書從中抽出來,語氣一如常態地清淡。
“喝茶。”
“什麼茶?”
“龍井。”
“好喝嗎?”
“一般。”
一旁的何蓓:……
新學期開學,班內燥得慌,唐麗華進來後大家這才稍微消停了些。
管理好紀律,唐麗華才不緊不慢開始了開學第一課的首要環節——領導吼三吼。
“我知道啊,大家這個假期過的十有八九不太開心,但是老師相信,明年的今天,拿到錄取通知書的你們,一定會感謝這三年拚死拚活的自己!”
“所以老師希望大家儘快把飛到太平洋傲遊的心收回來,該學學,該背背,把時間利用在高三該用在的地方!”
唐麗華在台上激情演講,非常激奮給大家灌輸著積極思想。
丁肖肖歎了口氣,向後問:“嚴淮欽哪去了?”
她轉頭看人時,陳岸已經差不多趴到了桌子上。他昨天沒睡好,這會兒聽雞湯聽的正困。
“沒見。”陳岸腦袋枕在胳膊裡,說話聲低的發悶。
一身正氣的丁豆子皺了下眉,給彆人打抱不平:“你怎麼能這麼不關心你的好同桌兼好兄弟呢?大家都是同學,做人不可以這麼沒有良心哦陳同學。”
“嗯。”陳岸依舊悶著聲音,“我沒良心。”
丁肖肖眉心一跳,“。”
順著她說話,這人沒憋什麼好事。
“丁肖肖!”
吼聲如同衙門那兩扇擂鼓,丁肖肖嚇得一個激靈,抬頭看向講台上指著她的唐麗華:“……”
倒黴催的。
“半年沒來學校,身體康複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老師,動如脫兔。”丁肖肖乖巧道。
周遭的同學們此起彼伏發出笑。
唐麗華也笑了笑,“那就行,儘快習慣,下周開學測驗,我看看兔子身體好了,成績退沒退步。”
“好的老師。”
丁肖肖成績說不上很好,但也不差,而且一直非常平穩。
化學老師劉苗曾眉頭緊鎖站在講台上,對著丁肖肖三次排名表,說她這成績比氦氣都穩定。
每屆從高二伊始,五十九中學生上的便都是大課製度,比如一個上午原來是四節課,現在就變為兩節課。
唐麗華教的英語,下課便到了上午大課間。
飽經折磨的兩節課結束,班內一哄而散,出去活動的活動,逛小賣部的逛小賣部。
“對了,肖肖,你……用調時差嗎?”何蓓收完書,估計是害怕打擾她,突然問了句。
一學期沒上過課,丁肖肖瞌睡的打緊,一下課直接倒在桌子上,“時差?不用啊。”
她調整著合適的補覺位置,“乾嘛問這個?”
何蓓說:“就……看你很困的樣子。”
丁肖肖趴著樂了半天,“我估計昨天坐飛機坐的太累了,沒休息好,沒事兒蓓蓓,你不用管我,我先睡了哈,快上課的時候你記得叫我。”
何蓓點頭應下,然後從桌兜裡掏了下節課的資料開始寫題。
最後一節課是數學,強撐著結束上午的課程。中午放學,他們在學校餐廳找到一早上沒找看人的嚴淮欽,旁邊坐著分班後在去了文科的駱典。
丁肖肖簡直活見鬼了,“原來你真來學校了啊,還以為你請假了呢。”
嚴淮欽深深歎了口氣,“還不如不來呢。”
一旁的駱典指了指嚴淮欽對麵放著的飯,對何蓓說:“這個是你的。”
他們幾個是臨近下課收到嚴淮欽發來的消息,說是讓何蓓不用打飯了,直接過來就行。
陳岸和丁肖肖走讀,可以自己帶便當,所以經常不擠在餐廳吃飯,隻是單純過來湊湊熱鬨,問問嚴淮欽怎麼回事。
準確點說,是丁肖肖單方麵好奇,一下課拎著兩人的飯盒拽起陳岸直往食堂跑。
聽嚴淮欽控訴完,丁肖肖點點頭,簡單總結了一下。
“也就是說,你早上遲到了發現大狀在校門口堵人,但你看到駱典已經被大狀堵在校門口了,所以你放棄翻牆,毅然決然選擇與你的好兄弟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