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叛逆的考前狂歡(2 / 2)

盛夏破曉時 池看 4298 字 10個月前

“這什麼?”剛從一樓回來的丁肖肖湊去嚴淮欽旁邊。

嚴淮欽大方的把手裡那張彆人塞的紙條遞給她:“看完驚掉你下巴!”

丁肖肖接過,指頭大張紙條,字兒居然不少:【秘密活動:考前狂歡,有音響有舞台,明天晚上第一節晚自習後請大家向後操場狂奔!我們不見不散!(看完銷毀)】

看完,丁肖肖立馬瞪大眼:“來真的嗎?誰給你的啊?”

按照李狀的思想,他們敢沒考試就這麼放肆,那簡直是抱著想死的心理。

“不知道啊,真是奇了,我就上了個廁所,回來口袋就多了張這個。”嚴淮欽罵道:“那小子上輩子乾偷竊的吧操。”

座位附近的胡蘿卜忽然過來,偷偷摸摸道:“明天那個,你們也知道啦?”

直到看完嚴淮欽一直認為是愚人,“你也知道?不是,這真的啊?”

“真的啊,衛恒宇弄得。”白彩也過來。

丁肖肖走去人群裡:“還真搭舞台啊,大狀看到不得給他活剝了。”

白彩:“他又不怕,主辦人都不怕咱們怕啥。”

胡蘿卜:“就年輕這一次,再不叛逆以後沒人慣著了都。”

雞血少年嚴淮欽十分讚同這話:“有道理啊!也就這段時間媽不嫌爹也愛,老子放縱一下怎麼了!”

學生時代,不需要網絡通訊,幾張小紙條,足以帶動整個年級的消息貫通。

五十九中有兩個操場,一南一北,南為前操場,也是最常用的,動員活動就是在那。

另一個就是北操場,場地沒有南操場大,一般都是運動會時會用,其餘時間大部分用來給小情侶散步了。

“宇哥,設備那些大臉他們已經從校媒體那邊借出來了,沒啥樂器,就一個電鋼琴和吉他。”文科一班,平頭男蹲在衛恒宇座位旁。

“對了,能連設備的話筒都在在廣播部,借不出來,要不——”武力解決一下。

“滾蛋。不想畢業了?”衛恒宇坐在桌子上,瞥了眼平頭男。

“屎到臨頭你要敢自己瞎jb搞,最後給老子掛個處分,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揍的你爹都不認識你。”

“彆彆彆宇哥,我就隨口一說嘛。”平頭男陪著笑,狗腿道:“那,話筒怎麼辦,咱生嚎?”

衛恒宇:“這個你彆管了,我有辦法。”

為方便同學問題,最近晚自習沒有分配老師看堂。

晚一剛上,班裡頭賊眉鼠眼對了八百回暗號,大致意思是:隻要不慫的,一會兒記得跑。

第一次集體乾壞事,大家心照不宣的緊張又興奮。

乍一看都抱著卷子握著筆挺人模人樣的,轉身說話也一臉正經,實際上一個個心懷鬼胎。

比如書裡夾著張草稿紙,幾人手下來回推個不停,估計聊的筆尖都快冒火花了。

丁肖肖也一樣,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轉頭偷偷和嚴淮欽閒扯了兩句,回過頭準備和何蓓傳遞快樂,一轉臉才恍然發覺身邊無人。

何蓓跑校挺長時間了,往常都是她走,留何蓓,現在換了一下,她偶爾還有些彆扭。

看丁肖肖發呆,嚴淮欽戳了戳她:“豆子,你猜陳代表去不去。”

“他?”這兩天除了學習有關的,丁肖肖拒絕和陳岸交流其他。何況陳岸平日清高,很少參加人數多的活動。

尤其還是個純“找死”活動。

“不好說,應該不會吧。”

嚴淮欽笑嘻嘻搖了搖手指:“我猜他去。”

下課,為避免引起老師的注意,他們按照早先說好的,從三邊樓梯分撥下樓。

出了一樓。

大家腳底像瞬間踩了加速帶,小步子調整為大步。

一片一片少年蜂擁卯勁,伴隨著二比年紀的滿腔熱血,不知所起的嬉笑中拔腿狂奔。

那一刻,他們丟下了父母的期待,拋開這幾個月因高考纏繞的苦悶。

拚儘一切,比肩衝往統一的方向。

我們像把狂妄的槍等一場狂歡

看誰不爽就來對嗆渴望著一場解放

何時女孩會走過教室外的走廊

狂想一萬種巧遇方法

我最愛的歌啊誰還大聲唱

我最愛的人啊都去哪裡呀

我最挺的兄弟誰還在身旁

剩一把吉他陪著我繼續唱

像紙條所寫著那樣,有舞台,有音響,甚至有兩個看起來一碰能掉渣的樂器。

幾個被曆屆學生剃蛻下來的殘破舊桌子,湊成“舞台”。

衛恒宇站在上麵,和駱典嘶喊般攬著肩對唱。

想起去年說的打架事件,丁肖肖大喘著氣拽住了嚴淮欽:“你不是說他們去年打架了嗎,這怎麼摟上了?”

“男人嘛,不打不相識啊!”嚴淮欽忽然朝著天吼了句,然後超過前麵的人一步跨向台上。

他一吼,把丁肖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控訴嚴淮欽,忽地——

她手腕吃了把力。

丁肖肖一愣,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拽上她,沿嚴淮欽開的道奔向舞台。

跑起來,耳邊充斥夏夜微微涼的晚風。

丁肖肖轉眸,看到的是陳岸輪廓清晰的側臉。

正值盛夏。

那夜的風,吹起丁肖肖心裡那攤淨水,泛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