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的人沒有資格說愛 何梅肚子裡……(1 / 2)

蓮花往事 rosemary525 4346 字 10個月前

何梅肚子裡的這個小的算起來已經7個多月了,因為她瘦又是子宮後位,她的肚子隻是微微突出來,不注意看的人是注意不到她是個孕婦的。

上次去產檢她和一堆孕婦在門口等著護士叫號,那個護士看著她,不耐煩地趕她走,“家屬不能排隊叫孕婦自己來。”

她說她就是孕婦,那個年紀不大的護士非常狐疑地盯著她肚子看了很久。

肚子不顯,她也不覺得累,一直跟沒懷之前一樣該乾嘛乾嘛。早上送奇奇去上學然後去張老師家。

唯一有點影響的是,她婆婆像防賊一樣盯著他們。

可能是他們剛結婚那段時間動靜太大,那聲音也不是愉悅的,讓她老人家有了陰影,她好像堅信她兒子會傷害這個瘦小的媳婦。

她先是私下拉著兒子警告,“何梅有了,你可不能亂來,最好是分房睡。”

江源不搭理她,該怎麼纏著何梅還是照舊。

她媽動了怒,一向脾氣好的老人,逮著兒子掐,“你個不知輕重的,那是你老婆孩子你就不知道心痛啊。怎麼生了你這個沒人情味的人。”

江源在床上跟何梅抱怨,“我媽是不是晚上不睡覺趴咱們門上聽牆角?再這麼下去他兒子我要不行了。”

何梅臉皮薄,羞得不知道怎麼好,偏偏她婆婆看兒子那頭勸不住又來做她的工作,“你不能由著他胡來,他們男人上頭了就不管不顧,你得攔著點。要有點什麼,最後傷得是咱們女人的身體。”

何梅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現在她和江源要乾點什麼就像做賊一樣,提心吊膽,生怕她婆婆來敲門。

她一方麵想端正下做派聽她婆婆的,一方麵又拗不過江源,總是彆彆扭扭的。

這事成為她近期最大的煩惱。

江源不讓她去張老師家裡,她自己堅持著。

她喜歡去張老師家,說不清道不明的她就覺得那是她沒有機會接觸的生活,她覺得以後她也沒這個機會了,小的出來後,還得她自己帶。

這天劉知硯來了,他這段時間回家很頻繁,三口人總是心事重重圍坐在沙發上。

她看著劉知硯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一副霜打過的茄子樣,下巴上一圈青黑色。

她就是聽兩耳朵,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大概聽出來劉知硯的項目沒有按預期發展,有個實驗數據非常不好。

劉老師臉色非常凝重,小老頭本來紅潤的臉這兩天也沒有了光彩,但他還在努力安慰兒子:

“有反複很正常,沒有哪個學科哪個學術成果是一帆風順的,你自己穩住,心態放好。”

張老師給兒子泡了一杯去火的杭白菊,輕輕放在兒子手邊,她笑著說:“你上次說的姑娘怎麼樣了?”

劉知硯推了推眼鏡,他連續加班了好幾天,幾乎沒怎麼睡覺,看起來很頹廢,但他心態其實沒怎麼受影響。

“她那邊情況比較複雜,我現在也沒有精力。等我空下來看看她那邊是不是也解決了。有時候手機上說兩句。”

何梅不由地抬頭看了一眼劉知硯,她等著他細細說說於茉的情況是怎麼個複雜法,可惜他們已經轉移了話題。

她覺得一陣失望。

她覺得於茉這件事就像一個大謎團,所有人都知道一點,就她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

她男人江源那個一根筋的大老粗咬死說於茉把祁連甩了,飛走了再也不會回蓮花了。

有一天晚上回家,他甚至洋洋得意地說:“又給老祁找了個年輕的,我看他眼睛都在人家臉上鑽了個洞出來。這事算有驚無險,原來我們都擔心他把那女的供起來,要是被甩了會緩不過勁來,看來是我們多想了。”

她聽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不舒服,她扭了幾下江源的胳膊,罵他:

“這事情到底怎麼樣還不知道,祁連隻是說於茉回去一段時間。你就急吼吼給人家張羅什麼?你自己薄情寡義就算了,還要拉著人家。再說,我不相信有人能這麼輕易代替於茉,我也不相信祁連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這件事你根本沒有看懂。”

江源瞪著他炯炯有神的大眼,不以為然地說她:“你懂個屁,老祁那是嘴硬知道吧?那是我兄弟我為他好,我算看明白了,他就好那口,就喜歡那樣的女人。你彆管了。”

何梅總是想起祁連的手放在於茉脖頸後麵輕輕安撫她的畫麵,他們之間流淌的東西絕不是輕易能摘清的,她想。

這件事傻的恐怕是她自己家的那個。

半下午的時候,她接到江源的電話,說晚上不回家吃飯,讓她和兒子自己弄點東西吃。

“你乾嘛去?”

“碧波池不是抵給我好些消費券嗎?我今天下班帶老祁和祁帥去泡溫泉,晚飯就在裡麵隨便吃兩口。那孫子,能回多少本就回多少本。讓你給你姐和你哥的券給了嗎?”

何梅說給了。

江源他們三個人正在碧波池的更衣室換衣服。

江源罵了一路,誰要是誇一句哪個地方不錯,他就要罵一句:“那是老子的錢。”

祁帥笑他:“你可拉倒吧,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碧波池是你投資的,就你那幾萬塊工錢,這塊岩板你都買不起。”

他隨手指著更衣室門口的黑色岩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