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張德帥再次忍無可忍:“你包裡怎麼會有20瓶大藥?真他媽是個貪狗,CD5分鐘一個,你準備拿來當傳家寶?”
虞挽理直氣壯:“撿光大藥,讓敵人無藥可撿。”
“……”
“你就說是不是變相削弱了敵人的實力,是不是?!”
張德帥的沉默震耳欲聾。
虞挽語氣驚訝誇張:“你怎麼不說話?不會吧?你不會沒有撿到藥吧?你早說呀,我可以分給你的嘛!”
移動速度緩慢,一直在後麵吃屁的盾兵張德帥:“……你去創業賣不粘鍋吧,鐵賺錢,賺不死你!”
虞挽沒臉沒皮地哈哈大笑,不僅如此,她還要指著傷害統計陰陽怪氣:“帥老師~怎麼今天拳頭軟趴趴的,傷害還沒我打得高呢。”
她知道他是沒有大藥,隻能拉扯著打,但一天不跟張德帥販劍她渾身不舒服。
張德帥早已麻木不仁:“是,你打得高,要不你把這個圖裱起來掛在床頭?我再給你簽個名。”
團隊麥裡再次笑作一團。
打了一下午,臨走前虞挽加了散人妹子們好友。
回到預備房間,一切進去就聽見和尚拿話戳張德帥:“怎麼樣兄弟,心情好點沒?”
虞挽隨口接話:“怎麼了,帥老師今天心情不好?”
和尚笑得像豬叫:“有人第一次一見鐘情就無疾而終了,苦得晚上睡不著覺,這心情能好嗎?”
“這麼慘,人家沒看上他?”
“哈哈哈哈,那何止是沒看上他,跑得可快了!壓根不給他要電話的機會哈哈哈……”
張德帥,也就是紀念,聽著兩人的笑聲很無語,“笑錘子,你少他媽亂說。”
可惜這兩個人早就摸清他的性子了,對他毫無力量的警告視若無睹,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紀念窩火地扔開耳機,轉頭瞄到換了床單的床,一時更鬱悶了。
拿出手機,切到聞瀝的聊天頁麵,發送:我那輛奧古斯塔你彆想要了。
聞瀝很快認錯:彆啊我哥,你也知道我讒你那輛車的改裝係統,讓我玩玩吧,我以後再不狗叫了!!
紀念:給老子爬批起!
不想理兩人,他拿起耳麥對還在嘲笑他的隊友罵了句傻逼,冷酷地下了線。
下了線還是不爽,這種時候就特彆想出去飆兩圈車,可惜眼下的情況不允許。
越想越憋屈,他什麼時候栽在女人身上過,還是個一看就是玩咖的女人,說出去都招笑。
不,已經被笑了。
紀念:……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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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紀念頂著一頭起床氣跟著他大哥紀埕去公司,一路渾渾噩噩,被不同的人接手,直到坐到工位,他仍一臉迷茫:“這是哪個部門?”
領著他的是個戴眼鏡的男人,四十多歲,笑眯眯地介紹:“這裡是融資部,我是融資部的負責人,紀總把您的情況跟我說了,我們會幫助您儘快了解紀洋的各項情況,有什麼事您都可以找我。”
紀念抿起嘴,“行吧,我要乾點什麼?”
雖然跟他哥比不了,但他也不是真就不學無術,既然答應了回國,該學該上手的也會認真去做。
可惜這負責人沒懂他的意思,巴巴兒地給了兩三份資料,“你慢慢看,這幾天就先了解一下集團的基本情況,開會的時候跟著聽一聽就成。”
這些動靜被周圍的人看在眼裡,負責人態度如此明顯,傻子才看不出這個帥哥新人大有來頭。
於是紀念頂著似有似無的窺探看了一上午資料,看得頭昏腦脹頭皮發麻,最後不得已,躲到茶水間去透氣。
茶水間裡一個人影沒有,紀念一邊掏著桌上的小零食吃一邊給聞瀝發消息吐槽,結果這龜兒子還沒起,紀念登時心理不平。
這都幾點了?天天睡大覺有沒有正事乾?淋了雨所以決定撅斷全世界的傘,紀念摸出手機,準備把這龜兒子叫起來。
電話還沒撥出去,茶水間就來了人。
紀念聽見動靜,眼疾手快將小零食揣進褲兜——畢竟,帥氣成熟的男人是不吃小零食的。
維持好“我是酷哥”的形象後,紀念看向來人。
是個女同事,藍襯衫白褲子,戴個大眼鏡,見他是生麵孔愣了愣,禮貌向他點頭,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偌大個茶水間,兩個不認識的人,怪尷尬的,好在對方埋頭做事,對他沒有一丁點興趣。
挺好,紀念暗自點頭,他喜歡這種界限感,連帶著看人家的背影也順眼。
女同事倒了咖啡,立在桌架邊等熱水,而那片桌架上正好有之前被人灑出來的水。紀念剛準備出言提醒,女同事已經靠了上去,眼瞅著水漬由點及麵地在襯衫後腰處暈開。
女同事警覺,用手摸了摸,發現是水,像是鬆了口氣,抽了兩張紙擦拭。
單薄布料貼在肌膚上,非常透明,紀念下意識就要移開眼,然而有什麼東西在眼前和腦海裡乍然閃過。
?
!!
他猛地轉頭,那處被沾濕的衣服透出來一抹朦朧的嫣紅刺青,栩栩如生,見之不忘。
紀念瞪大了眼。
這不是那個紅尾蛇紋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