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 林硯這個人,在外都是翩翩君……(2 / 2)

原來是林硯那個有些嬌蠻的妹妹啊。

“沒什麼。”林硯不動聲色收回目光,仿佛方才的一切隻是錯覺。

“小姑娘及笄後,有這樣的心思也正常,做哥哥的,不必太擔憂。”孟桓拍著林硯的肩,半點太子的架子都沒有。

林硯輕咳了一聲,因著方才拉弓的那一下,他經脈中的寒毒幾近湧出,半個身子都是冰冷且無知覺的。

他轉頭,看向這毒的始作俑者,不動聲色道:“家妹心思單純,我是怕她被人騙了去。”

孟桓搖頭:“敬安的人品,不必憂心。”

皇家舉辦圍獵,目的不單是考校世家子弟和皇子的騎射那樣簡單,更重要的是皇室與眾官員及其家眷借此來增進君臣關係。

所以獵什麼,獵多少都是次要,重要的是讓官眷們不在獵園裡受傷。

故而每個獵園中,都有禦河軍守候待命,保障官員及其家眷的安危。

像林凝素和沈敬安這種隻是出來散心遊樂的,便不會去儘是猛禽山獸的北園,而是選擇有小獸出沒的南園。

比起北園,南園的景色仿造吳郡江南,移步換景,十分彆致,倒不像是獵園該有的彆致精心。

女眷們大多在南園中活動,三兩個姑娘結伴而行,再加上一個護花的郎君跟在身後,如此組合。

“阿素,想要什麼,我來替你獵。”

林凝素用襻膊束起寬大的袖口,隨後舉起弓箭,瞄準樹梢的禽鳥:“不必,我自己來。”

禽鳥立在樹梢,時而移動。她瞄準之後,方要脫手,忽見鳥兒被穿目而過,掉落下地。

林凝素皺眉,向箭來的方向看去。

是許融,他是陪著阮清過來的。這個小木頭疙瘩還挺會找時機的嘛,見縫便能插針,也沒她想象的那樣訥然。

就是總板著臉,滿目的沉鬱氣。

“許將軍,阮姑娘,你們亦是來此射獵的嗎?”沈敬安頗為熱切地問安,玲瓏八麵的時候倒不像個世族。

“沈世子安好,和融弟一同出來散散心。”阮清淺笑,她目光觸及林凝素時有片刻停頓,“凝素方才是想要獵那隻雁鳥嗎?”

“是融弟沒瞧見,他不是故意的。”

許融接過侍從拾起的雁鳥,隨後扔進阮清的獵籠之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麵不改色。

你看他像是無心的嗎?

沈敬安知道林凝素自幾年前開始,就和這姐弟倆關係鬨得很僵。他剛要開口打圓場,便被打斷。

“一隻雁鳥罷了,獵園內多得是,還分什麼你我。”話畢,林凝素看向身側,“敬安,我們去彆處吧。”

“嗯。”

從前,林凝素隻要一見著阮清,就算沒發生什麼齟齬,也要生個三四天的悶氣。如此這般輕鬆揭過,甚至還主動將雁鳥讓給許融,簡直就是太陽東落西出。

瞧著林凝素雲淡風輕,沈敬安也大著膽子,問之前沒問過的事:“阿素,你和阮姑娘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沒什麼,當初是我不懂事,才總去找阮姑娘的麻煩。如今再不會了。”

沈敬安聽後垮起麵容,反駁道:“是誰說你不懂事,我這便去尋他算賬!”

林凝素見狀,立刻笑道:“還當真了?怎會是我的錯,自然是阮清和許融做了讓我不高興的事,今後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便是。”

“這才是阿素。”

兩人一路嬉戲玩鬨,也沒忘獵些東西回去,一個時辰左右,獵籠也滿了大半。

忽然,林深處傳來陣陣低沉嘶吼,似是猛獸吼叫。

可南園何時有這樣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