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煬：係統，任務進度？

係統：60％。

佑煬：這麼高？林清他們這是得了什麼重要證據？

係統：……

佑煬：不能說嗎？

係統：抱歉。

佑煬摸摸下巴：那既然都知道凶手是蔣武，我要是現在把他抓起來，任務是不是就直接算完成了？

係統：……不會的，任務的主旨是讓凶手得到法律的製裁，而且，凶手也許不止一個。

佑煬一愣：係統你這是給我透題嗎？

係統：是的，不然我怕你真的去抓蔣武。

佑煬：……說說而已，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係統：嗬嗬。

佑煬：嘲諷過於明顯了……

不過看在它透題的份兒上，佑煬忍了。

等林清一覺醒來，一眼便看見佑煬側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陽光透過窗欞傾瀉進來，撒下一片斑駁的光影，而他望著遠處出神，整個人顯得幽深寧靜，絲毫沒有初次見麵時的狂傲。

“醒了？”

林清聞言回神，撐起胳膊：“嗯，什麼時辰了？”

“你睡的不長，還不到申時。”佑煬走到門邊，用力一拉，外麵刺目的陽光瞬間照射進來，他在光暈中回頭，聲音仿佛來自天外：

“下午去哪兒？一起？”

“……好，一起。”林清聽到自己如此回答。

兩刻鐘後，佑煬看著眼前整個岐山縣城內最大的妓館陷入沉思。

“確定要進去？”佑煬僵著臉問道。

“當然，我們要找的證人就在裡麵。”馮九答道，見他臉色難看不禁調侃起來：“佑煬兄弟不會沒來過吧？”

此話一出引得林清也歪頭朝他看去。

“確實沒來過。”佑煬倒是十分坦然。

馮九一拱手：“佑煬兄真是難得的君子，馮某佩服。”

“……咱們到底要找誰？”佑煬轉移話題問道。

“找一名樂師。”林清回道：“你若是不想去便在外麵等著吧。”

佑煬搖頭：“沒事，一起進去吧。”

倒也不是不想，隻是作為一名有理想、敢擔當、能吃苦、肯奮鬥的新時代好青年，而且還是一個gay，佑煬對這種地方向來敬而遠之 。

哪怕後來知道這地方也有男娼，佑煬也沒有逛一逛的想法。

莫非是社會主義把自己教的太好了？

抱著這種疑問，佑煬第一次踏進了妓館的大門。

看著到和翠微樓的格局差不大多，一層大廳，二層雅間，唯一不同的，是這裡多了些女人罷了。

許是還早，樓裡沒什麼人，佑煬他們一進去，便有一名小廝迎了上來。

“幾位官爺……”

話沒說完，便被馮九揮手打斷：“停，我們找人，樂師李勉可在樓裡？”

“在，在的，小的這就去叫。”忙不迭跑遠了。

不多時，他便領著一位坡腳的男人過來了。

那男子長得頗有一股書卷氣，人也是細高挑兒，倒是十分耐看。

他像是十分害怕，來了便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佑煬他們，仔細看手也有些發抖。

林清吩咐那小廝：“找個安靜的房間。”

“哎，幾位官爺隨我來。”

佑煬等人跟著去了後院，幽靜的竹林掩映著一座小木屋，看著倒是十分雅致。

將那小廝揮退，馮九和林清正巧審問那名樂師。

馮九首先發問：“知道為什麼找你嗎？”

男子瑟縮著肩膀：“小的不知。”

“不知？那你的腿怎麼瘸的總知道吧？”

“小的，小的不小心……”

“李勉！”馮九猛地一拍桌子：“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情就來問你吧！？”

“如今問你是看你是否老實交代，如和我們知道的相差甚遠，哼，我們牢獄裡的手段恐怕你還沒見識過！”

佑煬聞言偷偷湊到林清耳邊，輕聲道：“你不是說你們查案不許用刑嗎？”

林清同樣耳語：“嚇唬嚇唬他。”

佑煬點頭，又站了回去。

林清不自在的揉揉耳朵，繼續看馮九審問李勉。

“說！你和城北的寡婦王氏到底什麼關係！”

“小的……”李勉撲通一聲跪地：“小的知錯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清和馮九對視一眼，道：“你們具體如何，詳細說來！”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