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陳岸沒說話,但腦子正常的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有女朋友,勿擾。
女生回去,吃瓜好友圍上來:“怎麼了,沒要到啊?”
女生不甘心的歎了歎氣:“有對象了。”
吃瓜好友似在替女生惋惜:“啊,我猜也是,你看他往那一站,多少女的瞄他。臉和身材都這麼極品的男人,少說也談了五六個了,有對象也正常,沒事沒事。”
女生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你說……我要不要再去要一次,我等他分手。”
……
不遠處,丁肖肖正彎腰在路邊的汽水攤選口味,最後挑了兩瓶葡萄味的結賬。
他們都是常客了,擺攤的老奶奶麵目和藹:“這次也不用幫你起瓶嗎?”
“不用啦奶奶。”丁肖肖笑著搖了搖頭。
抱著汽水走之前,奶奶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服:“明天加油,考試順利呀。”
她笑著點點頭,然後抱著東西折回了陳岸身旁,兩手一抬。
陳岸掃了眼她,有些無奈。
接過,兩個汽水瓶的瓶口左右一磕,“啵”地一聲,兩個瓶帽飛了出去,汽水瓶口徐徐冒著白氣。
陳岸把其中一個遞給丁肖肖,然後彎腰把散落到地磚的瓶帽拾起,朝垃圾桶輕揚手,空心投進。
這事兒放在其他人身上,丁肖肖估計看都沒眼看。
偏偏陳岸,她隻覺得這個小小的起瓶方法觀賞性十足。
閒逛在巷子裡,陳岸喝了口汽水:“緊張麼。”
“還行吧。”丁肖肖看著自己腳尖,“就是語文有些知識點太雜,我怕上了考場一著急忘記了。”
陳岸:“知識都在腦子裡,沒那麼容易忘。”
“真的?”丁肖肖不太信,“那我寫數學大題的時候,明明會,怎麼經常少分?”
陳岸掃了眼她:“不認真。和記憶無關。”
丁肖肖:“……”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最後走到了離學府書苑大致三公裡遠的人民公園。
想著來都來了,不進去多虧。
這座公園建了挺久了,因為還有海盜船這類娛樂設施,以前大家都當正經遊樂園玩。
這兩年發展太快,再加上公園年久失修,除了晚上有霓虹燈亮著看起來還有那麼回事,其餘時間就是老人的健身場所。
穿過大媽們跳廣場舞的前庭,他們繞了公園外環,繞出去正好往回折。
“這個公園我都好久沒來過了。”丁肖肖踩上花圃的路牙:“陳岸,你來過這兒嗎?”
陳岸走在她旁邊,鵝卵石小路顯然存在多年,石頭都缺了許多,乍一看和石灰地沒什麼區彆。
“沒。”
陳岸搬來他們現在的小區前,所居與丁肖肖不在同一個區。
一個在七裡南部一個偏北部,學府書苑和人民公園都屬於南部,若不是那年拆遷,他們能遇到的幾率約莫很小。
所以陳岸之前沒來過這也很正常。
“這裡以前可熱鬨了,我媽年輕時候上班忙,就我爸經常管我,聽說我小時候頑皮,像個男孩,我爸管不住我,隻能帶我出來找其他小朋友玩。”
有關和丁建鋒的記憶,丁肖肖還是記得的,畢竟小學畢業後她基本能夠自理,丁建鋒也就不怎麼往家跑了。
陳岸和丁肖肖初識那年,她父母離婚沒兩天,所以在他們認識的這幾年,陳岸也極少聽她談起丁建鋒。
聽到這,陳岸偏頭望了眼她。
公園樹壇生長碧綠,晚風吹的柳枝在空中輕輕搖曳。
和陳岸認識三年多了,丁肖肖自認為很多時候還是很了解陳岸的。
比如現在,她沒有扭頭,也知道陳岸是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
猜陳岸的心理狀態,不知何時成了丁肖肖的習慣。猜對了就在心裡莫名其妙高興一會兒,猜錯了……
她很少猜錯。
路過一片沒什麼光亮的小路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被隱隱約約的喘息聲打斷。
直到聲音愈來愈清晰,丁肖肖猛地站住腳步,陳岸也停下,眉尾一挑,回頭看她。
“陳岸。”丁肖肖有些嚴肅。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一路上陳岸和丁肖肖一直並排走,隻是剛才丁肖肖急刹車,陳岸比她多走了一步,變成了一前一後。
陳岸插著兜,立在一米開外睨她:“……”
陳岸不答,丁肖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呆了幾秒,直到丁肖肖聽到聲更響亮的。
她睜大眼看陳岸:“你沒聽到嗎?”
少頃,陳岸不緊不慢開口:“聽到了。”
終於得到肯定答案,丁肖肖快走了一步跟上他,左右看著:“這個喘氣聲,這麼持久,你說是不是有人——”出事有危險。
下一秒。
丁肖肖眼角餘光,瞄到某棵樹乾下緊密相擁,一對難舍難分、忘情所以的男女。
準確點,這樣的應該說是愛情如火的熱戀的情侶。
丁肖肖:“……”
陳岸垂眼掃她:“有人怎麼?”
說實話,要不是扭臉看到陳岸嘴角翹起的弧度,他這個認真的像詢問老師的語氣,丁肖肖真以為他是認真問的。
她沒做過的事,看到彆人乾,自己居然也挺害臊的。
快走了兩步,丁肖肖獨自先行穿過了那片“火花林”,想著順便甩開陳岸,省的繼續那個問題的尷尬。
結果她剛走到大路沒多久,一回頭,陳岸已經懶洋洋笑著跟在後麵了。
丁肖肖有些無語這人的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