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麼拿捏我 祁連麵無表情一……(1 / 2)

蓮花往事 rosemary525 4314 字 10個月前

祁連麵無表情一句話不說,就上上下下打量她的臉和她的環境,那雙眼睛從沒有過的疏離。

她從沒有見過祁連邋裡邋遢的樣子,這會他的下巴泛青,明顯沒有刮過胡子。

於茉輕輕地叫他:“祁連。”

祁連點頭,麵無表情地問:“你有沒有事?”

看見於茉搖頭,他又問:“你現在車上?多久到?”

“我不確定,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吧。”

祁連點點頭,還沒等於茉看清楚,那頭就掛斷了。

好像一句多餘的話也不願意和她說,於茉把手機塞進包裡,她的頭更疼了,隻能趴著睡覺。

遠在晉寧的祁連這一天都頭疼,一晚上沒睡覺,腦袋後麵兩根經突突跳,像他手裡的電鑽“嗞嗞”地鑽腦袋,跳得人心神不寧。

他這一晚上,彆說睡覺,殺人的心都有。

於茉白花花的胸口不停在他眼前晃,他不敢想她在哪裡和誰在一起,但又忍不住往最壞處想。

他隻要一想到於茉在一個男人跟前寬衣解帶,他就渾身像炸開一樣,哪裡還坐的住,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割他的肉,抽他的筋。

他在昏黃的燈光下轉圈,一邊咬牙切齒:“你敢他媽給我亂搞,於茉,你等著。”一會兒想到另一種可能更是差點心梗:“你要是蠢到被騙,你就是活該。你應該不會這麼蠢,你腦子好用著呢,你他媽弄死我得了。”

這一夜眼看著天從魚肚白到光芒萬丈,他有活要乾隻能開著他的皮卡出門趕工。

於茉從高鐵站打了個車回蓮花,本來地鐵方便的很,但她頭疼。

車在一區門口停下,操一口本地話的司機還意猶未儘說個不停,他家有幾套房他老婆一個月賺多少錢於茉都已經一清二楚。

於茉不好意思直接開門走人,等他說完一句話,趕緊打斷他:“謝謝師傅。”然後才開門下車。

天氣真是熱,路旁的梧桐樹上知了拚命扯著嗓子喊。

她這天穿了一條短褲,一件寬大的T恤,兩條白花花的腿比太陽還晃眼。臉上架著一副比她臉還大的墨鏡,肩上挎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牛皮包。

她下了車,磨磨蹭蹭往前走,又熱又暈又渴。

她一抬頭,看見個人在大太陽底下站著,臉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就是臉色像鍋底一樣黑。她以為她看錯了,再定睛一看,心底翻出一些喜悅的泡泡。

她扯起嘴角,輕快地喊到:“祁連。”

祁連早看見她了,半中午的,連狗都知道找個陰涼地躲起來,門口也沒幾個人和車。

出租車一停,兩條白花花的腿邁出來,連瞎了10年的阿叔都能看見。

他上上下下仔細把她看遍,除了腳步虛浮,還能語氣輕快跟他打招呼,他舔了舔上顎,轉身走了。

於茉愣在原地,見他頭也不回,連忙喊到:“我頭暈,祁連。”

前麵高大的背影頓了頓沒有停下腳步。

於茉一邊快步跟上一邊繼續說:“我的包好重,祁連。”

這下祁連回頭了,二話不說扯過她肩頭的大包拎著,還是一句話不說。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現在頭好疼。”於茉說。

祁連眼風掃了她一眼,說:“你自找的。喝醉了頭疼第一次聽說?”

“我又沒有喝醉過。”

祁連幾乎要咬牙切齒了,“那你現在出息了。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呢,你這樣就讓你自己回來了?”

這時候於茉的手機響了,祁連把她的大包打開遞到她眼前。這包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隨便一瞄就能讓他血壓升高。

於茉低頭在包裡翻找,包裡裝的東西多,還有過夜的床單,找手機像大海撈針。

祁連一低頭看見她的腦袋幾乎轉到他對胸口了,隨著她晃動一種似有若無的香氣直往鼻子鑽,他看見她頭頂有兩個旋。

小時候耳熟能詳的順口溜突然冒出來:一旋擰,二旋犟,三旋打架不要命。那時候村裡的婦女一閒下來,最喜歡說道頭上的旋,手指上的螺,每個農村長大的孩子都被翻來覆去地檢查,總想尋找一點命運的蛛絲馬跡。

於茉終於把手機掏出來,是吳一聲打來問到了沒有,她報了個平安就掛了。

“問你話呢?”

“什麼?你說我朋友?她回家了啊。”

祁連盯著她看了兩秒,沒等到她繼續說,就扭開頭去。

這時於茉問他:“昨天晚上你說你來接我,祁連,如果我不在晉寧你會來接我嗎?”

祁連一直沒有說話,過來一會,嘴角有絲嘲諷的笑意,他反問:“你覺得呢?”

他一晚上沒有睡覺,差點為她去殺人了,她唯一好奇的是,他會不會怕麻煩不願去接她,誅心不過如此。哪怕你把心挖出來捧給她,她也隻會關心:“哇,用的什麼刀啊。”

祁連覺得他在太陽底下站太久,可能是要中暑了,胸悶氣短,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