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可憐他,他這樣的人最可怕,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發瘋。”
女老師歎了口氣,說:“他隻是有點憂鬱,我相信他不會發瘋,他的眼神很清澈。”
樓下響起了熟悉的鎖車聲音,老板何鵬飛踏入辦公層。“好了,8:30了,各小組到各個教研室開晨會,各教研室組長把教案收上來。”辦公層的人紛紛起身,進入教研室開教研晨會。
“那個,陸燃,你跟我到辦公室一趟。”何鵬飛叫住了陸燃。
陸燃手裡還拿著教研報告,聽到老板叫他,和數學組長說了一聲便跟著老板向辦公室走去。
何鵬飛原本是個考研名師,後來從機構跳槽,在A大旁邊開了間鵬飛考研輔導,沒想到這兩年考研越來越熱,他的機構也越開越大,於是不再教書,專心管理機構。
“小陸呀,你很有教學能力,但是你怎麼每天都帶著傷呀?”何鵬飛看了一眼陸燃纏著紗布的右手,問:“右手又受傷了?看著挺嚴重,去醫院了嗎?”
陸燃麵無表情道:“沒有,不嚴重。”
何鵬飛若有所思地拿起一串佛珠把玩,說:“我曾經招過一個數學名師,是我的一個朋友也很有能力,可是他30多歲抑鬱症,在公司傷了人,沒辦法,最後,我把他辭退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公司不留病人。”
“對,我們是私企,一個小小的培訓機構,能按時發工資已經很不容易,更彆說其他,所以公司不用有抑鬱症的人。”
陸燃看著何鵬飛,說:“我不是抑鬱症。”
何鵬飛對陸燃的話很懷疑,他沒有隱藏這一點,繼續說:“一個每天帶傷上課的老師會讓學生感到恐慌,你暫時從大班課轉到私教課吧。”
陸燃皺起眉頭,說:“那工資會少很多。”
“我知道,你手上有傷,上課也不方便,先休息幾天。”何鵬飛打開放在老板桌上的電腦,揮了揮手,說:“先回去吧。”
陸燃有些不悅,但懶得爭吵,他走出辦公室,對著牆壁狠狠打了一拳,牆壁有幾片白皮掉落。
拳頭撞擊牆壁的聲音悶沉有力,何鵬飛愣了一下,飛快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門,門外已經沒有人影,幾片牆皮掉落在地上。
教學管理部的耽丹更改了陸燃的課表,陸燃看了眼空白的表格,無奈地笑了笑,一節課都沒有,公司要逼著他主動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