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煬迎上去，見兩人神情放鬆，便知道他們此去肯定有所收獲。

林清看到佑煬。便讓馮九先回去，自己停下和他說話。

“有進展？”

林清下馬點頭：“那蔣李氏說自己和王氏來往不多，不過卻有人見她接連幾天都去了王氏家中。“

他邊說邊走到茶攤下躲涼，要了一碗香引子，才接著道：“那蔣武倒是沒什麼可查，每天一大早便去肉鋪守著，天黑了才回來，風雨無阻，而且鄰居都說他為人和善……”

林清停下，喝了口茶水。

佑煬以為他會說蔣武沒什麼嫌疑。

卻聽林清低聲道：“如此反而更讓人生疑。”

佑煬：？？你們聰明人的想法確實不太懂。

“那接下來還怎麼查？”

“蔣武暫時查不出來，那就繼續查蔣李氏。”

佑煬想了想，問道：“就目前而言，除了知道蔣李氏故意隱瞞和王氏的往來，還有其他疑點嗎？”

林清將茶飲儘，漂亮的桃花眼看向佑煬，似是有話要說。

佑煬以為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微微向前探身，就聽他悠悠道：“有。”

“不過嘛，不能告訴你。”

說著林清抬腿便走。

“……”不是，你這個性格容易挨揍知道嗎。

剛要跟上再問，那茶攤小販一見他也要走，忙出聲阻攔：“哎，客官，剛才那碗香引子，三文錢。”

那邊林清頭也不回的招手：“多謝款待。”

佑煬一愣，發現這小捕快也沒看起來的那麼純善。

不過，如此倒是比平時更有些少年生氣，而不是之前那副穩重自持的樣子。

如此想著，將茶錢付了，佑煬跟了上去。

“怎麼不能說？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佑煬有些好奇。

林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搖了搖食：“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佑煬納悶：“那以後的調查還讓我跟著嗎？”

“可以跟。”

佑煬更加不理解：“那你現在不說，我繼續跟著遲早也會知道，這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嗎？”

林清無所謂道：“等你猜出來再說。”

不是，你這語氣不就是斷定我猜不出來嗎？

“好歹我也虛長你幾歲，最起碼的尊重總要有一點吧。”佑煬無奈。

林清一愣，發現自己對他的態度好像確實有些隨意了，但是，卻並不想改。

一直以來，為了不讓彆人隻注意到自己的外貌，林清便總是沉著臉故作穩重。在長輩麵前，自己表現的值得托付，在同輩麵前，他又謙遜有禮。

但是長久下來他內心也是想放鬆的，哪怕隻是偶爾像現在這樣嘴毒一下，所以……

“那你這幾歲確實是虛長了。”

見佑煬露出吃癟的表情，林清揚唇一笑，哈，感覺還不錯。

佑煬看他笑，頓時有些牙癢，照他以前的脾氣，多少得給他一頓“愛的教育”，可現在自己已經“改邪歸正”，無奈隻能自我安慰：算了，跟個孩子計較什麼，而且自己有求於人……

轉頭看他笑的開懷，佑煬忍不住問：“有這麼高興？”

林清看他一眼，莫名又是一笑。

佑煬：看起來有點傻乎乎。

到了縣衙門口，這次有林清領著，佑煬順利跟了進去。

走到前院兩人並沒有停留，而是徑直去了內堂供衙役們休息的地方。

因正是當值的時候，屋裡沒人，林清隨意選了個椅子坐下，長舒了口氣，這幾日一直不停地來回奔波，著實有些累了。

不過想到今日調查的結果，他又瞬間提神，隻要查清楚這件事，想必案子也就解開了大半。

屋裡沒有床，隻有幾張桌椅和一條美人榻，林清並不想在佑煬麵前和衣而臥，隻好撐著頭靠在椅子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許是累的狠了，不一會兒他就呼吸放緩，陷入夢鄉。

佑煬正在四處打量，見許久沒有動靜，這才發現他睡著了。

“也不知道去查什麼了，居然累成這樣。”佑煬皺眉，這個姿勢恐怕也不舒服，便上前喊他：“林清醒醒，去榻上睡。”

林清哼了聲，卻沒動。

見榻離得不遠，佑煬乾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還挺輕，他剛想顛兩下估下重量，就和林清飽含驚嚇的眸子看個正著。

佑煬：……

林清：！！！

算了，反正也抱了，佑煬光棍的想，索性又走幾步將人放在了榻上，輕鬆製住林清的掙紮不讓他起身。

“彆動，快睡，剛剛不還困的不行嗎。”

“我現在不困了！”

“不行，睡覺。”佑煬想起剛才他的嘲諷，更是十分惡趣味的不讓他起來。

“我不睡了！”林清撲騰幾下都沒掙脫佑煬的桎梏，倒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隻得輕喘著氣妥協：“好，我睡，你放手。”

佑煬聞言起身：“那你睡吧。”

林清本想假意躺下，誰知一躺下去，困意襲來，不多時竟真睡著了。

佑煬就在一旁坐著，他上午起得早，現在也不覺得困，便和係統聊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