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被抓走了 戚容一清醒過來就發現自……(1 / 2)

戚容一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抱在懷裡,彆提有多驚悚了,他骨碌一下從那人膝頭上跌了下來,顫顫巍巍地問:“你……你誰啊?”

對方聽他這麼說,原本半死不活睜不開的眼睛也突然瞪得老大,額頭上的血順著流進他的左眼,把白色的眼仁染得血紅。那人嘴巴無聲地開合了兩下,啞著嗓子道:“爹爹……”

戚容不知為何嚇得頭發都要立起來了,忙喊道:“你你你你可彆亂叫!這不能亂叫的!本王生前死後從沒和哪個女的不清不楚過!你彆壞我名聲啊!”

話沒說完,那人就露出一副難以置信又痛苦的表情,還跌了兩顆淚下來,像一隻被拋棄的流浪狗。戚容這才看出,麵前這血肉模糊的人竟然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一哭,反而是戚容不知所措了起來。

見到他的小孩有被嚇哭的,有被咬哭的,但從來沒有這麼莫名其妙就哭了的!

“嘶……”戚容看他哭,心口處又是一陣刺痛,他伸出手摸摸,不敢置信似的又揉了兩下,看著眼前孩子亮閃閃的眼睛,突然暴怒地喊道:“你是不是給我下什麼咒了?!”

那孩子好像沒聽到他在說什麼,隻是望著他,喃喃道:“戚容……”

被叫到名字後又是狠烈的一陣刺痛。戚容氣得一揮袖子,吼道:“閉嘴!否則本王殺了你!”

那孩子聽後閉了嘴,卻還是方才那副神情。戚容的心痛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行……我得快點離開這裡,我得離開!

想罷,戚容轉頭就跑。方才還半死不活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的少年卻突然爬了起來,戚容頭皮發麻,攥著胸口緊緊盯著他,不知為何一陣害怕。

怎麼回事?

害怕?為什麼我會害怕?

我怎麼會怕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孩??

那人隻是起來了一瞬,便直直跌了下去,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聽得戚容感覺腦門一疼,後退了兩步。

“彆走……”

“你彆走……爹爹……”

少年的語氣近乎哀求,他伸出鮮血淋漓的右手,往戚容腳邊探去。

戚容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什麼咒,隻覺得再多看一眼心臟就要被割裂了,捂著耳朵逃也似的跑出了洞口。卻還是聽見身後飄來一句——

“爹爹……彆丟下我……”

……

他沒命地逃,比見了血雨探花時跑得還快,逃了不知多遠。離開那個小孩身邊後,心口疼痛的感覺也減輕了,他這才心有餘悸地朝身後看了一眼,見沒人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方才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又是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戚容跌坐在地上,五指插進發間,這才發現自己的頭發原來沒有束起來,亂七八糟的散著,胸口和背後也黏黏糊糊的,沾了不少血,手上的血也凝固了,乾乾巴巴地黏著,指甲裡還嵌著血肉。又想起方才那少年身上的傷……

難不成都是我搞出來的?

那他是要向我尋仇?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的戚容開始努力回想發生了什麼,卻悚然發現,自己連這幾天發生了什麼、要做什麼都斷斷續續的不清不楚,再往前想,隻知道自己好像死了又活了,至於怎麼死的又怎麼活的,他更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怎麼回事??這也是被方才那小子下的咒??我靠,我剛怎麼沒把他直接吃了!”

一想起方才的人,戚容又是一陣心口疼,想著原來想想也會疼啊,趕忙閉上眼睛默念“獨眼的狗花城黑心的謝白蓮早死的水黑心犯賤的風女人腎衰的裴種馬……”把能想起來的人全罵了一遍之後,這才把剛才那人從腦子裡剔出去。

“如何?礙事的家夥沒有了,現在有想法了嗎?”

戚容一驚!這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下意識以為又是方才那小子,嚇得他蹦出去了三步遠。一回頭才看清,原來是安樂王。

安樂見他這麼大反應,好笑地搖搖頭道:“小鏡王大人彆害怕,我不是來打架的,隻是找你聊聊。”

戚容翻了個白眼:“本王懶得理你,滾開!”

安樂也不惱,再次對他伸出手道:“小鏡王,我們一起複興仙樂吧。”

這次戚容是真的確定麵前這個人腦子有問題了,當場跳起來罵道:“我說你聽不明白話嗎??我說什麼你聽不見是不是?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看看耳朵啊?老子當初就是想殺永安狗泄憤,說了對複興什麼狗屁仙樂壓根沒有興趣!沒有興趣!你聽不懂嗎?”

安樂皺著眉歎了口氣,十分無奈似的收回了手,又伸進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

戚容:“我靠?你有完沒完啊??”

安樂聳聳肩:“我也不想說這種話,但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也隻能說了。你的骨灰在我手上,如果不想被淨化,就乖乖幫我複興仙樂吧?”

這老套的台詞是怎麼回事?這人難道以為自己是在寫什麼三流小說嗎??

“什麼骨灰不骨灰的,老子一個近絕怕你不成?把你殺了不就得了,哪來那麼多廢話。”戚容說罷就要動手。

安樂忙擺了擺手道:“欸!小鏡王大人,可彆這麼衝動!不是在下看不起您,以您現在這法力還真不一定打得過我。”

戚容怒道:“還不是因為我剛複活你就把我的骨灰吃了!你這個有異食癖的變態玩意!遇到你真是本王倒了八輩子黴了!我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