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妙計定天下 賠了摯友又折兵……(1 / 2)

天禁不日城中,邪之子為龍宿驅除附著在傷口久久不散的佛牒聖氣,回到王座上,用審視的目光注視龍宿兩人。

“多謝邪之子救急。”佛氣散去後,龍宿渾身大傷小傷幾乎瞬息痊愈,他陰沉著臉色忿忿說,“幸虧有汝造勢,否則此回吾將失一臂。”

“這就是用吾祖父的銀棺改造出來的高級嗜血者?”邪之子輕蔑地斜視,“看起來比下等物種也不如。吾已經檢查過,他乃天生聖體帶隱藏魔元,若非嗜血化,那股魔氣也許永遠不會被觸動。”

龍宿拉過雪芽仔細打量,不管是佛氣灼傷的傷痕,還是他自己撞地的創傷,都像個普通人類一樣愈合緩慢。

“聖體帶魔氣,嗯?但雪芽仍是嗜血者,為何不能即時自愈?哼,若非汝直接衝往鎏法天宮找梵刹伽藍,擎海潮早入我們掌握之中,白白丟失一件籌碼。”

“你的意思是怪吾不該救你們?你們究竟去鎏法天宮做什麼?是想背著吾提前搶得邪兵衛嗎?”邪之子眼神不善地探問。

“非也,雪芽改造方出,吾想試試他的改造成果,順便打探最新消息。”

“看來改造失敗了。那你打探出什麼消息?”

“邪兵衛已經轉移到佛劍分說體內,梵刹伽藍已成一個幌子。現在隻要邪之子殺了佛劍分說,就能獲得全部的邪兵衛。”龍宿麵不改色地扯謊道。

“哈哈哈,真是一步庸棋。梵刹伽藍,對你吾沒辦法,但佛劍分說,隻是吾盤中鮮食。”邪之子囂狂而笑。“你不用再研究了,這件失敗品除了哭,一無是處。”

“他是吾之摯友,更是我們反敗為勝的關鍵。”龍宿緩緩捋好自己淩亂的發冠,眼底掠過一絲狡詐,“荒漠之中錯失良機,但吾仍能利用雪芽將擎海潮請回天禁不日城作客。隻要人質在手,不怕弦上玄不就範,屆時以邪之子之能,加上吾的綿薄之力,連同佛劍劍子那班人也能一網打儘。”

“你欲如何做?”

龍宿起身走到麵壁蹲在黑暗角落中的雪芽身邊,傷口已像常人一樣包紮過,他手裡攥著從擎海潮雪氅上抓下來的幾根羽毛不肯鬆手,偷偷抹著眼淚不愛搭理人。

“雪芽。”

龍宿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雪芽的頭,雪芽這才淚眼朦朧地轉過來,用無神的眼睛看著他。

“是不是想義父了?”

小雞啄米似地點點頭。

“明日吾就帶汝去見義父,但汝必須幫吾一個忙,替吾殺掉身懷佛氣之人。佛氣,也就是那股燒得汝渾身疼痛不已的,最令人厭惡的氣息,明白嗎?”

迷茫地又點點頭,好像聽明白了,好像又不是很明白。

龍宿滿意回座,放雪芽獨自繼續對牆發呆。

“你確定他會照做?”

“不可小瞧愚子的耿直,他可是從未讓吾失望,哈哈哈——”龍宿再複狷狂之態,“隻待接觸一瞬,殺個措手不及,不論是弦上玄還是佛劍分說,誰死都一樣,都是為我們除一勁敵。”

……

重新開放的雲渡山,弦上玄跟元元心交待新的任務,要他前往北嵎王朝協同秦假仙混入競技場,靠比武取得東尊之位,以便將困在競技場的震天蒼璧救出。

伽藍佛子既然避開必死天命,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避免雙佛現世。被人陰謀暗算的前代嵯峨佛子,也就是現在的震天蒼璧,必須及早迎回雲渡山安置,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剛說完,一陣鯨濤氣勁就卷上山來,神色匆匆的擎海潮急向弦上玄說明情況尋求幫助。

“雪芽一定是被疏樓龍宿帶走,但不知帶去何處。”擎海潮氣急敗壞地說。

“聽前輩描述,雪芽果真已經全麵恢複。”弦上玄背過身麵對月華樹,不將自己心虛的表情展現在擎海潮麵前。

他明知龍宿目前據點在天禁不日城,但邪之子仍在,不能讓擎海潮孤身犯陷,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正思索對策,有飛信到位,是一封寫給擎海潮的約見函。

“哼!”擎海潮展信一觀,馬上提勁將信震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