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風拍下最後一張照片,把手裡的文件袋扔了回去,“走吧,一起。”
監控室的電腦裡隻有兩段視頻,吳德舉著手機拍,沈溪風站在後麵看。
吳蒙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裡麵一人坐著,一人站著,沈溪風彎著腰湊吳德在他耳邊說話。
“我沒打擾你們吧?”
沈溪風緩緩起身,對於吳蒙的誤會沒做解釋,看他手裡拿著個本子,開口問:“你找到了什麼?”
等他開口,吳蒙就把手裡的本子遞過去。
沈溪風翻開後,發現是個電話本。
吳德側頭看了一眼:“打打看,應該有線索。”
沈溪風問:“這是在哪找到的?”
吳德說:“在你倆的空間裡。”
“我倆有空間?”沈溪風有點意外,轉頭問吳德。
吳德說:“是臥室,我剛剛也進去找了一圈。”
於是,等吳德拍完視頻,三個人湊在走廊上開始打電話。
密碼本有些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電話很多個都是空號了,能接的就那麼兩三個。
半小時過得很快,等打完電話時間都差不多了。
換另一組去搜證的時候,沈溪風坐在大廳裡翻看剛剛拍到的證據。
吳蒙在一邊問:“剛剛廣播裡說死者是自殺的,但為什麼最後還是需要投票找出凶手?”
沈溪風放下手機,回答道:“廣播裡說的是找出死者自殺的理由,還原整個劇情。”
他回憶剛剛廣播裡的細節,轉頭問還在看手機的吳德:“所以這個案件,是要我們找出死者為什麼自殺?”
“是這個意思。”吳德還在看剛剛的監控視頻,聞言抬了下頭:“其實最後投票,投的就是間接讓死者自殺的那個人。”
沈溪風打量吳蒙,問:“我想知道,在同票的情況下,是不是能投出兩個凶手?”
吳德終於抬頭,他看著沈溪風,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半晌後起身往門口走。門口紙盒裡翻到了兩瓶礦泉水,一人給了一瓶,坐下說:“係統不會允許平票的情況出現。”
沈溪風打開水喝了兩口。
吳蒙問:“你們不怕水裡有毒嗎?”
搖了搖瓶子,沈溪風說:“密封的,誰給你下毒?係統嗎?”
吳蒙:......
——
半小時後,沈溪風推開集中討論室的門。
蔣儷和張必先已經到了。
【現在進入集中討論環節。請偵探入座,組織玩家進行流程。】
作為偵探,沈溪風坐在主位上,左右看了看問:“誰先說?”
蔣儷坐在最邊上的位置,一動不動。
張必先白著一張臉。
吳蒙挨著吳德坐,正在四處打量。
都不是什麼靠譜的,沈溪風隻好看著吳德,想叫他先起來打個樣。
吳德接到信號,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明麵上的老玩家,也沒什麼可扭捏的。
他進這個案件,主要的目的也是帶新人。
“開始前我說一下我的時間線,今天中午拍完照後,死者說有點累,於是我讓他回房間休息。怕她餓,我去買了點水果,送去了房間,沒待多久,我出門抽了根煙,又回來了。之後在房間待了半個鐘,離開的時候把外套忘在了房間。”
“因為死者在睡覺,所以我也就沒去打擾。我去餐廳找到吳蒙,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工作,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上樓拿外套,然後叮囑死者記得下樓吃晚飯。”
手機連著投屏,說完後吳德直接打開相機,“說一下案發現場。”
“通過扮演死者的偵探確認,床頭的安眠藥死者吃了兩粒。藥瓶下標著是50粒裝,我數過,裡頭還有26粒。”
滑到下一頁照片,繼續說:“床頭櫃上有個充電器,是我下午3點40分帶進去的,這個在監控上是能看得到的。”
投屏上放著監控的視頻。
“另外,監控顯示,死者回房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婚紗。案發現場死者身上是浴袍,婚紗被脫下來,放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說到這,他問:“關於案發現場你們有沒有補充的?”
沒等人起身,他又解釋:“放在一起講,會好整理點。”
聽到這話,沈溪風開口:“化妝櫃抽屜裡有個鐲子,上麵有死者和吳蒙的指紋。衛生間裡發現了一件外套,比了一下,對於女人來說那衣服太長了,應該是件男士的外套。”
吳德說:“我的西裝外套已經拿走了,這件風衣外套不是我的。這個鐲子我有印象,好像是死者的母親寄過來的。”
沈溪風手搭在桌上,敲了敲後看向吳蒙,“吳蒙,外套是你的吧?”
“在場的所有男玩家都有外套,今天外麵氣溫有點低,風也很大,”他盯著吳蒙:“你穿件短袖有點冷吧。”
吳蒙低著頭,幾人的視線聚在他身上,他抖了抖沒說話。
死者是自殺的,在案發場地找不到太多線索,吳德不願意回答,沈溪風問完話也沒人進行補充,吳德就接過流程繼續往下講了。
“都沒人看過垃圾桶,”吳德說:“其實桶裡有張紙,我叫偵探測過DNA,不是死者用的……吳蒙,你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