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沒有透露太多關於黃翠翠案件的細節,但關鍵信息他都告訴了林曼。
兩人還互相約定有新消息或者新線索的話都一定要告訴對方。
第二天現場的調查結果和法醫這邊的報告都出來了,證明徐雷確實是意外身亡。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白江波的事警方都已經如實告訴了徐江,至於徐江會怎麼做就不知道了。
昨天和徐江鬨成這樣,她為了自己的安全,不會再接觸之前的那些保鏢,包括那棟彆墅也不能再回去。
早就料到有這樣一天,林曼一個月前就給自己準備好了後路,卡裡的錢取了二十萬現金出來,放在了她自己租的房子裡,然後又取了幾萬塊買了輛車。
從警局出來後,小龍小虎生怕被徐江追殺,跟有瘋狗攆在後麵追一樣,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高啟強無奈的搖搖頭,看向林曼:“彆墅你也不能回了,就直接住到我家去吧,還是跟之前一樣,睡小蘭那間房。”
她身體和心理都很疲憊,有氣無力的說:“沒事,我租了一套房子,可以去那住。”
高啟強頓了下又馬上笑著說:“是嗎?那挺好的,我送你過去吧。”
他語氣裡有小小的失落。
林曼帶著高啟強先去取車,她把車停在了商業區的付費停車場裡,然後開車來到自己租的房子,是一個安保措施不錯的公寓區。
這房子是直接按年租的,簽的一年的合同。
車也不算豪車,但勝在功能齊全性能好,坐著也舒適寬敞。
房子她隻租,沒有購置任何房產,徐江如果被抓,資產清算後連這輛車都得收回去,更彆說房子和其他財產了。
這車也就隻能在他被抓之前開開。
兩人搭電梯上了六樓,林曼開門進去。
90平的房子不大不小,暖色調的日係裝修風格。
“進來吧。”她拿出一雙男士拖鞋放在高啟強麵前。
他愣了下,問:“你…還買了男士拖鞋啊?”
鞋櫃裡就兩雙拖鞋,林曼一雙他一雙。
“對啊,給你準備的,要不然讓你穿女士拖鞋嗎?”林曼對他的這個問題感到奇怪。
聽到她的回答,高啟強傻笑著,眼睛彎彎的像小狗一樣,俯身穿上她特地買的黑色拖鞋,上麵還繡了個棕色小熊。
林曼走到客廳坐下,整個人陷在柔軟的沙發裡,回到安全舒適的環境,她終於脫離了緊繃和麻木的狀態。
身體湧上來的疲憊和這兩天積累的負麵情緒,突然在這一刻全部傾瀉。
她後知後覺的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林曼靠在沙發上仰著頭,閉上雙眼想休息一會,可一閉眼,徐雷死亡時的場景就浮現在麵前。
明明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人,下一秒就那麼漂在了水麵上,生命力飛速的流逝,她甚至有種幻覺,感覺自己聞到了屍體腐爛的氣息。
徐雷冰冷蒼白的臉在腦海裡揮散不去。
“曼曼,你去睡一覺吧,我在這裡守著你。”高啟強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林曼睜開眼,抓住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緊緊的攥在懷裡,輕聲說:“高啟強,我好怕,也好累。”
最近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昨天徐江在現場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當時胸口悶痛到快要死掉。
林曼分不清那是原身心裡的痛,還是自己的,也許都有。
那一刻,在原身的情感推動下,她對徐江產生了濃厚的失望和恨意。
還好她後來意識到是原身的情緒在控製自己,很快把不屬於自己的情緒給抽離了出去。
但她現在還是很累,這次直麵死亡,加上其他事一樁樁一件件,她快扛不住了。
平時靈動的眼睛現在空洞無神,浸滿了恐懼和疲累,慘白的臉蛋沒有血色,烏黑的發垂在臉頰兩旁,倒是像病弱美人一樣,更加令人驚豔。
高啟強擰眉,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裡,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林曼的背,聲音低沉溫和的安撫著她:“我知道,我都知道,沒事了,曼曼不怕。”
嬌小柔軟的女孩縮成小小一團偎在他懷裡,依賴的把頭靠在他胸口。
因為害怕,林曼一直在輕微的顫抖。
他放在脊背上的手慢慢往上,移到了林曼的後脖頸處,輕柔又有力的捏了兩下,然後又由揉捏變為撫摸。
脖頸處的肌膚滑膩,像一塊易碎的嫩豆腐,但高啟強帶著粗硬繭子的指腹卻奇異的沒有弄疼她。
這帶著不明意味的安撫卻讓林曼慢慢安定了下來,不再顫抖。
情緒劇烈的波動像坐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
林曼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依賴高啟強。
兩人的相處也一直是朋友之上,親密的過了頭。
也許是心中早已有隱隱的猜測,林曼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選擇直接問出了縈繞在心中已久的問題。
她看著一直溫柔對待自己的男人,問道:“高啟強,你是不是喜歡我?”
