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馬 聽到這,林凝素開始覺得有些……(1 / 2)

聽到這,林凝素開始覺得有些不對,上一世雖然林硯雖然對自己很好,但,好似沒有問過她這個問題…

簡而言之,便是如果她不要求,林硯也不會主動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昨日幫了阮清,所以這人對自己的印象也變好了?

倒是說得通。

林凝素抬眸,認真地點點頭,答道:“想要。”

下一刻,她看見林硯低聲對身旁的小侍低聲吩咐了幾句。

“哥哥,你是要和我一起嗎?”見那小侍從去了登冊處,她將信將疑地問道。

“嗯。”林硯答道。

她隻是稍微對阮清和顏悅色了一些,便有這樣的待遇嘛….那日後這兩人成功完婚,再將林硯身上的寒毒解了,林家肯定能安然無恙。

林凝素心思不多,總是將事情想得簡單些。如此,她更是信心百倍。

大約一刻鐘後,沈敬安帶著一個人回來,此人是沈敬安昔日在國子學做監生時的同窗,名叫趙成,最是擅長馬術和擊鞠。

但林硯已經先道了要同他們一起。

“如此也好,文璞兄該是擅長的…”沈敬安沒見過林硯參與過擊鞠賽,但這人可是上都君子,定是精通。

上場之前,林凝素正檢查著自己的短衫,以防止半途鬆散。無意間便瞥見阮清的目光投向他們這邊,若有似無地落在了林硯身上。

她暗道一聲不妙,連忙轉身看著林硯:“….哥哥,要不你去幫著阮姑娘吧。”

論起馬術,趙成和林硯大約不相上下,趙成可能還要略勝一籌。他們這一隊,大概率是會贏的。

如此,還不若讓這對鴛鴦多相處一些時候。

林硯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黯淡,問道:“為何?”

“你不希望協助阮姑娘嗎?”林凝素眸色認真,滿麵的真誠,話語間還有幾分獨屬於少女的嬌憨。

話畢,空氣片刻沉默。

而後,林硯淺笑,情緒不明:“自是希望的,下次吧。”

他拿起長杆,跨上馬便進了賽場,隻留下林凝素和沈敬安在原地有些發懵。

擂鼓號角齊向,場上烈風陣陣,宴廊叫好聲一片。

孟國的老皇帝居於正中,滿麵慈祥地看著賽場上的年輕人們。林相掌內朝大權,深得老皇帝信任,二人時不時交談著。

“那是…你家的林大公子,林硯?”老皇帝向林相舉杯。

林業笙心中咯噔一下,麵上卻雲淡風輕,答道:“回陛下,正是犬子。”

林硯到底是誰,這位天子心知肚明,之前這人對林硯的態度便是放養,從不過問,也從不主動提起。

林硯也算命苦,自幼時來到家中,林業笙也不願意苛待他。

如果不是後來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也不願讓林硯喝下那寒毒。從他給林硯送第一碗湯藥起,他們二人的父子緣分便儘了。

“好,是乃人中龍鳳也。”老皇帝的目光追隨著賽場上的身影,頗為欣賞。

林業笙沒接話,他不敢附和,也不敢謙虛一句“謬讚”。因為他搞不懂這老皇帝是誇他林業笙的兒子,還是在誇自己的兒子。

從前他以為太子與皇帝同心,太子的意思,便是這位聖上的心意。

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嗎?

林業笙朝堂縱橫幾十年,知道此時不該過問,便隻是輕輕點頭,沒多話。

老皇帝身側的貌美婦人忽道:“大人,那可是令愛林凝素?”

繼皇後年輕美貌,足足小了皇帝十幾歲。

“是。”提起這個女兒,林業笙便放鬆許多,主動笑道,“不守規矩得很,我這個當爹的都管不了她。”

“我們孟國可不似前朝迂腐,姑娘家年輕時活潑些,又有什麼錯處呢。”皇後半是打趣地說,“尚未婚配的皇子可不少,不知大人願不願結陛下這門姻親。”

林業笙連忙拱手,道:“小女頑劣,怎敢攀附。”

他這個女兒若是進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不知道能惹出多少麻煩來。要不上說出去難聽,他甚至想招個女婿進來,也省得自家姑娘去彆家吃苦。

“皇後彆急,且看比試吧。”老皇帝指著賽場道。

賽場上,比試正酣。

林凝素這邊如今是五籌,而阮清那邊則是四籌,可算是不相上下,勝負未分。

但她卻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也許是許久未曾參與這擊鞠賽,生疏了不說,還有一種心理上的抗拒,導致這比試對她來說格外疲累。

木球自前方滾來,身後的馬蹄聲愈來愈近,馬鞍上的銀鈴聲響略顯沉悶。

是許融在她身後。

林凝素沒回頭,隻是握緊了韁繩奮力向前,長杆揮起,直接向著木球擊去。

“砰”得一聲,木球去了沈敬安所在的地方。

她策馬回首,看著許融冰冷的麵色,笑道:“許將軍便彆讓著我了。”

許融:….

此一句結束後,便拉開了差距,林凝素所在的一方勢如破竹,眼看著便要取勝。

休憩的間隙內,她瞧見許融湊在阮清身旁,低聲詢問著什麼,他目光放在阮清的手臂上,似乎是在關心這人的傷勢。

林凝素正要重新鼓起力氣準備下一場,便見許融舉起手臂,向計籌的宮人示意著。

“我們認輸。”許融話音剛落,阮清便打斷道,“哎,融弟,我還可以繼續的。”

阮清輕輕拽著自己左臂上的繃帶,唇色因為細密的痛感略微有些發白。

許融不理解,問道:“這樣的玉墜子,家中不是多的是嗎?何必與林凝素…”他看向不遠處那抹豔紅的身影,此刻那少女正靠著白馬,與沈敬安言笑晏晏。場麵十分和諧,卻無端有些刺眼。

“這枚玉墜子的意義不同,我應了人的,不可毀約。”阮清目光瞥向宴廊間的那個玄色身影。

許融向來對阮清有求必應,也隻能應了下來。

“那先休息片刻吧。”

另一側的林凝素接過沈敬安遞過來的水囊,問道:“這是什麼?”

“冰鎮的梅子湯。”

接近正午,陽光刺得皮膚發燙,林凝素聽到這幾個字,瞬間覺得暑熱都消了大半,立刻便想嘗一口。

誰知還沒等碰到唇邊,水囊便被奪了去。

“恩?”林凝素轉身,皺著眉看向搶走梅子湯的罪魁禍首。

沈敬安站在一旁,也被林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雲裡霧裡,開口問道:“文璞兄也想嘗嘗嗎?我這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