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玩具 祁連很快回來了,氣喘……(2 / 2)

蓮花往事 rosemary525 7186 字 10個月前

於茉跟過去,有點著急,“你彆放這裡,這是彆人的房間,要是房東看見多不好意思。”

祁連環顧四周,避開窗戶把箱子放到床的裡側,這裡陽光直射不到,箱子裡的東西不容易壞。

他邊放箱子邊回頭看了看於茉的傻樣,“看見就看見,能怎麼樣?你現在住在蓮花,不是五講四美的地方,臉皮厚點,懂嗎?再說,這房子是我朋友的,我說可以就可以。”

他說著從於茉身邊擦肩而過,去客廳抱起第二個箱子。

於茉在門邊站著,手裡還拎著一把錘子。

祁連問她:“昨晚傷口疼嗎?為什麼非要逞強呢?你今天肯定沒少動手,傷口要是發炎了,到時候彆哭。”

於茉嘴硬,“不疼,皮外傷好得快。哪那麼容易發炎。”

實際情況是,乾活的時候傷口碰到很疼,她也暗暗擔心傷口會發炎,可是她孤身一人,有些苦必須吃,有些疼隻能咽到肚子裡。於茉曾經很嬌氣但她從來不是矯情的人。

“等會讓我看看,再消個毒。”

於茉點點頭,走開去忙自己的。

祁連來之前她正對著說明書要組裝一個屏風,拿著錘子砸了半天,螺絲和孔怎麼也對不上,正著急上火。

她蹲下,使出吃奶的勁扶起兩扇屏風,打量了半天,又不死心地開始用錘子砸。

祁連聽到錘子聲,看過來。看見她蹲在兩扇木板前,擰著眉頭掄錘子,落下的錘子飄飄忽忽,每一下都驚險地將將避開手指,他看了幾眼心驚肉跳,還不敢高聲製止,怕她一驚直接照著手指砸。

真是祖宗。

他快速上前,沒有出聲,雙手抓住她的腰像抓一隻小貓一樣把她舉起放到另一邊。

於茉臉紅了。

“你乾嘛呢,不是說腰不好,非要自己作是吧?要乾什麼你隻要說一聲,我什麼都能給你弄好。你知不知道我的手藝在整個晉寧都數得上號的?”

於茉回答:“你這樣的手藝我請不起。祁帥說找你乾活的人都要排隊,我這裡的活自己瞎弄弄就行。”

“我說讓你付錢了嗎?我樂意倒貼不行嗎?”

於茉撅起嘴吹開掉到眼睛前麵的一縷頭發,居高臨下地打量蹲在前麵這個男人,果然人不可貌相,以為他是隻貓,反手就露出利爪。

她還是喜歡□□楓那樣的,像隻傻傻的哈士奇,簡單忠誠,一切都可控。

“□□楓出差回來了嗎?”祁連突然問道。

於茉心裡一跳,這麼巧。

“還沒有。”

“他打電話給我,交代我幫你搬家,這件事你知道嗎?”祁連抬頭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於茉搖搖頭。

“於茉,你和他什麼關係我現在根本不在乎。我跟他講,我對照顧彆人的女朋友沒有興趣,我躲還來不及。”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於茉,於茉覺得喘不過氣來。

他又問:“你覺得我為什麼沒有避嫌?”

三扇的屏風說話間已經在他手裡完成了,一米八的高度頗有壓迫感,於茉覺得客廳簡直讓她沒法呼吸。

她走開了,說:“我去喝口水。”

她踱步去小臥室,看見紙箱被整齊地摞成四排,直達屋頂。再細看,每一個箱子都是按照外殼上的數字順序放置。當時搬家,她在箱子外麵用馬克筆標了大大的包1包2。。。衣1衣2.。。

這些整齊的數字排列起來看著無比的性感。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翻騰。

祁連在客廳找了個角落把屏風擺好,打量了兩眼,看見於茉走過來,他評價道:“資產階級!”

