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回憶 離開14區(1 / 2)

接過菲奧納的手辦,我的心情很複雜。

她剛剛那句話不是什麼誇張的形容或是美好的祝願,在手辦與我的肌膚接觸的那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誕生,我與菲奧納之間,的確誕生了“聯係”。

她融進了我的感官,找到她變成了一種無比自然的本能。你看見一塊石頭,不需要經過判斷就能知道那是石頭。我閉上眼睛,不需要判斷也能知道她就在那個方向。這種連接在我們分開後更加清晰。

越過了分界線,我好幾次忍不住回頭,菲奧納和小嘴沒有離開,朝我揮手,一直目送著我離開。直到我走得越來越遠,再也看不見14區一丁點的影子。

有了菲奧納的坐標進行參考,我很清楚要往哪個方向前進,那是菲奧納給我指出的,尋找大嘴的方向。

是的,我決定要幫菲奧納找到大嘴。

靠太陽的影子可以在野外粗略估計方位,但這種方法不夠精確,太陽也時不時會被遮擋,現在這片區域,像是一片永遠的黃昏,日光微弱,沒有太陽的影子。

如果沒有菲奧納的坐標,我隻怕會在這片昏暗的荒野裡迷失方向。

我不清楚自己在哪裡,但可以肯定這裡不是20區。

離14區越來越遠,天氣越來越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幾天後,每天的黑夜越來越漫長,白天在縮短。

紮克的警告被我拋之腦後,我隻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菲奧納在幫助我,我把兜帽向前扯了扯。雖然不知道菲奧納用什麼方法把我拉入了14區,但最終的結果是好的,我沒有被永遠困在那裡。

她甚至把她的心給我。

之前隻是嘴上說說,現在我真的她當成我的朋友了。所以我願意幫她去找大嘴,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可去。

我沒問她那麼多為什麼,首先她說不清楚,其次她說了我也聽不懂。隻要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菲奧納給我的鬥篷材質很特彆,天上下起了酸雨,鬥篷在酸雨的澆灌下,沒有任何損傷,仍然保持乾燥。

這幾天遇到了幾波喪屍,全是最低級的喪屍,脆弱得不堪一擊。也側麵說明了這裡很久沒有人類出現,因為喪屍會被活人吸引,長期不進食的喪屍會變得非常脆弱,就和我遇到的那幾隻一樣。

漫長的旅途給予我充足思考的時間 ,我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緒。

仁慈的神明殺了我,邪惡的詛咒幫助我,一切都顛倒了。

隻有喪屍還是我認知中的喪屍,這一路上除了捅穿我身體的那隻變異骨翼喪屍外,其餘的喪屍都對我沒什麼威脅。

回憶到這,我打了個寒戰。我的死亡與重生,都充滿著蹊蹺。

人生前16年認識到的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哪些是真實的呢?

以及——紮克,我與他形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生。上一次蘇醒後,他明顯找回了一些記憶,假如再次喚醒他,他會不會想起來更多。

又過去了三天,這幾天的路途上,天色逐漸恢複正常。

我找到了一處洞穴,拿出晶核,一顆顆往嘴裡塞。

到第十顆的時候,我吃得有些作嘔,實在塞不下了,好在紮克成功醒來。

【早安,克拉拉。】

沒有時鐘,我不清楚現在是不是說早安的時候。紮克驚訝於這次我補充的能量充足,假如告訴他這些晶核是菲奧納送給我的,他肯定會生氣。於是這個話題在我的糊弄之下一帶而過。

“這次你有想起點什麼嗎?”我直切主題發問。

【我的確回憶起了一點關於自己的過去。】

【但正是這回憶起的東西否定了我上次提出的融合理論。克拉拉,你的言靈,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聽見他的回答,我表示無所謂,就當我有兩種異能吧。多一種能力就多一點力量,既然我可以使用它,那也沒必要再去糾結什麼,它就是我的一部分。

“那你想起了什麼,你也來自20區嗎?”

【20區?以數字命名的區域嗎?】

感受到紮克的疑惑,我也很疑惑:“就是那座神明親手建造的城市啊。”

紮克沉默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你……知道神嗎?”

【神……關於神的話,我的父母都曾是虔誠的基督教徒。】

這是什麼?紮克的回答讓我有一種錯覺——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那你來自什麼地方呢?”

【我出生的地方叫做達特茅斯,不知道你是否有聽說過。】

“完全沒有。”

【這就麻煩了啊……】

“如果融合是錯誤的話,你的異能是什麼呢?”

【非常無用的精神係,讀心術。】

我警惕起來,難不成紮克能知道現在我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