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已經在內心承認這個事實，但我討厭這個秘密被方含笑發現。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反正他反抗不過我，我強硬地把他抱上了床。

他怒瞪著我，做出無謂的掙紮，不過在認識到我們之間的力量差距後，他很認命地停止反抗。

他一直在啜泣，很煩，像在操一個不會動還不停發出噪音的人形玩偶。

從那天以後，我們的矛盾被赤裸裸地揭開了。

我們之間早已從無話不談變為無話可談，到今天隻有□□。

不同的人生經曆，使我的世界越來越廣闊，而與此同時，他在愈發封閉的環境中感到窒息和不安。

他本該是一頭自由翱翔的雄鷹，現在卻變成了一隻被豢養的兔子。

失去了他的羈絆，我則在聲色犬馬之中逐漸迷失自我，變得麵目全非、道德淪喪。

我們都變成了曾經料想不到的模樣。

……

有天下午，那個前不久分化成Omega的副官敲開了我辦公室的門。

他特地來感謝我的功勳。

百合香氣從他的後頸，擴散到我的鼻子，我感到很愉快，像是在看落日，有點難過又令人向往。

於是，當晚，我開飛船請他到最喜歡的餐廳吃了晚餐。

此後，我們經常一起訓練、看電影、吃晚餐……

我愛上了他的鮮活，他也無比崇拜我，我們無話不談。

他擁有鮮活的生命，勁瘦的身體，和會發光的眼睛。

我當時沉浸在一種虛無的歡樂當中，全然忘記了含笑也曾經擁有這一切。

我是如此輕而易舉地背叛了自己的愛人。從副官的身邊醒來，我發現負罪感比想象中要輕好多。

我沒有選擇告訴方含笑什麼。

但他最終知道了，他收拾了並不多的行李，我知道他要回繁育中心。

我沒有什麼內疚或是羞憤，長期身居高位讓我的情緒波動變得很小，身邊都是想方設法討好我的人，我並不在意失去一個會讓我苦惱的人，即是那個人曾帶給我最美好的時光。

他走了我並沒有挽留，隻是吩咐人打點好他在繁育中心的生活。

愛沒了，至少情還在，我希望他以後過得好點，不會帶給我新的苦惱。

……

我和副官並沒有在一起多久。他是個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正如年輕時的方含笑。

當他從我這裡獲取到足夠多他想要的時，他便討了我的同意，去西岸軍區。

我沒有挽留方含笑，更不可能對副官多做挽留。

躋身特權階層，我身邊多的是拚命貼上前的人們，其中有妙語連珠的、有麵容姣好的、有契合度百分之九十八的……

我擁有了一切，何必在意一個兩個人從我身邊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