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願願是我的未婚妻,她不太懂男女之間的事情,所以你能不能跟她保持距離。”
說這種話,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沒有自信的表現。
溫枕舟看了眼他,車窗搖上,車子駛離。
沈星嶼站在原地,低著眉眼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等沈星嶼再去酒樓時,酒樓已經鎖門了,他喊了好幾聲裡麵也沒有人回應。
與此同時,薑願與小小出現在那日在酒館裡指控娃娃菜裡麵有蝸牛的其中一位中年婦女家中。
她拿著本子記錄了疑點,通過小小知道了中年婦女家中近日訪客,包括中年婦女家裡賬戶上多出來的錢。
數額很低,應該是平均分的。
這位中年婦女賬戶上莫名多了幾百塊錢,西棠街門麵稍微大一些的店鋪老板賬戶上都有這筆可疑的賬單。
兜兜轉轉,最大受益者是西棠街的一家高級餐廳三星級三色飯館。
三星級三色飯館跟它的名字很匹配,門麵裝修隻有三個顏色,菜式隻有三種顏色,每日營業時間有三個時間段而非白日或二十四小時。
在不二酒館還未開業前,三色飯館是整個西棠街生意最火爆的,每到節假日飯館裡就擠滿人。在不二酒館開業後,三色飯館客流量明顯變少,偶爾來的也就老顧客,其餘的全跑去了不二酒館。
不僅三色飯館,許多餐飲小攤小販受到影響。
西棠街最不缺的就是美食,但正不正宗,味道好不好,還得是顧客說了算。
小攤小販都是自己學的手藝,而不二酒館裡請的都是專門的廚師,這技術本就有高低,做出來的味道自然也存在差異。
在外跑兩天,薑願花了兩日寫了篇文章遞給報社讓她們刊登澄清。
但是,文章被退回。
薑願還莫名其妙挨了頓罵。
“文筆那麼差,小學生都寫的比你好。”
“你說的沒理沒據怎麼報道?憑這些用文字憑空捏造的證明?”
“這麼多人看著這件事,報道子虛烏有的事情那不是害我們報社嗎?”
薑願看著郵箱回複,逐漸陷入了沉思。
她沒有實際性的證據,所有的畫麵都來自小小。
她所掌握的信息包括轉賬截圖都已記載,可還是被駁回。
經過思慮,薑願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做著小本生意的普通人,憑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薑家名氣小,薑願想拜托沈星嶼幫忙,但想到他那日在薑家唯唯諾諾處於被動狀態,她也不好向他開口,生怕欠下一個人情哪天自己就被賣了。
薑願坐在電腦麵前,看著那三千字的稿子愈發踟躕,
小小坐在鍵盤邊上,“主人,要不我們找大表哥幫忙?”
薑願也不是沒想過溫枕舟,有未婚夫的表哥這層關係,他或許可能會幫,主要是:“他巴不得酒樓立馬變成他名下產業,還證明,做夢!”
小小:“也對哦。”
閉店第五天,薑願陸陸續續收到了員工遞交的辭職信。
與此同時,溫枕舟帶著那枚玉鐲找上門。
薑願對失而複得的寶貝玉鐲心疼得不得了,失態地從溫枕舟手中接過那枚玉鐲用袖子擦了擦,許是有些激動,她眼淚漱漱地流,將那冰冷的玉鐲戴在手腕上,明明將入冬,玉鐲的溫度比室外還低,她卻像感覺不到似的。
“這是我爹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溫枕舟慵懶地靠著柱子,對薑願的熱淚盈眶似乎感到無動於衷,“薑小姐,現在可以談酒樓的事情了吧。”
“當然。”
薑願一開始提出了玉鐲和百芍果腹,如今玉鐲到手,百芍果腹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溫枕舟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合同遞給薑願,“簽字吧。”
薑願簡單地翻了翻看了大致內容,拿起簽字筆很豪爽地簽了字。
“我能加你個微信嗎?”
薑願想把那三千字澄清稿轉給溫枕舟,日後這家酒樓倘若還要繼續開的話,必須得洗清罪名。
溫枕舟皺眉看她,“沒必要。”
“有。”薑願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澄清稿我寫了兩天,你接手這家酒館日後肯定是要將它開下去的,你不澄清,你接了這家酒館以後也是沒有任何收益的。”
“……”
溫枕舟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
他手機沒有密碼,薑願指尖在上麵劃了劃掃碼加了好友,當著溫枕舟的麵選擇通過好友申請。
他看著她一係列的操作,不怒反笑。
薑願沒有察覺,將稿子發給溫枕舟後,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彎著眼,“今晚可能會下雪,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溫枕舟沒回她,拿著合同走了。
.
黑夜,暴雨。
小饕餮因為沒有得到百芍果腹而肆意啃咬東西,如同這個世界的哈士奇寵物般,將家裡弄得亂糟糟的一團。
薑願攔都攔不住,在小小那買了百芍果腹給它吃下也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小饕餮就像是知道薑願的所作所為般進行惡意報複。
“哐啷——”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倒了一地,桌子被小饕餮三口給咽了下去。
除了床,能吃的家具小饕餮都吃得差不多了,隻剩地板上的一些木屑。
薑願在一旁乾著急,喊著讓饕餮冷靜。
外邊下著大雨,時不時響起悶聲。
一道藍光突然出現在窗外,饕餮忽然就往外跑,直接從三樓窗戶一躍而下。
薑願嚇了跳,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她完全顧不上跑到窗口往下看,見小饕餮安然無恙地在地上奔跑往閃電的方向奔去,她連忙拿起傘追出去。
情況緊急,小小跟著薑願一塊出門,“主人,饕餮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生氣了。”
薑願今天從溫枕舟那拿回了玉鐲,但百芍果腹並沒有拿到。
饕餮隨身帶著,發生了什麼它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