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鄧桃花背影深一口氣轉身回了屋,濱河路上柳樹隨風飄著,郝飛揚內心激蕩卻不知該說些人什麼,回頭看見秦晴眼眶泛淚趕緊撇過頭望著遠處:“彆難過了,人都這樣,我早習慣了,你的過去還是給我說說吧。”說完自己也滿臉淚水,兩人默默流了好一會淚,明白這些眼淚不止為自己流。
秦晴聲音柔軟:“說不出來,女生長的好看從小到大要遇到很多事,稍微不注意就會受傷害。”
看著秦晴郝飛揚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心又笑著說:“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生但我有個疑問。”
秦晴止住了眼淚鼻頭紅紅:“什麼!”
“你看啊,你這成套的衣服每天都換,這些品牌一件也得一兩千,一身下來中千大千的,哪來這麼多錢。”
秦晴被這個問題逗樂了:“其實我家也不算太有錢,就是什麼都不做整天周遊世界也夠。”
郝飛揚眨著眼想了想:“那我不想努力了,求包養,做飯帶孩子做家務我都愛。”
秦晴拍打著郝飛揚:“誰要你做飯帶孩子。”
“那我就一直寫書給你看。”
秦晴正色:“你不就愛寫作嘛,那跟著我做個周遊世界的浪子唄。”
“周遊世界也很棒,可以寫整個世界的故事。”
“那好吧,包養你”
“逗你呢,我想告訴你我所有的努力都抵不過你這件外套和小裙子。”郝飛揚摸著秦晴淺綠色柔軟毛衣。
“小裙子?”
“嗯,從沒見你穿過小裙子,想看你穿小裙子。”
“那你得陪我到處流浪,一路喝著酒。”
“好吧,不過我再也不喝酒了,可以陪你浪。”
就這麼難得過一段逍遙小日子直到第一屆漫展,前天夜裡嘩嘩下了一夜雨,郝飛揚擔了一晚上心,怕露天場地下雨會泡湯,還好天剛亮雨就停了遠遠出了太陽,秋雨後無論氣溫多低都愉悅,趕走陰晴不定躁動,添一絲清明,一些溫柔一份釋放。
漫展內容郝飛揚沒怎麼操心,全由任前飛帶著策劃,郝飛揚隻參與排練《劍風》小劇場扮演大劍格斯,秦晴穿著披風演卡思嘉,童小萌一身魔女服演史爾基小魔女,鄭英傑穿著綠色鬥篷拿著細劍演塞爾彼高。
漫展由小劇場開幕,背景音樂響起格斯就處於狂暴狀態,用儘全身力氣怒吼著“格裡菲斯”眼睛泛著暴怒紅光向前衝鋒,鄭英傑扮演速度見長的塞爾彼高,無能為力卻緊跟不舍,旁邊突然衝出身材矮小史爾基小魔女閉著眼攔在當前,遠處高山王學文扮演格裡菲斯一頭瀑布傾瀉般藍發垂在臉上露出邪魅一笑,帶著神情恍惚卡斯嘉消失在迷霧中,格斯精疲力儘再也支撐不住身子直直向前倒地不起,塞爾彼高與史爾基小魔女趕緊上前扶起格斯下了台,劇情戛然而止屏幕上打出未完待續四個字引起台下觀眾一陣嘈雜。
原本對漫展沒什麼概念,親眼見到如此多元素集合郝飛揚眼花繚亂,雖然對漫言漫語和細節不很懂,但不影響欣賞畢竟從小看漫畫長大很容易理解起來,一個魔女拿著大而閃耀魔棒形象精致成熟,一群小孩子拽著裙擺連成一串跟在身後,這種聚有種魔力讓人快樂,一個小姑娘穿著白色漢服張著雙臂跑了一圈又一圈,裙擺在陽光下發著光,沒想到自己追尋那個場景竟以種方式短暫呈現。
鄭英傑坐在郝飛揚右邊:“二狗,我沒有方向了。”
“咋滴了。”
“其實我從六歲開始,每天腦海裡就不斷出現一個片段,把所有人都殺了,用手抬起所有的房子,看著地球完全毀滅,我也自殺了,而且這不是夢,就是腦海裡實實在在的想法。
郝飛揚:“很棒的能量,好好疏導了嗎。”
鄭英傑:“嗯,希望能穩定下來。”
郝飛揚:“有這樣的狀態肯定沒法好好學習啊,不過慢慢感知開了情緒有了宣泄口這一切都會成為你的動力。”
鄭英傑:“這麼複雜需要厚積薄發,心裡慌怕掌握不了。”
“沒出息,認真觀察生活,不盲從,追求真實就都能實現。”
鄭英傑點點頭:“明白了,來說你的想法吧。”這時童小萌正從後台過來郝飛揚笑著:“我有個功法能讓人三年青春永駐,根本就不用化任何妝。”
童小萌睜大眼:“真的?那我以後再也不化妝了。”
鄭英傑:“你每天濃妝豔抹,那天離得了化妝品。”
“天道,你話太多,是要被毀滅的存在。”童小萌追著鄭英傑跑開。
肖野夫:“他們被要求太多了要多金、博識、外表、涵養還要理解人壓力確實有點大。”
馮昕:“我們該做橋梁讓大家輕鬆一點。”
李楊:“我們隻是為他人考慮的人。”
秦晴:“是該學會合作還是獨善其身,我覺得既要獨立思考也要善於合作。”
郝飛揚沒料到大家講話一起哲理起來,看看旁邊任前飛拿著小本記錄:“都記住了嗎?”
“嗯,原封不動記錄。”
“好,彆忘了今天就是玩,散了吧。”
實際上大家也沒玩隻是各乾各的,馮昕和李楊負責水族街健和寵物參觀引導,肖野夫笑嘻嘻拎著兩條溪水魚過來:“郝飛揚你還真有農民基因,什麼都能回歸到種養殖上來。”回去忙著摘菜準備做飯。
任前飛調度童小萌鄭英傑做協調,隻有王學文悶悶不樂過來坐下:“小萌又發什麼神經,我們每天還要陪她玩。”
“不是看我的書了嗎,怎麼還這麼說,如果彆人能理解體會的那還叫病嗎。”郝飛揚語氣有些不悅。
王學文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那時候渾渾噩噩根本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郝飛揚趕緊吃了口手裡餅子控製一下:“如果有人向你求助,能幫就幫吧。”
“我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們不孤獨他們沒有錯。”王學文忍不住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