於茉沒有理他,她退後幾步,打量了一會,滿意地點點頭。這屏風雖說是個便宜的樣子貨,但遠看看還是有點架勢的。

她對祁連說:“這個屏風的原版我現在買不起,將來我一定要買個原版。我原來的家裡,有很多一百多年的家具,木頭和雕刻超級美麗。可惜啊······”可惜什麼她沒有說下去。

祁連看她神情陷入回憶裡,這個樣子他不喜歡,回憶裡有什麼他不知道,那是他無能為力沒有參與的部分。

祁連彎腰收拾地上的垃圾,說:“我現在回家去拿藥箱,我冰箱裡有菜,順便帶過來簡單做點飯吃,行嗎?”他打量她的神色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叫外賣也行,都隨你。”

於茉回過神來,蔫蔫地說:“我什麼都不想吃,太熱了。”

“那你現在去房間,在空調房裡呆著。我做好了飯你再出來,涼快一會說不定就有胃口了。”

他抱著一大捆的塑料布紙殼消失在門外,他T恤的後背都是濕的。

於茉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回了房間,回了幾個微信,正好有個客戶打電話來谘詢,電話講了大半個小時。掛了電話又做了一個簡單的方案發過去。

她聽見外頭有鍋碗瓢盆的聲音,她想著出去看看。

臥室門一開,熱浪撲麵而來。

祁連站在廚房窗口前做飯,高大的背影背對著客廳,陽光照到他烏黑的頭發上,棉質的T恤濕透了貼在背脊上,他正上下顛勺,隨著他的動作T恤下的肌肉清晰地露出溝壑。

這個畫麵像顆子彈擊中她,她覺得似曾相識,仿佛這個情景在她的記憶裡出現過,那麼熟悉。她被定在原地不能挪步,有一瞬間她的腦子一片混沌,意識仿佛抽離,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這種感覺好詭異,她感覺四肢發軟,渾身發熱,甚至喉頭發酸。

她一步一步挪過去。

祁連聽到聲音,手裡顛著鍋,扭過頭來對她說:“你先彆出來,還要幾分鐘,外麵太熱了。”

他滿頭滿臉都是汗,短短的黑發半濕著,一滴汗正掛在他刀削一樣清晰的下頜骨上搖搖欲墜。

於茉在餐桌上抽了一張紙遞給他,“擦擦吧。”聲音低沉沙啞的像砂紙磨過地麵。

祁連伸手接過,在臉上擦了兩把,又回頭繼續炒菜。

屋裡隻剩“呲啦呲啦”的炒菜聲,很快滿屋飄起了鑽鼻子的肉香。

祁連關了火,把飯菜端上桌。

他問:“現在有胃口嗎?要是太熱去你房間吃?”他說著掀起衣服的下擺擦臉上的汗,他勁瘦的腰閃現了一下又很快消失在衣服裡麵。

“你熱嗎?去洗個澡吧。”

祁連拉過椅子坐下,說:“吃飯吧。吃完飯又是一身汗我回家再洗。”

於茉不動筷子,“去洗個澡,祁連。”她堅持到。

祁連放下筷子盯著她的眼睛,幾秒鐘後他“嗖”地一下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衝進衛生間,木頭椅子左右搖擺了下才立住,。

窗外的知了真是聒噪,吵得人腦殼疼。

祁連打開衛生間的門,還穿著他的舊T恤,看見於茉靠在衛生間的門口。

他們對視了一秒。

他毫不猶豫邁步上前,一隻鐵臂撈過於茉的細腰,一把把她拉過來撞到他的胸口上。他們的鼻子幾乎要貼到一起,兩人急/促的呼吸噴在彼此的臉上。

他壓著聲音問:“然後呢?”幾乎像是耳語,他的嘴因為說話若有似無地擦過於的臉。

於茉化成一灘水,她勉強擠出幾個字:“你說呢?

她感覺到了他的箭在弦上,蓄勢待發,故意扭動了下身體,聽見他抽了一口氣。勒在她腰上的手臂死命把她往懷裡摁,她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勒斷。

祁連目光一寸寸巡視麵前的這張臉,突然貼近用牙齒咬住她的臉頰,輕輕地拉扯,於茉不由自主抖了一下,發出不能控製的叫聲。

祁連放開她的腰,兩隻大手失控地抓住她的圓/翹,把她提起來撞向自己。

他咬著牙,雙眼猩紅,目光在她臉上巡視了很久,低聲說:“於茉,我不是玩具!”

然後他走了,毫不猶豫,留下空蕩蕩的屋子,和怒火中燒的於茉。

好得很,好得很。

於茉生平第一次踢飛了一個塑料垃圾桶。

那天晚上她做夢了,夢見自己再一次站在懸崖邊上麵對萬丈深淵,那種窒息的恐懼又出現了,她從夢中嚇醒。

窗外月光如練。

還好,還好,一切還來得及。

她隻需要可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