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情誼 “謝憐?你要謝憐來做什麼?……(1 / 2)

“謝憐?你要謝憐來做什麼?”戚容莫名其妙,難不成因為謝憐是仙樂太子還要把他拉開參加開國儀式??

安樂未答,淡淡道:“之後你會知道的。”

話音剛落,二人身後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未等戚容回頭,便聽見穀子喊道:“戚容!”

他轉身望去,又是那個少年。少年臉上和手上還貼著紗布,身上估計也差不多是這樣,連跑步都有些晃晃悠悠,顯然是一副傷還沒有好的樣子。看見戚容回頭後,卻是雙眼都亮了起來,又加快了腳步。

戚容下意識喊道:“欸!你慢點!”沒等說完便被抱了個滿懷。

戚容被撲得退了兩步,險些沒站穩。少年人的體溫偏高,因為一直帶傷奔跑還出了一層汗,這一下悶得戚容有些手足無措,忙拍拍他的背,讓他起身。

穀子上下細細看了一眼,還摸了摸戚容的手腕,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戚容有些懵的連連搖頭:“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對方聽後似是鬆了一口氣,轉而又愣了片刻,揪著戚容的袖擺有些不滿似的問道:“這什麼衣服啊?”

戚容道:“安樂那小子非說我穿綠色不好看,逼我換的!煩死了。”

穀子道:“爹爹彆聽他的,你穿什麼都好看。”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咳……那個,兒子,雖然你爹我還什麼都沒想起來,但是既然知道你是我兒子了,就……那什麼……”

戚容好像有些扭扭捏捏地道:“之前的事,還有好像打傷了你的事,不好意思啊……”

穀子似是有些驚訝地呆愣了兩秒,才道:“原來爹爹你沒想起來?”

也就是說方才戚容看起來對自己的擔心和縱容,都是他下意識的行為?爹爹果然是在意自己的……

那邊穀子心裡樂開了花,這邊戚容卻還在迷惑自己為什麼要對著一個壓根沒印象的人道歉,他不管是作為戚容還是小鏡王亦或是青燈夜遊,可從來沒對誰道過歉!但不知怎的,隻是簡單的道了個歉,看見麵前這人一身的傷時,心底的刺痛也少了幾分。

他裝模作樣地一揮袖子,還是以前那副德行,對穀子吹道:“等著吧兒砸!等你爹我三兩下解決了這個狗屁安樂之後就什麼都能想起來了!”

穀子看著他輕聲笑了。若不是解決不了,怎麼會等到自己來了安樂還毫發無傷,爹爹又在說大話了。但這樣想著,也沒拆穿,他就喜歡戚容這種愛說大話的性子。

那邊安樂卻如同沒看見也沒聽見這邊的動靜似的,死死盯著麵前的郎千秋,咬牙切齒地問道:“郎千秋……你來做什麼,謝憐在哪裡。”

郎千秋停在離安樂十步遠的位置。直到親眼見到麵前的人前,他還是難以相信安樂成了凶,還留在這世上,他想了許多想說的、應該說的話,如今見了麵卻是一個字也想不起來。

他顫著聲音道:“安樂,你早就知道我會來,不是嗎?”

安樂黑了臉色,沒有答話。

“你刻在碎石上的那個記號,是當年在宮中時我想出來的畫法。除了你我以外再沒第三個人知道。”

“嗬……”安樂冷笑出聲。“你也是狗屎運相當不錯,我隨手刻了一個丟在這銅爐山裡,竟還能這麼碰巧就被你撿到。”

“安樂……”

“你想問什麼?”安樂王打斷了郎千秋的話,自顧自地說道:“是想問當年血洗鎏金宴一事是否當真是我?那我明確告訴你,是。你的好父親好母親,包括那些你的皇親國戚,都是我派人殺的。也是我,讓你變成了沒爹沒娘的孤兒!”

郎千秋攥緊了拳頭,直視著麵前故人的雙目中滿是悲哀,他實在沒辦法將麵前狀似癲狂滿眼恨意的鬼與曾經的友人聯係起來,即使對方衣著相貌明明同當年毫無分彆,他也隻是覺得痛心。

半晌,他才繼續道:“安樂,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

安樂聽後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你問我是不是恨你?這不是廢話嗎?太子殿下,您可是永安國的太子啊,若不是恨你,恨你們所有永安的皇室,我又怎麼會計劃屠你全族?!”

“當年,你的好師傅一刀震碎了我五臟六腑,讓我生不如死。我就躺在床上,等著你,等你來找我尋仇,親手給我一個了斷。因為我敗了,我沒能殺儘你們永安皇室的人,我給你一個向我複仇的機會可你呢?!”

“你釘死了你的師傅,轉頭來關心你的仇人!帶著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噓寒問暖?你的父母若是在天有靈知道他們的好兒子居然對仇人噓寒問暖,他們得多心寒?雖然你最後還是成功了,成功地把我氣死了。但郎千秋,你憑什麼不是來尋仇的?憑什麼,隻有你你,隻有你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