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戲Ⅹ 手上的事辦得差不多,……(2 / 2)

是渣A還是良A 明則 6404 字 11個月前

“羨清小姐?”虞忱愣了一下,心口莫名騰上細密的疼意,她抿緊了唇,快步走到她身邊。

“虞忱?”聞羨清似是聽見了她在叫自己,試探著伸手勾住虞忱的手指,確認是她後又整個人蹭了上來。

“小枕頭,小枕頭。”她頭靠著虞忱的大腿蹭了蹭,整張臉都埋進虞忱腰腹部,小聲地一聲黏著一聲叫她。

許是從未見過她撒嬌,又或許是平日清冷自持的人撒起嬌來更讓人心頭發軟,其實更大可能因為她是聞羨清。

所以,在這一刻她隻覺得心臟快要軟化成肥皂泡從她身上無數個毛孔中冒出來,鋪天蓋地的遮滿整個世界。

虞忱感覺自己快要灼燒起來,心口的疼意被軟乎乎的暖代替,放鬆了神經,伸手捏了捏聞羨清的耳廓,“羨清小姐,我先給您打抑製劑吧。”

“嗯。”聞羨清一路蹭著虞忱坐在了她腿上,伸手摟住她的腰,整個人縮在懷裡,似是而非應了一聲。

幾乎是要憑借著強大的自控能力,虞忱才能用鼻尖湊近聞羨清的腺體,給她注射了抑製劑。

無奈的彎了彎唇,摸摸她的頭發,把已經睡熟的聞羨清放倒在床上,才又出門去給她買些吃的和葡萄糖。

在等飯的間隙,虞忱給姚助理打了電話了解了一下片場的情況,好在也沒有因為聞羨清的情況乾擾到多少,前些天虞忱趕的進度也夠快。

等聞羨清發情期過了以後,再拍兩天就可以到實地取景了,接下來有一部分的景要搭棚做特效,定製的衣服也還有近一個星期做完。

虞忱揉了揉眉頭,稍稍鬆了口氣,她自己的露臉的戲份不算多,左右也就是後麵跳舞,自刎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片段,湊在一起用不了半個月就能結束。

南城那邊估計天氣就沒這麼熱,到時候就能稍微加快一點速度,等到冬天拍景的時間,希望能下一場雪。

虞忱歎了口氣,然後,就可以結束對羨清小姐的糾纏了。

想到這裡,她居然萌生出了一絲不舍和她不知道該怎樣描述的情緒。

該是什麼呢?

虞忱擰了擰眉,倘若羨清小姐不愛自己,那是不是就能和她糾纏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可她如果愛自己呢?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虞忱手不自覺的抖了抖,她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拎起包裝袋往回走,虞忱莫名有些失魂落魄,好在也沒什麼人能認出她,畢竟幕後工作者,哪有台前的這麼光鮮亮麗。

到酒店時,聞羨清還睡著,虞忱看了眼時間,將近兩點,也該叫人起床吃點東西了。

於是她狠了狠心把聞羨清從床上撈了起來,聞羨清開始還有些發懵,醒過神來就發現自己靠在了虞忱懷裡,抿了抿唇,“乾什麼?”

“吃點東西。”虞忱笑了笑,沒鬆開手,虛虛擋在聞羨清背後。

聞羨清銀色的眼睛裡像是裝進了什麼水池,池子裡頭的水晃了晃,暗示了什麼。

虞忱於是鬆開了手,頭抵過來同聞羨清額頭頂著額頭蹭了蹭,才站起身,“那我先換身衣服,吃的在外麵茶幾上。”說著,她走出了房門。

聞羨清愣在床上,伸手摸著微微發熱的額頭,眼裡閃過一絲錯愕,而後又被欣喜淹沒。

虞忱,是真的很喜歡她了。

在虞忱換了身衣服回來時,聞羨清已經抱著飯碗開始吃飯了,嘴裡含著飯粒,腮幫有些微鼓,看上去有些可愛。

一直以來,虞忱總是會認為聞羨清彆扭,清冷卻始終不能將大多數Omega身上都能看見的可愛安在她的頭上。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碰了個正著,也沒想到她居然能一人消化這麼多的特質。

虞忱覺得有些意外,坐在了茶幾側邊,看著聞羨清吃飯的模樣微微出神。

被虞忱目光這麼盯著,聞羨清多少也有些羞赧,抿了抿唇偷偷瞥了虞忱幾眼,見她眼神有些空洞無神,猜測可能是在發呆。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聞羨清吃過了飯,起身把垃圾收拾了乾淨扔進垃圾桶裡,見虞忱終於回了神,半靠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笑。

聞羨清被她盯得有些惱,走過去,伸手蒙住她的眼,表情一本正經的,好像沒做出什麼驚天大事一樣。

虞忱臉上的笑先是一僵,隨即唇角翹得更高,笑容又擴大了一倍,她也不動,“羨清小姐?”

