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眼神,可不像是兒子看爹 見到謝……(1 / 2)

見到謝憐時,花城正挽著袖子打掃院子,而謝憐則是坐在門口看花城掃院子。郎千秋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心中吐槽道:這一個太子和一個鬼王一起生活,怎麼會是這種歸園田居歲月靜好的感覺??

而一旁的穀子,則是隱隱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謝憐見他們來了,連忙站起來帶著他們進屋,方才來之前郎千秋已經同謝憐通靈過,說是有重要的事要當麵說。於是一旁的鬼王也放下手中的掃把,跟著進了屋。

四人到齊後,謝憐隨手設了個隔音結界,方才詢問:“千秋,你說的要事是什麼?”

郎千秋作為現如今坐鎮東方的武神,實在不能說是不忙,按理說是沒時間像穀子這種中天庭的小神官一樣到處亂晃的,想必這次真的是對他來說很嚴重的事。

郎千秋頓了下,開口道:“戚容被抓了。”

“嗯。”謝憐猜到了,畢竟從方才開始,他就注意到渾身是傷、心神不寧的穀子。但這顯然不是郎千秋說的最要緊的事。

“是安樂乾的,他說……要複興仙樂。”

此話一出,哪怕是謝憐也難免驚訝了一下。

“安樂王?複興仙樂?”

郎千秋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謝憐很聰明,想必通過這兩句話,就能猜到整件事大概是怎麼回事。郎千秋示意穀子來講,於是穀子再次把先前講給郎千秋的重新細細講了一遍。

“奪憶術……嗬,哥哥,這安樂王倒是有趣。”一旁的花城聽後先給出了評價。他所說的“有趣”顯然不會是誇獎,更多的則像是在嘲諷。

謝憐歎了口氣,這安樂王如今行為邏輯不通,說話也顛三倒四,難怪穀子會覺得他就是個瘋子。複興仙樂,不說仙樂與永安人早在七八百年前就與其他國家的人融合,不複存在了,這種想法既無根基,他也無那種實力去複國。

但聽穀子描述,這安樂與生前的性格差彆竟是很大的,謝憐身為國師時也曾與這位安樂王有過幾麵之緣,那時他本是個孤僻而清冷的性子,雖然不喜與他人來往,但也不至於說話如此顛三倒四,行似瘋癲。

謝憐轉頭問郎千秋道:“你打算怎麼辦?”

這問題既是問他尋找安樂行蹤的辦法,也是試探他如今對安樂的態度。

郎千秋猶豫半晌,隻能搖頭道:“我不知。”

謝憐並不意外,心道他也確實應該不知。安樂曾是郎千秋的最重要的朋友,也是病逝後留在他心中的遺憾,加之得知安樂才是當年血洗鎏金宴的主謀所帶來的打擊。這些年來,雖然他好像已經可以逐步放下對戚容的仇恨,但對於已死的安樂,他顯然沒有思考過再次遇到他時應當用什麼態度。

如今首要的,應該是找到戚容。隻要能找到戚容,多半也就能清楚安樂的位置,到時也可以當麵問他是何打算。

“不過,這戚容究竟會被帶到了哪裡?”

謝憐閉眼思考著。

一旁的花城也閉上眼,隨後忽然道:“銅爐山。”

聽他開口,其餘三人眼神登時亮了起來。

謝憐忙問道:“三郎?”

花城笑著反問道:“哥哥可還記得,當年我把那家夥變成不倒翁的事?”

彆說謝憐了,就連當時尚且年幼的穀子,都對那個張牙舞爪的不倒翁印象深刻。

“是那個時候?”

花城點頭:“嗯,為了保證這個不長眼的下次再來招惹哥哥時,我不會輕易放跑他,所以偷偷給他施了個小法術。他在哪,我一清二楚。”

謝憐拉住花城的手,笑道:“不愧是三郎!幫大忙了!”

幫了大忙的三郎聽後也笑嘻嘻地俯下腰,把側臉湊到謝憐麵前討賞。謝憐愣了一下,雙頰慢慢地紅了。穀子眨巴著眼睛看向那兩個人,好像在看謝憐會怎麼做。而郎千秋則是完全沒看明白這是在做什麼,滿頭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