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是應該歎氣還是鬆氣。他也挽留過了對吧。
上課鈴響了,沈榆從後門和前門的老師一起踩著鈴聲進教室,同學們才陸續艱難的從桌子上爬起來,拿出課本上課,有的同學還在苦苦與自己的困意掙紮。生物老師看了看大家的狀況自顧自開始講課。
沈榆在老師講課聲中,把一罐咖啡遞給王琢,還有一條巧克力。他趁著午休課間去樓下小賣部買的。
王琢有些意外地接過,一半未清醒,一半又帶著對於“理化政”三個字未消化的難過。他指了指沈榆的那張選科表。
沈榆笑了笑,指了指生物書搖搖頭,再拿出政治書,比了一個大拇指。
王琢指了指自己。
沈榆又搖搖頭。
王琢盯著沈榆,打開咖啡罐喝了一口。苦的很。
關於選科的討論在王琢和沈榆這就結束了。
王琢後來想起來總覺得沈榆很壞,咖啡是苦的,巧克力也是苦的,喝下去,吃下去,他的心也是苦的。而且這苦經久不散,就一直盤桓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