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現代社會的宴會與她所在的世界宴會有何區彆,但有一些規則是不會改變的。
比如女性之間的爭奇鬥豔。
由於找不到合適的衣服,薑願不想回薑家拿,索性把這件事情交給小小。
小小歎為觀止,“主人,我是養饕餮係統,不是選美係統。“
“你跟有通天的本事似的,這點小忙你肯定能幫的對吧?”薑願一雙杏眼亮晶晶的。
小小猶豫了下,“勉為其難吧。”
小小無性,對女性衣著根本不懂,它閉上眼,一串串類似代碼的符號圍繞著它。
最終,一件白色禮裙騰空降落。
白色禮裙整齊疊放在盒中,薑願還未展開,單看胸口的蕾絲與珍珠包括那珠光麵料的蝴蝶結絲帶,就知道裙子整體差不到哪裡去。
“小小,你可真厲害。”
“主人,我沒力氣了。”小小喘著氣,咻地一下回到薑願的大腦裡休息。
這一休,固然是好幾日。
薑願滿眼放光地將裙子平鋪看,抱著走到落地鏡麵前放在身前比對,還未上身試穿,她明確感受到這條裙子就是為她親手打造。
住所條件有限,兩麵通風,薑願進封閉的洗手間裡換。
再走到落地鏡前,隻見那被包裹著的腰部很是纖細,肩上的三角蕾絲披風折在肩膀最終以倒三角的方式垂落在腰部,有紐扣可供固定。
裙子整體很保守,雖然是深V的設計卻有一層薄紗遮掩,隱隱看不出什麼痕跡但仿佛又看到了些什麼景光。
至於裙擺上,縫製著幾朵蕾絲做的蝴蝶結,看著不是很真實,但也起到了一定的裝飾作用。
腰後的蝴蝶結絲帶還是垂落著的,薑願把手背後隨便纏了纏,她看不到身後效果如何,但根據蝴蝶結的飽滿邊角造型,隱約覺得似乎還不錯。
次日,薑願如期回薑家拿宴會邀請函。
沈家在上流社會中名氣很高,這次宴會自然是會邀請很多豪門貴族,沒有邀請函,怕是都進不去。
“媽。”
薑願不喜歡宋微月,但她是她生物學上的母親,客氣地喊一聲媽打個招呼倒也沒什麼。
宋微月剛從豪門太太家裡打麻將回來,興許是手氣不好,她滿臉地憤怒與憎惡。
“在外流浪那麼久,也不知道回家,若不是你爸打電話給你讓你回來,你這輩子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薑願頓了下,低了低頭,“我在外麵有自己的事情,比較忙。”
她不回家的原因主要還是怕又被關起來,宋微月能允許她七天七夜不吃飯,這事聽起來實在是太瘋狂了,誰也想不到她的瘋狂會到哪種境界。
宋微月不知道薑願在外開酒樓的事情,她說:“也不知道我生你來做什麼,你爸家都不顧,你婚也不結,什麼事情都跟我反著來,這個家容易嗎?”
薑願一哽,不得不承認的是,在與沈星嶼的婚姻上,她確實考慮不周到。
她一心想要從溫枕舟那拿回屬於她的東西,卻忽略了沈星嶼的感受。
薑敬有外室這件事薑願管不到,但沈星嶼那她勉強能做些什麼拯救一下當前的局麵。
“星嶼那邊,我會趁著這個機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宋微月一拍桌子,“你跟星嶼必須結婚!”
薑願不懂宋微月對聯姻的執著,想來她也是婚姻不幸,覺得沈星嶼對她是千般萬般好,看著兩人出問題就著急撮合。
“我知道了。”
拿到邀請函,薑願從薑家離開。
這次有薑家的司機接送,薑願讓司機把車開到濘水街,再步行回西棠街的不二酒樓。
今日酒樓室內就餐的客人不多,大多數都在排隊等待打包。
薑願去廚房提了一大袋邊角料回房間,她將小饕餮放出來。
百芍果腹的藥效已經過了,恰好碰上小小休息時間,薑願隻能多給小饕餮吃一些邊角料續命。
小饕餮最近很怪,在錦囊裡也沒有逃躥。
薑願開了電視,席地坐在地板上撫摸著小饕餮柔軟的腦袋,“你想不想爹?”
小饕餮通人性還有亙古記憶。
它上下點著頭。
幼年時的小饕餮與守門狗差不多大,那時胃口還不是很大,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豬肉邊角料。它不宜外出,屠戶就會用毯子將它裹住裝在背籠裡帶著去逛集市。
隨著年紀的增長,小饕餮體型迅速龐大,屠戶一身力氣也沒能再扛動它。
扛不動,但有運送豬肉的小板車。
在所有人看來饕餮是凶獸,但一家子上下都隻是把它當成普通家畜家禽飼養。
薑願感慨萬千,“我也想我的爹娘了。”
小饕餮用腦袋蹭了蹭薑願。
薑願說:“但是我們可能在也沒辦法回去了。”
她已經在這裡待了將近半年時間,未曾聽說過漏洞,更彆說回去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