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茉覺得很荒謬,哭笑不得,“我說了我不吃啊,這麼貴你買這麼多?”
祁連徑直去了廚房,拿出一把刀,吩咐她:“拿幾個盤子來裝。”
他蹲在地上開榴蓮,對蹲在他旁邊的於茉說:“你多試兩次說不定就喜歡吃了,彆人家的女人都說愛吃,我就想讓你也多試試。萬一你要是喜歡吃,一個兩個也不夠。”
這幾個榴蓮的確是好榴蓮,尖尖都是成奶油狀,皮薄肉厚。
榴蓮殼一瓣一瓣被掰開,露出金黃圓鼓鼓的果肉,於茉連忙去接過來,開心地說:“這個榴蓮好好,看著就讓人開心。你乾嘛老想讓我吃榴蓮,那麼貴。”
“能有多貴?隻要你愛吃我就給你買,想吃多少我給你買多少。”
剝出來的果肉裝了三個大盤子,兩個人麵對這三盤黃燦燦的果肉,麵麵相覷。
祁連說:“吃吧!”
於茉深吸一口氣,捏著鼻子,把一小塊放進嘴裡。
幾秒鐘之後她開始乾嘔,抿著嘴不敢動。
祁連看她那樣子,俯身過去,扶著她後腦勺,舌頭伸過去把東西都卷過來,救她於水火。
於茉張著嘴“啊啊啊”到處去找水喝。
等她喝完水回來,祁連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把手裡的水瓶遞過去。
祁連仰頭一口氣把大半瓶水都給喝光,隨手一扔,瓶子就準確無誤地跑進垃圾桶裡。
他對於茉說:“過來。”
沒等於茉走近,他一胳臂把她摟過來,捧著她的臉拚命親她,吸得她舌頭疼。
“你得補償我,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吃這玩意,像吃了滿口的屎。”
於茉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他拽了拽她的頭發,眯起眼警告她:“認真點。你不能嫌棄我,我都不嫌棄你。”
於茉笑得失了控,祁連隻能放開她,在她屁股打了兩下,說:“我做飯了,你去玩去吧。”
於茉跟進廚房,看見那幾個礙事的榴蓮問:“那這些東西怎麼辦?給笑笑他們吧?”
祁連拿出幾根肋排,揚起斬骨刀,手起刀落“啪啪啪”幾聲就把排骨剁成了大小均勻的肉塊。
他問於茉:“紅燒還是燉土豆?”
“糖醋排骨。”
“行,你多吃點就行。那些剝好的給祁帥,剩下沒開的給江源吧,讓他跟他老婆講是買的,在他老婆跟前討個好吧。他是個大倔種,怎麼勸都不聽,下午他就是不買,嫌貴,比紅軍還堅貞不屈。”
於茉笑了笑,嘴裡說另外一件事,“你剁排骨怎麼那麼容易的,是不是你的刀厲害?我之前有一次買的排骨沒給我剁,我試了,死活剁不開,隻能整條燒。不過,最後燒焦了,也沒什麼區彆。”
“你剁排骨?你幫我個忙,以後廚房的這些大刀你碰都不許碰。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弄。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你磕著哪傷著哪。”
在他心裡於茉就是一皮薄汁水多的果子,一碰就壞了。
祁連把排骨下了鍋焯水,一回頭看見於茉蹲地上摘芹菜,他趕她:“起來起來,不需要你幫忙,你蹲多了又腰疼。快點,我手臟,你要是不怕臟我就上手了。”
於茉放下芹菜,起身去水池洗手。
她狀似不經意地問:“祁連,你在這邊認識很多人,是嗎?到哪都有人和你打招呼。”
祁連抓起一把芹菜,三下五除二地把葉子薅掉,他回答:“是不少,村裡人本來就很多,還有些是同學,有些是乾活以後認識的。我上學的時候交友比較廣泛,朋友比較多。”
於茉背靠著水池,看著低頭的祁連,她不確定他說的“交友廣泛”是哪種,是不是和她隱隱約約聽說的一樣。
“你上班以後和你的朋友來往還多嗎?”
祁連看她一眼,“那得看是什麼朋友,有的有有的沒有。”
這個話題到了飯到桌上還沒有停止,於茉啃完一塊排骨,又問:“你最近除了乾活,還有沒有彆的事?有沒有和什麼人有衝突?”
祁連正往她碗裡放排骨,他聽了這話,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開門見山說:“說重點,你彎彎繞繞很久了,想問什麼就問,我沒有什麼不能告訴你的。”
於茉非常認真地問:“你平時有沒有得罪人?在這一帶有沒有人不喜歡你?你平時小心點啊!”
祁連的眉頭皺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五一十跟我講。還是你聽到了什麼?”
於茉把剛才那兩個小混混的事情說了,最後那句話她甚至不好意思複述出來,隻能磕磕絆絆地說,“反正他們提到了你的名字。”
祁連神色如常沒有說彆的,隻是摸摸她的頭問她:“怕不怕?”
於茉著急得很,他卻隻關心她怕不怕,她說:“我沒事,但是他們是誰啊,想乾什麼,你得罪他們了嗎?”
祁連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拍拍於茉的頭說:“你不用擔心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們就是街混子看你長得好看,嚇唬嚇唬你耍耍嘴皮。下次我碰見,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就不敢了。”
於茉將信將疑,“真的?”
祁連抬起她的臉,摸了摸她水蜜桃一樣的臉蛋,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叮囑她:“小朵兒,沒有什麼大事,但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今天有人衝你吹口哨明天就有人敢言語調戲你,你聽我說,記好了。不要一個人去人少的地方,有人調戲你,你要破口大罵,不要臉皮薄隻會跑,一定要在人多的地方呆著,然後給我打電話。你聽明白了嗎?”
於茉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簡單,但祁連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甚至急著招呼於茉吃飯,“快吃,涼了不好吃,這幾塊都吃掉,你最近要多補補。”
於茉也就把疑問拋到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