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 你這個該死的家暴男,餓死最好!……(1 / 2)

識月 西瓜大俠 3603 字 10個月前

一下午的勞動,豐收而歸,江月狀態極佳,而許識已經是個快累癱的狀態。

江月見狀試探地提出:“要不你把身後的竹簍放下來,我們一人拎一邊?”

自尊心極強的許識當即表示百分百的拒絕,直到又到了來時那條讓他連摔幾次的小道,他終於屈服:“我隻是怕把裡麵的核桃灑出來才讓你搭把手的,絕對不是什麼我累了背不動之類的原因。”

江月忍住笑嚴肅地點頭:“我知道,這條路確實不好走。”

事實證明,竹簍遠比來時的竹竿好使,許識竟然一次都沒摔,雖然身體趔趄了幾次,但最後都被江月拉了回來。

一回到平穩的山路,許識當即要求江月把竹簍放到自己的背上,江月反複確認後還是順從地為他背好竹簍,然後……然後許識就站不起來了,甚至身體都被沉重的竹簍帶倒,狠狠摔了個屁股蹲。

許識覺得已經無顏再見江月,整個人像隻烏龜一般縮在自己的臂彎裡。

江月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光是看著許識頭頂的發旋都能覺得對方可愛,她不自覺地動了動手指,最後還是克服了狂擼對方的欲望,儘可能地平靜道:“你不是不希望我把你看得的太嬌氣嗎?那你還在這裡撒嬌乾嘛。”

許識紅著耳朵色厲內荏道:“才沒有撒嬌,這隻是正常的休整!”

“好吧。”江月順勢以同樣的姿勢坐到了他的身邊。

時至傍晚,村裡許多上山忙活的人都陸陸續續地下山,而在路過他們麵前時又都不約而同地投來異樣的眼光。

許識被看得小臉越來越紅,在試了試能站起來後,連忙牽著江月的手把人拽起來。

江月看著二人手掌相接處,突然想犯個賤,對著一臉懵逼的許識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天甚至連行李箱都不讓我碰,幾天前第一次拉完我手還嫌棄地擦了擦手。”

許識背後沒由來得一涼,小動物的本能告訴他如果這道題不好好回答,自己大概會死得很慘,他絞儘腦汁想地想著借口,最後還是一五一十地交代道:“我物理潔癖其實還好,主要是心理潔癖比較嚴重,因為……”

說到這,他的腦海一瞬間閃過無數父親與不同女人亂搞的畫麵,最後定格在躺在母親血泊中的身影,他努力組織措辭,卻發現找不到什麼代替詞,卡殼半天尷尬道:“因為我經常看見我爸跟不同女人那個,我就很討厭和彆人接觸,因為我覺得惡心。”

許識說著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連忙補充:“還有,還有當時在診所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我太緊張了,手心一直出汗,我害怕你嫌棄所以在偷偷擦手汗。”

江月看著許識焦急解釋的樣子突然笑出聲:“我知道了,現在還是先回家吧。”

夕陽將兩個人並肩的身影拉得越來越長,但就是因為過長,在短暫地重合後又彼此交錯。

江月剛到家門口,門還沒推開就聞到了裡麵衝天的酒氣,她停止了推門的動作,將背後的竹簍取下後對著身後的許識請求道:“你能幫我把這些核桃背到門口的棚子那邊嗎?”

許識當然不會拒絕,江月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這才將門推開。

江父聽見開門聲,醉眼朦朧地循聲望去,在看清是江月的身影後,當即憤怒地叫囂:“你個死丫頭,今天出門乾什麼去了,不知道你老子我今天回來吃飯嗎?”

如果是剛穿來的江月,在看見江父現在滿臉橫肉張牙舞爪的樣子肯定會立馬低頭認錯,但現在形勢變了。

她對江父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冷聲嘲諷道:“父親,您隻是腳殘廢了,又不是手廢了,菜不是都給您放在灶台上等您自己去燒了嗎?”

江父被酒精麻痹後的大腦未能第一時間收到江月的挑釁,江月見狀隻好走到江父的麵前,用最直白的語言辱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家暴男,餓死最好!”

江父聞言雙目欲裂,抄起桌上喝空的酒瓶子就直接往江月頭上砸去。

江月看著猶如慢動作般往自己砸來的酒瓶躲也不躲,酒瓶子與她後腦勺撞擊破碎的那一刻,房門也被許識一把推開。

許識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大腦瞬間空白,滿臉是血的江月在他眼中時而變成母親,時而又變回江月。

他像是回到了九歲那年的夏天,總是歇斯底裡的母親那天難得地溫和,在詢問了他最近的學習成績後,對著他年級第二的成績單眼神偏執,像是在說許識又像是在說她自己般告誡道:“人一輩子,要麼不爭,但凡爭,就要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