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沒有功勳,但是通過權力的運作,仍然可以使Omega留在自己身邊。
這時,我心裡湧上一個念頭:
我想要拚命地向上爬。
我不能再傻站著了,要用儘一切辦法向上爬。
如果方含笑這時在我身邊,正直如他,一定會出言製止,那麼今後的惡念便不會成為參天大樹。
但是,從來沒有如果。此時的含笑被困在繁育中心,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腦海裡迅速閃過種種想法後,我放下香檳,衝那位小姐虛偽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很榮幸認識您,也希望有機會認識您的父親。”
我隻是不屑於社交,並不是不熟悉。我故意對她父親表露出興趣,讓她感受到我對她的不真誠,不被她的個人魅力吸引。
得不如得不到。
她這種人從小生活在眾星捧月的環境中,我相信她會對我印象深刻的。
她挑了挑眉,傲慢地說:“我叫安妮。安妮、蒙德。”
我能聽出來,她在強調她的蒙德家族的身份,不過有些被我惹惱。
“好的,蒙德小姐,再會。”
安妮·蒙德,請你記住今天。
我今後將要付出所有,讓你體會到百倍於我的Omega的痛苦。
沒在伯爾尼停留太長時間,我的假期就結束了。北岸軍區的戰爭很吃緊。
接下來的兩年,我每半年請一次假,回伯爾尼探望方含笑。
我們還是會聊聊軍事方麵的事情,我也能看出他對這個領域的癡迷。
隻不過他被拘泥在繁育中心,無論是實戰還是指揮,我們都慢慢拉開了差距,後來這種差距越拉越大,變成了一道鴻溝。
他從一開始育兒期還能跟我過兩把,到後來直接被我單方麵壓製,我隻用一隻手就能拿捏住他;我接觸到的戰術指揮方麵的事情也愈發複雜,他曾經在學校學習的那些逐漸應用不上了。
方含笑開始很少跟我探討,他一般都是單方麵的傾聽,流露出很是羨慕的神情,然後邊抱著我邊誇讚:“李慎,你真是,越來越棒了。”
像在哄小朋友,不過我很受用。
這兩年我拚了命地結交各路對我有用的人,升到了準將。
眼下就有個機會,北岸軍區和諾斯有一場正麵交鋒,我抓住機會,被任命為團參謀長。
但是代價是,我將會有很長時間見不到方含笑。
我和方含笑做了解釋。
他很大義淩然地拍了拍我的肩:“戰士,人類需要你,衝吧!”
好中二,他一向心裡裝著很大的東西。
不像我,上戰場也是為了情情愛愛。
無情的方含笑,親手把自己的Alpha推上戰場,嚶嚶。
接下來的幾年,我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離開指揮部。
探望方含笑的工作隻能交由副官去做,我交代他每次去都給方含笑帶點外麵有意思的小玩意。
副官每次回來都向我傳達了含笑的關切,含笑知道我沒什麼時間,隻是口頭說,連信也故意沒有寫。
得知他關心我,我很是開心,但這種情緒隻能維持幾分鐘。
因為,我需要以絕對的理性,投入一場又一場戰爭。
得意自喜都是戰爭取勝的大忌。
憑借著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從感情中抽離,麻木地投入工作,我理所當然贏得了戰爭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