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一個國 “安樂,你怎麼樣了?”……(1 / 2)

“安樂,你怎麼樣了?”

安樂循聲望去,隻見一身著金紅、額墜紅珠的少年急匆匆地走進屋中,對方關上門,在手心呼了幾下熱氣,反複搓了搓指尖方才走上前來,卻依舊離了床沿幾步遠,好像怕自己身上的冷氣染到床上的人。

“……太子殿下。”

郎千秋不再似曾經那般陽光明媚,眉頭間陰雲密布,眼角微紅眼下發黑,似是哭過、又沒睡好。

安樂沒答,郎千秋這會兒來自己殿中,無非是為了他的親族來做個了結,可惜自己被那國師的劍氣震得五臟六腑俱碎,早就挨不過今日了。

“安樂……”郎千秋卻沒有如他預料中那樣拔劍出鞘,而是低下頭喚他的名字,安樂略感意外地投去目光,卻發覺那人竟已淚流滿麵。

他說:“我沒有爹娘了……安樂,我的父皇母後都死了。”

安樂看他的樣子,抿了抿嘴唇,正要勾起一抹冷笑諷刺他的沒出息,卻聽他繼續說道:“是國師乾的……他已經被我釘死在棺中了。”

安樂聽後大驚:“你說什麼?!”

郎千秋隻以為他是震驚國師做下的事,便搖頭說:“我也沒想到國師會——!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為什麼!這幾日我日夜無法安寢,皇室的人……參加了鎏金宴的人幾乎都被他殺光了,我來得晚,這才僥幸逃過一劫。我突然什麼都沒有了……”

說罷,他又繼續道:“今早我突然聽說你生了重病,我問太醫們是什麼病,他們誰也不肯說,我真的快要瘋了。”

安樂難以置信地搖頭道:“不……不對……”

怎麼會?怎麼會是國師?

郎千秋不是來找自己尋仇的嗎?明明血洗鎏金宴的是——……

怎麼回事?!

他掙紮著爬起來,喊著:“不對!不是這樣!”

郎千秋見他這樣,忙跑上前去,卻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袖子。

“不對……不該是國師!”

郎千秋急道:“安樂你冷靜一下!抱歉,我不該和你說這些……你冷靜——……”

“郎千秋!!”

“是我……我……!”沒等說完,安樂便猛地嘔出一口鮮血來,那血染紅了床榻和郎千秋的鞋尖,他的口鼻也再堅持不住似的,滴滴答答往外滴淌著血液,四肢也失去了力氣,徑直跌倒在床沿。

怎麼回事?不該是這樣的,郎千秋不是來複仇的嗎……?

安樂眼前一片模糊,聽到的聲音也越發模糊。在陷入一片黑暗前,好像隻能聽到郎千秋焦急地叫著太醫的聲音。

……

“喂!本王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安樂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戚容:“你說什麼?”

戚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樂,陰陽怪氣道:“怎麼你這成天沒事就發呆?你這是想誰呢,好出神啊!想你老相好?”

安樂無語地看著他,沒在意戚容說不出好話的嘴,當初本就和這人相處過一段時間,對這位小鏡王的脾氣他可再熟悉不過了,越是和他置氣他也隻會越得寸進尺。

“你方才要問什麼?”

“我問你沒事來這破地方乾嘛!這銅爐山早就被謝憐和君吾他們給炸了,你來這又成不了絕,你很閒?”

安樂卻意外真的很有閒心似的同戚容聊了起來:“你知道曾經的銅爐山為何能煉出絕境鬼王嗎?”

戚容無語道:“我哪知道?這是君吾那老家夥的地盤,你不如魂歸高天再問問他去!實在不行你去找我那天山雪蓮聖母心的太子表哥,你給他磕三個響頭,保不準他就善心大發告訴你了?”

安樂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銅爐山每次開啟,都會引萬鬼躁動來朝,怨靈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