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馬 聽到這,林凝素開始覺得有些……(2 / 2)

怎麼還搶妹妹的呢….

林硯膚色冷白,強光下,他的手指如瓷玉一般。水囊在這人手中轉了一圈,隨後便被擱置在一旁。在二人怪異而審視的目光下,他看向林凝素的眼睛,正色道:“不可飲冰。”

林凝素粗枝大葉慣了,最開始還沒懂是什麼意思。片刻後,才記起,自己若是在小日子之前吃了生冷之物,非得腹痛個死去活來不可….

她尷尬地扯起一抹笑,隨後道:“好….”

她前世因生冷腹痛之時,多次纏著林硯,借口讓這人陪在自己身旁,以多求一些相處時間。

後來,嫁給林硯之後,這人可能是嫌她煩擾,找來許多溫養的藥來,這症狀便再沒有過。當然,她也再不能以腹痛為借口纏著林硯。

沈敬安看著這兄妹倆,直接問道:“為何?”

“夏日食生冷易得風寒。”林硯麵不改色地答道。

“原來如此,倒是我考慮不周。”

休憩過後,比試繼續。

時間拖得越長,消耗越大,林凝素隻想早些結束。

許融和她的想法相同,不過他是想讓阮清早些去休息,所以這賽場幾乎被這人當成了沙場,拚了命一般地爭奪,很快追趕了上來。

到最後,雙方所得之籌相持不下,稍微不慎便會被直追而上。

木球杯傳遞至阮清的方向,眼看著便要擊中毬門。

她不能輸!

林凝素腳踩馬鐙,一騎絕塵,飛速來到木球淺。哪知阮清手中的木杆不慎擦碰到座下的馬腹,馬兒吃痛,直接甩身。

阮清身子一斜,朝地麵栽倒過去。

“阮清!”

林凝素沒想那麼多,下意識捉住這人的腰身,將人帶到自己的馬匹上。但她的小身板哪能有氣力承受那麼大的慣力,二人一起跌下馬去。

“啊….”

賽場上皆是軟草,可並不厚重,自七八尺高的馬背上摔下地去,身上還壓著一個人。幾乎是頃刻間,林凝素便覺得自己這腰背像是斷了一般….

太疼了…

阮清反應過來後,連忙撐著地麵起身,語氣頗為焦急:“林姑娘!林姑娘!凝素…你怎麼樣了…”

林凝素痛得惱中發昏,隻覺得自己一時片刻動不了。

“阿素,阿素!!”

“我沒事….”她話還未完,意識便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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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凝素是被石器碰撞聲響弄醒的,根據帳子中透露出的天光,她才知自己這一昏睡,竟是到了第二日晚間。

分明上一世這個時候還東奔西跑的四處撒野,現如今竟是這樣脆弱。

“阮清,怎麼是你….”

阮清正低著頭,手上動作不斷,仔細地研磨著她看不懂的草藥。

苦澀澀的,就連味道也有些難聞。

“林姑娘,你醒了?”阮清的語氣十分驚喜,她站起身走出帳外,沒一會,一位太醫令提著診盒進來替她搭脈。

“林姑娘如何?”阮清目露憂色。

“無礙,注意修養幾日便好。場上暈厥,也並非全是跌下馬背之故,更有疲累過度,休憩不調等原因…”

阮清擅醫術,故而拿出了自己的方子給太醫令的老家夥觀看,二人聊了足有好一會。

林凝素實在是聽得耳朵起了繭子,才輕咳一聲:“我沒事,你先去下去罷。”

阮清麵色一紅,說道:“我這就讓侍女拿藥來給你。”

“等等。”許是林凝素昏睡了一整天,腦中還有些混沌,開口第一句竟是:“比賽是哪一方贏了?”

可不能讓這人將玉墜子給孟桓。

阮清愣了片刻,隨後有些失笑,略施粉黛的容貌因這一笑更添秀色。她自貼身荷包中取出一顆小巧的飾品,正是那作為彩頭的玉墜子無疑。

“凝素,這是你的。”

阮清麵上有猶豫,也有些糾結,但最後還是遞了過去。

林凝素摩挲著手中的玉墜子,也沒問這是怎麼來的。而後,她偏過頭看著阮清,說道:“彆叫我凝素。”

阮清倒是沒因林凝素而感到難堪,隻是低聲道:“好,林姑娘。”

在帳中將養的這些天裡,沈敬安時不時陪她來說話,林硯亦來過許多次,可能是看著父親的麵子。

怪異的是阮清,有事沒事也往她這裡跑。

最開始她還不習慣,可這人每次過來卻不多說些什麼,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一方小塌上。

索性不吵人,林凝素也就沒請這人出去。

“你不會是覺得我救了你吧?”林凝素終於忍不住了。

她要是知道自己會摔下馬,絕對不會伸那一手。

阮清不語,隻是笑了笑。

也罷,這人擅長醫術,還會做許多清甜的糕點,林凝素被照顧著,竟是比雲鸞還讓她舒心些。

貴族人家的嫡姑娘,卻這樣體貼….

難怪這些人都會被阮清吸引。

總之,阮清在的這幾日還算舒坦,除了一點。那就是阮清在這裡,許融這個兵痞也有事沒事躥到她的帳子裡來。

就比如現在,許融分明是想來親近阮清,卻還非要來和她寒暄幾句。

“林姑娘,這是專治外傷的藥。”許融語氣沒有帶著刺,可能是覺得她這傷是為了救阮清受的。

他放下一個小瓶子在桌前,便沒再多言。

行軍打仗的,就是外傷藥多的是。他受柱國將軍重視,自是什麼良藥都能得到。林凝素也沒和這人客氣,她想早些痊愈。

“雲鸞,收著吧。”

林凝素本想閉目養神,可兩個人都立在不遠處,目光還都放在她身上…

“阮姑娘,你快些回去吧,我的傷早就沒了問題。”

“許將軍肯定有話要對你說,再這樣去下去,他非得把自己憋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