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欣蘭院裡,景媛愈想愈氣,尤……(2 / 2)

林然暄看進男人認真溫柔的眼睛,應下了。

這邊快快樂樂進行改口教育,那邊陰雨綿綿情緒多姿多彩。

景煜武回去坐立難安,霖霖是什麼意思,難道景媛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誰年少輕狂沒個心愛的人呢。其實景家也是奉行年輕人早當家,做事有上一輩人的指導,就算不小心走錯了路也有人幫著改回來,就看景洪泰,二十成年,在外曆練了五年,回來就繼承了家主之位,現在老太爺還在城外一處山上當一隻無憂無慮的狐狸,遍山撒歡跑呢。

奈何這一代出了點問題,景煜武因情一字,性情大變,連帶著影響了哥哥,景煜文曆練回來,看到弟弟的樣子,說什麼也不要家主之位,因為當了家主就意味著快要成親了,弟弟就是被成家坑害的,即使後來明白了,依然對成親帶有有色眼鏡,逐漸肆意自我,景洪泰一開始還想著直接撂挑子走人,找老父親一起懶洋洋地曬太陽去,後來發現大兒子的性格竟也陌生起來,就算大兒子想要家主之位,他也不敢給了,拖著拖著就到了現在。兄弟二人現在都已經接近四十,竟一個想成家的都沒有,他們小妹都嫁人生子不知所蹤許多年了。

景煜文一開始也內疚父親一把年紀還得處理府中大小事務,但是隨著感受到自由的好處,以及他們本身修煉跟上生命也不會消散,景煜文也樂得看戲,做一隻瀟灑的狐狸,反而比父親早日享受到曬太陽的樂趣。隻是一把年紀還聽下人喊少爺,屬實是有點尷尬。

而景煜武則蜷縮在自己的世界療傷,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倒是在五年前女兒找上門後情況好轉,隻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把女兒寵的驕矜跋扈,還偏心偏到了極致,彆管,女兒就是對的。景洪泰也心疼自己兒子,隻能認命在後麵擦屁股,該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該補償就補償,大家久而久之也避著一二,這才沒鬨出什麼大亂子。

“張叔,”景煜武叫來景洪泰身邊的老人,同時也是景府的管家,“去把孫小姐屋裡的婢女全部帶回來。”

在等的過程,景煜武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思考著各種可能性。最近幾個月,不知為何,越來越覺得鬱結於心,甚至偶有結束生命的想法。

“二少爺,人帶到了。”

“你先下去吧。”說實話,聽葉澤霖那個語氣,他也怕。

“請二少爺安。”

“你們一人一句,描述一下孫小姐。”景煜武說了一句話,就不再開口,坐在主座上老神在在的喝茶,完全看不出內心的複雜與微微的慌亂。

又等了一會,還是沒人開口,景煜武淡淡的開口:“沒人說話?那等會就去找張叔領了這個月的銀子,離開吧。”

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具是驚疑,到底是誇,還是貶,眾人拿捏不定,最後一個臉上手印未消的婢女跪在地上:“求家主做主,奴婢不想再伺候小姐了,讓奴婢去乾最粗最累的活兒奴婢也願意。”

小狐狸在屋頂上耳朵動了動,這話可不簡單,似乎什麼也沒說,但是一句話就把景媛放在懸崖邊上了,就看後麵的人怎麼說了。

“等會找張叔領一兩銀子。”景煜武依然冷淡。

所謂威逼利誘,威逼用了,總得給點甜頭,事後發現汙蔑自有處罰。

見第一個不僅沒有受懲罰,還受到了獎賞,這可是一個月的銀子呐。馬上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景媛這五年來犯下的“光榮事跡”可不少,一人一件事綽綽有餘,景煜武的表情逐漸維持不住。

甚至有一個年齡尚小的婢女,大著膽子,順帶著批評了景煜武:“少爺若如此這般,一直袒護孫小姐,等以後釀成禍事,再後悔可就晚了。”

葉澤霖悄悄笑了笑,這婢女估摸著不是大舅就是外祖安插進去的人,說話這麼大膽又紮心的。景煜武糊塗,其他人可不糊塗,怎能不令人看著景媛呢。

景煜武卻略微迷茫了一下,他,他竟然把這些都壓下去了?這是他做的?景煜武心裡察覺了不對,但沒怎麼放在心上,隻當最近為了女兒勞心費力,想得太多了。

屋頂上,小狐狸攤成了狐狸餅,一邊吐槽為何非在草地曬太陽,屋頂同樣是個好去處,還能躺的高看得遠,一邊聽著下麵數著各種“罪證”,伸了一個懶腰。心裡再加上幾項,給他下下三濫的藥,創造偶遇試圖摔進他懷裡,葉澤霖在現代也學會了,這可是近親結婚,實在要不得,還有擅自進他書房等等,無論大小事,他不順眼了就算是罪狀,讓景媛欺負阿暄。

不過這也是在心裡念叨念叨,這種私事相關的沒必要拿出來落了自己的麵子。隻大眾熟知的事就夠景媛的處罰了,何況調查的消息也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