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條鹹魚 晏昭差點沒脫□□出……(1 / 2)

晏昭差點沒脫□□出臟話。

景齊確實沒誆騙她,科聖墨子,竟也存在於這個世界?

晏昭壓低聲線,儘量壓製住自己的興奮:“此人如今在哪?”

“墨翟先草民一家來到京城,聽聞居住在城郊南處。如若陛下想招賢納士,草民回去便找人打聽打聽。”景齊見晏昭有意,忙道。

晏昭聞言略顯失望,但凡事不可急於求成,她簡單調整下心態,點頭道:“可,等尋到了,第一時間稟報於孤。”

景齊欣喜地連聲答應:“草民遵旨。”

景齊戰戰兢兢退下後,晏昭坐立難安,墨翟的消息仿佛一把小勾子時不時冒出來勾一勾她的心。

心不在焉地批完奏疏,晏昭終於按耐不住,喚來門口候著的魏公公:“你留在宮中打點宮內事務,孤要低調出宮一趟,估計天黑才能回來。”

“陛下可是有急事?”魏公公見晏昭急不可待的模樣,不禁疑道。

近日張居正忙著收拾戶部的爛攤子,沒閒心管晏昭,晏昭便恢複了以往的鹹魚生活,難得提出出宮。

“十萬火急。”晏昭丟下這句話後,也不顧魏公公道勸阻,匆忙走出太極殿,來到宮殿旁一處偏僻的巷子內。

她就著留在原處的梯子爬上屋頂,雙臂撐著底下堅硬的瓦片,對陽光下閉目養神的俊朗少年喊道:“去病,收拾下,隨孤出宮。”

霍去病聞聲睜眼,還未詢問是何事如此匆忙,便見方才還趴在瓦片上的人已沒了蹤影。

他疑惑地抬了抬俊眉,並未多話,身輕如燕的從屋頂一躍而下。

有過之前偷溜出去逛元宵燈會的經驗,倆人二話不說翻過宮牆,坐上早已備好的馬車,一路往南方駛去。

隨著馬車越往城郊去,外麵的景色便愈蕭瑟淒涼。晏昭此前最多隻在城中心晃悠,頭一次來到城郊,不免驚愕。

即便是均田製的推行使大部分荒田得到開墾,眼前的景色依然可以用“慘淡”二字形容,農田光禿禿的一片,一眼望去儘是荒蕪。

倒也是,此刻正值萬物蕭瑟的冬季,不適宜播種。

望著馬車外淒涼的景象,晏昭不禁抿嘴沉思,春季的稅收還是免去比較好,否則冬季無法播種,卻還要按均田製收稅,那老百姓的生活可以用苦不堪言形容。

“陛下,到了。”外頭駕馬的霍去病喊道。

晏昭回過神,掀開簾子,小心踩到坑坑窪窪的地麵上,暗自想道,修路也是大事啊。

暫且將這些計劃擱置一旁,晏昭打起精神,想在這茫茫城郊找到墨翟的身影。

“老伯,”見一扛著擔子的老漢路過,晏昭忙得上前詢問,“你們這兒可有一個叫墨翟的人?

“墨翟?”老漢搖頭,“沒聽過。”

晏昭失落地道了謝,轉頭見霍去病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口問道:“在想何事?”

霍去病猛地回過神,“無事,隻是覺得墨翟這名字耳熟罷了。”

“耳熟?”晏昭挑眉思忖片刻,才反應過來大約是回夢係統的作用。

墨翟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霍去病是後世漢朝,自然聽過大名鼎鼎的墨子,許是對他影響不深,所以隻記得模糊的名字。

若是衛青、霍光這些與他朝夕相處的重要角色,霍去病醒後會有極深的印象,再細心點,定能發現那不止是場夢。

由此推測,霍去病和衛青應該是將那些記憶當成了一場夢略過,若是較真,倆人對對就能發現那場夢有很多驚人的相似之處。

晏昭收起深入的思緒,專注於尋找墨翟這件事上。抓了不少路人詢問,又四處找尋半天,彆說墨翟了,連隻木鳥都沒看見

耀眼的太陽漸漸落下,紅霞鋪滿天邊,晏昭氣餒地坐在荒田旁,隨手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皺眉反思。

她太情緒化了,沒打聽到可靠消息前貿然行動無異於海底撈針,白白浪費了半天時間。

可是任誰聽到墨子的存在,都不會淡定的坐等消息來吧?

晏昭長籲口氣,看也不看,身子向後傾倒,身體呈大字行仰麵朝天。

後腦勺剛碰到粗糲冰涼的石子路,便與一雙冷淡純粹的黑瞳便猝不及防對上。

晏昭不禁嚇了一跳,眨了兩下眼,主動問道:“愛卿有何事?”

霍去病彎著脊椎與她對視,金黃的餘暉灑在少年的半張臉上,給他冷峻的眉眼暈上一絲柔和,“臣並未尋到那墨翟的消息,那人可有什麼標誌性的特征?”

標誌性的特征?

晏昭默默念著這句話,尋思著她又沒見過墨翟本人,哪知他有什麼特征?

硬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