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跳動的心臟 溪風,我迷路了,快來……(1 / 2)

在場的人沒有見過這種局麵,發愣著站在原地,隻有燭偵探扯著沈溪風往外走。

門關上,留下沙發上平靜坐著的枕藝術,和沒有來得及跟上的顏爸爸,還有站在門邊上發著愣的江媽媽。

眼前是熟悉的客廳,沈溪風坐在沙發上聽燭偵探給他講解原因。

“在三星或三星以上的劇本裡,有平票的局麵產生,偵探可以申請審核討論時每人說出來的證據。”

燭偵探站在廚房燒水,原來放在島台那的那壺檸檬水早已消失。

他接好水,靠在洗碗池的邊上說:“因為一部分假證據的出現,係統可以找到凶手或玩家遺漏的部分證據,但更多的是,凶手隱藏起來的證據。”

沈溪風蹺著腿,靠著沙發問:“枕藝術藏證據了?”

“他沒藏,”燭偵探蹲下在櫃子裡找杯子,玻璃和陶瓷碰撞的聲音有些刺耳,他在角落裡找到了一次性杯,還是沒開封的:“他隻是利用他的權利更改了一部分證據。”

沈溪風聽到動靜,慢悠悠地往這邊靠,“他哪來這個權力?”

燭偵探找出來半包茶葉,他拿著茶包詢問,沈溪風點了下頭,表示可以。

茉莉玫瑰的花茶,喝起來有淡淡的花香,燭偵探放了兩塊冰糖。

沈溪風吹著茶,一小口一小口地試探著喝。

他問:“所以我們這次回來要找些什麼?”

麵前擺著杯白開水,向上冒著熱氣,燭偵探往陽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去學校堵人的時候,你在後門,我在前門。”

“前門那兒離小賣部近,等人的時候很無聊,我就和小賣部的老板聊了會兒。”

沈溪風笑道:“我記得小賣部的老板是個挺年輕的男人。”

燭偵探:“我們經過的時候看到的那位,是老板請來看店的。”

塑料杯材質挺好,捏上去不會軟,水很燙,他試探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來。

“我問了老板一些關於學校的問題。”

沈溪風擺著一副,我搬著小板凳靜靜聽你說的樣子,鼻子靈得很,也不知道在哪個櫃子裡翻出來了一包草莓凍乾。

此時,拖著鞋子團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吃著凍乾。

兩個人坐得挺近,燭偵探側臉去看他,沈溪風懶洋洋的,後頸處的線條露出來,順下去的頭發看上去很好摸。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說:“前些年,因為連著大半個月的大暴雨,學校附近的路和學校的幾間教室受損嚴重。”

“當時碰到一個好心人,捐了一筆錢,還專門請了施工隊過來處理。”

燭偵探意味深長地說:“聽說那人是個藝術家,因為妻子懷孕後生孩子了,身體不太好,所以夫妻倆近幾年來做了許多慈善。”

他端著那杯水,小心地抿了一口,“妻子是二胎,生出來的是個女兒,有先天性的心臟病,身體很不好。生產過後,妻子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就算做了5.6年的慈善,去了很多個寺廟求神拜佛,到最後還是沒能留住。”

燭偵探掏出手機,屁股往沈溪風那邊靠,打開屏幕點著那張照片,像寶似的遞了過去。

照片裡是那座小學的教學樓門口,應該是夏季陽光很熱烈,教學樓外的長廊上擺了很多盆花。

人不多,後邊站著兩個大人,前麵的三個大人,一手牽著一個小孩。

燭偵探探過頭來,指著最邊上的一男一女說:“這夫妻倆就是枕藝術的父母,站在這邊的小孩是枕藝術,當時的他12歲。”

沈溪風盯著照片,許久後,他指著穿裙子站在枕藝術右邊的女孩,“這個是他的妹妹?”

“不是。”

眼下頭發翹起了根毛,就在耳後的位置,燭偵探實在沒忍住,伸手給壓了下去,沈溪風側頭看著他,“這個女孩就是死者?”

燭偵探把垂在半空中的手收回,點頭道:“是四歲的長離。”

“那年夏天,沈畫家帶著妻子和枕藝術,來到了這個偏遠的小山村,以慈善名義捐了一筆錢。”

“然後和當時學校裡的十幾名學生,和兩名老師拍了一張大合照。”燭偵探伸手指著站在後頭的女人,“這就是13年前的江媽媽。”

沈溪風順手把手機扔進沙發裡,懷中那袋凍乾剩下兩塊,他把剩下的連袋子一起塞給燭偵探,“所以他也算和死者是青梅竹馬……不過,妹妹有先天性心臟病,他挖走了死者的心臟,是否和他的這個妹妹有一定的關係。”

燭偵探放下杯子,起身推開書房的門,招呼著沈溪風走過來。

書房早就恢複了原樣,燭偵探站在書架邊上,枕藝術不是一個愛做家務的人,所以書架上滿是灰塵。

燭偵探一個一個格子,伸手去摸,“他妹妹是在三歲的時候離開的,女兒離開後沒多久母親也因為身體緣故住院了,在醫院待了半年多,最後還是離開了。”

沈溪風知道他在摸些什麼,於是抬起手,按照枕藝術的身高比對了一下,看著靠書架中央的格子上放著一家人合照的相框。

相框裡是一家三口,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穿著校服,坐在最中間的凳子上,後麵的一對夫妻手牽著手。

沒灰,沈溪風摸了兩圈,揉著指尖:“找到了。”

邊上蹲著的燭偵探飛快起身,把那張合照拿出來,在這個小小的書架框裡摸到了一個凸起來的按鈕,他藏在兩塊木板交接的位置,要摸許久才能扣得進去。

隱藏在書房裡的暗室很大,沈溪風率先進去,摸著門邊找開關。

燭偵探跟在後頭拽著他的腰,房間裡黑得驚人,後頭的門很快就自動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