冷不丁的被她來了一個直球猛擊,高啟強瞬間紅了臉。
他一直不想讓林曼知道自己的真實心意,所以下意識就想否認,
可看著她波光瀲灩的杏眼,黑色的眸子乾淨清透,突然就沒法說出那些違心的謊言。
高啟強喉結動了動,半晌後才乾啞著開口:“對,我喜歡你,我說過的,你對我很重要。”
他靠近了些,抬手用手掌磨挲著林曼的左側臉頰,兩人的氣氛忽然變得很曖昧。
明明之前也有過這種接觸,可林曼每次都莫名腿軟。
高啟強低垂著那雙總是濕噠噠的眼睛看著她,那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輕聲問道:“你會因為我喜歡你,而遠離我嗎?”
他的聲音裡透出些許不安。
林曼被這雙勾魂的眼睛勾的迷迷瞪瞪,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視線落在了高啟強那圓潤帶著挺翹弧度的嘴唇上。
她靠近高啟強,乾了一件早就想了很久的事,用行動來回答他。
高啟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唇上微涼的觸感和她放大的臉給搞懵了。
雖然是林曼主動,但她每一寸肌膚都害羞的透出些粉色,尤其是耳朵,紅的像煮熟的螃蟹。
她心想,高啟強的唇果然和想象的一樣軟,不,好像比想象中還要好軟,像果凍,唇上帶著點煙草味。
林曼吻的很輕,像小孩子過家家,當然滿足不了覬覦她許久的某個人。
沒多久,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手強硬的掌控住,高啟強狠狠的把她壓向自己。
他就像一隻餓狠了的豺狼,叼住了這隻送上門來的獵物就不願鬆口,利落又凶猛的把顫抖的白兔拆吃入腹。
她本就沒有防衛的領地輕易的被對方長驅直入,口中那抹小小的粉嫩成了豺狼追逐的樂趣,裹挾著又是吮吸又是逗弄。
兩人急促的呼吸和口中的銀絲密切的纏繞在一起,她抖著腿癱軟在高啟強懷裡。
被蹂躪的柔軟舌尖開始無力的顫抖,她臉頰和眼尾都泛著豔麗的紅,媚的要人命。
豺狼眯起眼把獵物的表情儘收眼底,他呼吸滾燙,攻勢更加猛烈。
林曼這時已經軟的像一灘水,任由擺布。
高啟強掐著她的腰,把她推到沙發靠背處壓著親,在細腰處的大手也遊弋到了白嫩脆弱的脖頸。
她仰著頭,下顎和脖子幾乎成了一條直線,那雙撫弄著她脖頸,粗而大的手緩慢的收緊,強勢又曖昧的掌控著她,卻又不至於讓林曼難受。
林曼覺得自己的魂都快丟了,手軟軟的搭在他的手腕上,被動的承受著這侵略性極強的吻。
她在迷迷糊糊間,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高啟強也太帶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