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 兩廂皆有意,林凝素便不用擔……(1 / 2)

兩廂皆有意,林凝素便不用擔心孟桓乾擾阮清的心思,隻管盯著這人的動作,不在二人定親時動手腳便好。

她一開始還沾沾自喜,覺著自己能歇幾天,不用在孟桓去找阮清的時候也巴巴地湊上去,沒話找話聊,累得很。

直到,孟桓某一日自她身前經過,這人的玄色衣袍的腰間,綴著一條月白色的絛帶。

當日在什全城,阮清同她一樣,共買了兩條絛帶。一條在給林硯包紮傷口時順勢贈予了他。另一條林凝素也沒注意到,這才沒過幾天,就跑到了孟桓身上。

孟桓這人….不用這般見縫插針吧!存心讓她趕熱鬨不成。

“太子殿下。”林凝素快步上前,叫住了孟桓。

“何事?”孟桓見是林凝素,挑眉笑道,“小丫頭,這幾天倒是沒見著你膩在清清身旁。”

清清是你能叫的嗎?林凝素攥緊了拳頭,壓下心中的怒火。

不能衝動,不能衝動,現在還鬥不過孟桓。

“我正準備去尋她呢。”林凝素本想問問有關這絛帶的事,但此時的她的確沒立場問。

日後,她定不會讓孟桓接近阮清。

事實上接下來的幾日,前線戰事吃緊,孟桓又根本沒空來攪擾阮清。

在首戰大捷之後,黃眉軍內部原本四分五裂的割據忽然意識到事態不妙,自發地合作來對抗孟國的畿輔軍。

原本對方兵力四散,孟國還有能力與之抗衡,而現在,隻能用節節敗退來形容。

最近的一次戰役,黃眉軍甚至兵臨城下,林相連將她和阮清送回長鄴的功夫都沒有。

畿輔軍固守了好幾日,糧草和輜重都要消耗殆儘。若是退,隻怕連並州府長鄴亦守不住。

這不僅丟了孟國和老皇帝的臉麵,隻怕連遠在西北的阮柱國的軍隊士氣都會受之影響。

林凝素剛給父親送去了藥膳,他已經兩日沒吃沒喝,就差一夜白頭了。老皇帝身邊信任的人不多,父親算一個。與對阮柱國那種半是防備半是仰仗不同,林業笙是陪老皇帝戎馬半生過來的,故而不同。

要不然林硯也不會擱在林家撫養。

此次的並州戰役乃是重中之重,皇帝才會交給林相。

眼看著就要打個敗仗回去,林相能不愁嗎。

路過兵營的時候,林凝素遠遠地瞧著,士兵們大多麵呈菜色,支撐不了幾日了。

“姑娘,我們快回去吧,彆在此處了…”雲鸞瞥見外麵密密麻麻的黃眉軍,隻覺心下發怵。她聽說窮山惡水裡出來的軍隊,那是會吃人的。

“雲鸞,如今是我們來並州的第幾日了。”

“回姑娘,已經接近兩月了…”

“快兩個月了…”林凝素不顧雲鸞的阻攔,直接來到軍中信使寮。

她來到的時候,信使寮的兩三個頭頭正在劃拳取樂,已經醉得天地不知了。

外頭的士兵吃糠咽菜,這幾個為首的卻喝酒吃肉,無所事事。

這樣的軍隊,怎麼和外頭那些虎狼之師打?

那三人見了兩個穿紅戴綠的姑娘進來,醉得還以為自己是在上都的花樓,起身便要攬過林凝素的肩。

寒光一閃,刃膚相接,血腥味在營長中彌漫開來。

見了血,這三人才從醉生夢死中清醒過來,使勁眨了眨眼睛,才瞧清楚來人是林家的大姑娘。

林凝素冷眼打量著三人,緩緩收回自己的防身短刃,並沒有對自己出手作任何解釋,亦沒有責難三人疏於公務。

“我問你們,有無西部戰況的消息傳來?”

“這….”其中一個人連忙起身答道,“大姑娘,未曾有消息傳來。”

“上都城也沒有消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