“你盯著我,我不習慣。”聞羨清聲音冷清清的,聽不出什麼情緒,耳尖卻紅了起來。

“哦,對不起。”虞忱十分真誠地道歉。

聞羨清也順著她應了一聲,手卻沒挪開,依舊遮擋在虞忱眼前,手掌距離眼睛隔了些空隙,於是虞忱的睫毛能一顫一顫地全部刷在聞羨清掌心。

有些發癢,可她還是舍不得就這麼結束和虞忱少有的親密接觸。

虞忱笑了聲,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裡扯了扯,哪怕就算被這樣蒙著眼,也能清楚探到聞羨清的腰,攔腰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聞羨清手指抖了抖,“你乾什麼?”

“好久沒見羨清小姐了。”虞忱離她很近,還能聞到她身上沒有散儘的威士忌味道,“我很想您。”

聞羨清沒說什麼,摟著她腰的手臂倒是緊了緊,她湊上前,閉上眼睛沒忍住輕輕吻了吻自己的手背。

就像是隔著手吻在了虞忱眼上一樣。

虞忱抱了一會兒就鬆開了手,把聞羨清覆在自己眼上的手也拿了下來,衝她笑了笑,“羨清小姐不如先再睡會兒?我記得晚上還有一輪發情熱。”

“嗯。”聞羨清臉紅了一瞬,萬萬沒想到虞忱居然還會記得這種事,走進了房間躺下,虞忱卻沒跟著進來。

虞忱在門外看了看她,走進來幫她把被角掖好,“我要去片場看看情況,晚上回來,一會兒小謝會把晚飯給您送過來,缺水了就喝點葡萄糖。”

她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可聞羨清隻想她可不可以不走,或者,晚上能不能早點回來。

“嗯。”可到了最後,聞羨清也隻是垂下眼,低低應了一聲,背對著窗戶閉上了眼。

得到了聞羨清的回答,虞忱也放心了很多,回到片場繼續拍攝其他的場景。

盛約雖然在戲裡沒有太重的戲份,可卻也有關鍵的獨戲,甚至於整個劇組都搬著機械換了個景,這可算是整部電影最花錢的地方之一了。

請了一條街的龍套,還有穿著各色輕紗的女Beta春樓,還有充斥著欲望味兒的賭坊。

龍套裡也有幾個低品階的Alpha和Omega,穿的衣服也稍微好些,站在一邊聽虞忱安排。

盛約也另外去換了個發套化了個妝,之前還整潔的衣裳,袖口和衣襟也沾上了油汙,眼睛裡遍布血絲,眼神裡是賭徒貫有的不甘和渴望。

虞忱滿意的點頭,給盛約又講了一遍戲。

盛約腰間綁著一個麻布荷包,裡麵揣著幾文錢,是阿蒙給他讓他出門買米的錢,也是快到窮途末路家裡唯一的口糧錢。

他伸手捏著錢袋,站在賭坊門口躊躇不前,要進去嗎?

今天太陽有些大,阿厲抬頭看著賭坊門匾的時候眯了眯眼,他抿著唇,用了這些,家裡就一點錢都沒有了。

可他還是走了進去,用著最後一點錢,沒過多久就輸了個精光,他扯著扔自己出來的小廝衣袖,紅著眼,“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能贏!我馬上就贏了!”

他的模樣同許多個輸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敗光家產的賭徒並無二致,甚至連扯著小廝衣袖哀求的模樣都如出一轍。

“我可以把我家的Omega賣給你們,我可以把她賣給你們!”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家的妻子,她是個Omega,Omega總是要比Beta值錢的。

於是他又有了底氣走進賭坊,而這一次,他什麼都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