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 阮清這次傷得嚴重,林凝素不……(1 / 2)

阮清這次傷得嚴重,林凝素不好久留打擾。上次她腰背摔傷,阮清整日裡給她調了藥汁來喝,不是在搗藥就是在搗藥的路上。她本想效仿,但她手腳實在不夠靈活,不是將草藥鑿得稀爛,便是將湯藥煎糊…

總之,她就不給阮清添堵了。

如今,並州境內,長鄴以南的兩座城池都被黃眉軍占領著,實在刻不容緩。

林凝素去給父親請安,還聽見那三人在談論著南邊的戰事,各個城池內的駐兵加起來也抵擋不過怨氣積壓的黃眉軍,如今他們的畿輔軍來支援,戰況才稍稍好轉一些。

都是些攻防之策,她站在門外便覺無趣,也就沒進去打擾,隻是將手上的羹湯遞給小侍便準備離去。

“….烏蚩?”

門外邊站著一個人,不起眼,如一塊沒有聲息的石頭一般,林凝素都沒發覺。

前兩日他被林硯直接帶了回來,甚至也沒細問什麼,便這樣留在了身邊嗎…

烏蚩是荊苗人,林硯的母親乃是昔日荊苗的長公主,說不定有一定淵源,隻是她不知道。

烏蚩沒搭她的話,盯著看了好一會才糾正道:“伍赤。”

“哦…是我記混了。”林凝素又補充了一句,“是哥哥告訴我你的名字的。”

烏蚩彆開目光,神色冷淡,絲毫沒有因為林凝素曾差人送他去治傷而軟下態度。

當真是隻忠於林硯一人的虎狼,主仆倆都一個德行。

林凝素自知沒趣,剜了這人一眼便轉身離去。

“等等。”

“怎麼了?”林凝素知道這人從不說廢話。

“那天,你都看見了。”烏蚩是說林硯暈倒那天,陳雲懸劍於其胸口之上。

林凝素轉身,說道:“看見了也要當沒看見,記住,你隻看見了陳雲,並沒有看見其他任何人。”

烏蚩沉默片刻後點點頭,又接道:“我一路跟著你們來到長鄴,早發現黃眉軍已經在那處埋伏多時了。”

林凝素不甚了解這些行軍之事,思慮片刻後,才知曉這人的意思:“你是說,黃眉軍提前埋伏在那處,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烏蚩說道:“你們經過月山乃事發突然,甚至還未來得及向朝廷稟報。”

林凝素越是細思,便越是心下發冷。會是孟桓嗎?這次會有黃眉軍截路,是因為孟桓放出了消息,製成了黃眉軍突襲的假象,然後借著這次混亂,除去想除去的人…?

阮清的死活,她的死活,甚至於孟桓自己的死活,這人都沒有在意過。

孟桓竟防備林硯到了這個地步,分明意欲爭奪儲位的皇子並不少,難道那老皇帝真的對林硯青眼有加。

但是距林硯成為平陵王還有好一段時間,起碼兩年是有的,就算老皇帝看好林硯,也不會在此時有所表露。

林凝素低聲對烏蚩說道:“此事我知曉了,切莫讓他人聽去。”

回房之後,林凝素便一直思索著烏蚩的話。孟桓這樣做,父親知道嗎?還是說,這是他們二人共同的謀劃…

不會的,父親絕計不會拿她和林硯的性命開玩笑。

要將此事告訴父親嗎…

以父親的性格,如若知曉孟桓行事不計後果,定然會發怒。儘管表麵不顯,也會暗中敲打。

她和阮清那日距離孟桓那樣近,這人肯定會懷疑到她頭上來。那麼自己這個不諳世事小丫頭的優勢,在孟桓那便什麼也不剩,日後也不好再暗中觀察些什麼。

還是先壓下來。

就這樣無波無瀾地過了有兩三日,前線忽然來報,說是首戰告捷,已經成功奪回一座城池。

他們一行人也得改換駐軍之地,離開長鄴州府,去到南邊的小城之中。

根據林凝素的記憶,此次並州的戰事,在許融歸來之前,就勝了這麼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