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被江月誇讚,許識的下巴都快揚到了天上,假裝不在意地揮揮手:“基操爾爾,勿6。”可在看清江月手中不過七八厘米粗隻比江月手掌長一點的木頭後還是忍不住吐槽:“那麼大一棵樹怎麼就這麼一點木頭。”
江月倒是覺得很正常,畢竟大部分木材都被雷劈壞了,平聲寬慰道:“知足吧,讓你白撿一塊野生黃楊木,要不是被雷劈過咱們砍樹都是要進局子的。”
許識雖然不懂江月所說的黃楊木是什麼,但也知道知足常樂,笑嘻嘻地和江月商量這塊木頭怎麼處理:“等我變形結束了,我去找個木雕大師給它雕成貔恘寄給你,正好祝賀你以後賺大錢。”
江月微微一笑:“不用等出去,明兒我就去找個師傅幫你雕,費用變形結束以後還我。”
許識腦袋一轉覺得可行,豪爽地表示:“找!找個最好的師傅!我平生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江月但笑不語,將鋸子連帶木頭一起放進背後的竹簍後繼續帶著許識趕路,因為砍樹耽誤了不少時辰,找到山核桃樹的時候,已經到了響午,她從竹簍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炕餅遞給許識:“委屈一下,今天隻能吃餅了。”
又一次聽到“委屈一下”的許識接過餅,張大嘴巴咬了一口,口齒不清地抱怨道:“你能不能彆把我看得太嬌氣,我又不是什麼瓷娃娃,一碰就碎。”
江月看著蹲在地上腮幫子鼓起來像一隻小倉鼠進食的許識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無辜道:“沒有啊,我隻是想對你好一些也有錯嗎?”
許識被江月肉麻的發言一驚,一口餅沒咽下去嗆到了氣管,病急亂投醫地摸過地上的水壺狂灌一大口,緩過來後隻見江月蹲在地上一臉戲謔的望著他。
許識被看得有些發麻,奇怪道:“你這麼盯著我乾嘛?”
江月指了指他手上常見的透明大水壺,反駁道:“沒有看你啊,我隻是在看我的水壺而已。”
還想再喝一口水的許識差點被嚇到原地去世,像是在丟什麼燙手山芋一樣將水壺蓋緊丟給江月,紅著耳朵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水不夠也可以喝我的。”說著像是腦補了什麼一般,白皙的臉肉眼可見地變成番茄色,自相矛盾道:“不行,你不能喝我的……”
看著大腦快要過載的許識,江月適合而止地停止了調戲:“我還不渴,我先去打核桃了。”
許識望著江月在陽光照耀下而顯得有些朦朧的身體,他居然僅靠幻想就填補了江月此時臉上的神情,恍惚間,他似乎看見江月站在不遠處衝著他揮手微笑,嘴裡似乎還在說著什麼,他努力想要聽清,似乎是……
“中了!”
隨著江月聲音的愈加清晰,許識從自我幻想中醒來,迷茫地看向滿臉欣喜的江月:“什麼中了?”
“吃飯前我在周圍用繩子做了幾個簡單的陷阱,居然真的有動物踩上去了。”江月說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畢竟她隻是模仿上輩子看過的荒野求生類節目,不倫不類地實操了一下,難道這就是新手大禮包?
許識反應過來表現得比江月更加興奮:“是什麼是什麼?”
江月搖了搖頭:“還沒去看呢,聽見聲音就來叫你了。”
兩人一臉興奮地來到陷阱前,隻見一隻羽色華麗、尾巴極長、脖子上有一圈異色的漂亮的雞正撲騰個翅膀掙紮個不停,許識當即就要撿起地上的石子將其擊暈。
江月和導演異口同聲地驚喝道:“彆!”
許識無視上前的導演,奇怪地問向江月:“為什麼不能打?”
江月剛想說話就被雞叫聲打斷,她忙不迭把繩索剪斷,望著野雞迅速消失的身影,這才安心地解釋道:“那是國家二級動物環頸雞,它的命比我都精貴。”
許識不喜歡江月這個比方,板著臉認真地反駁:“在我眼裡,你的命才是最精貴的,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貶低自己。”
向來惜命如金的江月沒想到許識居然將自己的玩笑話當了真,心虛地認哉,然後轉頭就和節目組談起了生意:“導演叔叔,咱們放了野生動物是不是該有些獎勵?”
在許識“快答應,不然我就要作妖”的眼神中,導演被迫讚同道:“確實該獎勵一下,你想要什麼?”
江月故作糾結了一番後,似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道:“明天能不能讓我搭你們的車去鎮上賣核桃?”
生怕江月提出什麼強人所難要求的導演聞言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