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點了點頭，表示隻讚同後半句。

其實程宇本來不想浪費秦杭太多的複習時間，自己的基礎著實薄弱，於是自己晚上回寢室也開始一頓惡補，儘量不問出太愚蠢的問題，但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太短，有進步，隻是進步有限。

秦杭每天早上給程宇帶早餐，人吃過早餐，果然一上午精力旺盛，就連早課睡覺的習慣程宇都漸漸改掉了，一個星期，學的熱火朝天。

認真起來，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一個星期轉眼就結束了，月考如期而至。

第一科是語文，理科班大部分人擅長邏輯分析，對數學理科更擅長，但是程宇不一樣，他最喜歡語文，不少人頭疼的個作文，他總能洋洋灑灑寫的很流暢。曾經還被語文老師拿去當作範文。

程宇的總成績在年級要排一百多名，但是他的語文成績卻可以排到二十幾名。

考完語文他才覺得艱難的時刻開始了。

第二科考的就是數學，他把每個部分都劃分了時間段，超過這個時間段就主動放棄，先把簡單的都寫完，然後再逐個攻破難點。

他馬不停蹄的寫了兩個多小時，還是沒填滿空白，隻能到點交卷。

考完兩科，程宇覺得腦子已經運轉過度，成一片漿糊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出門竟然第一眼看到了秦杭，程宇甚至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你怎麼在這，你也太快了。”程宇走到秦杭麵前，扯了扯他的衣服，好像在驗證是不是真的。

“我提前交卷。”這麼拽的一句話，被秦杭說的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參差嗎？”程宇一副筋疲力儘的樣子，倚在牆上，看著眼前這個人簡直不是人。

秦杭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何幢一會兒就過來，我昨天晚上告訴他在這等著。”

程宇已經沒有多餘的精神去想這些動作，隻覺得被摸一摸還挺舒服的，並沒有閃躲，

沒過多久，就見何幢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來，跟秦杭說道：“這次數學還挺簡單的，能滿分嗎？”

程宇翻了個白眼，說道：“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何幢笑了起來，說道：“不說了，不說了，考試之後不對題。”

因為他們才高一，理科綜合還是拆分開考的，第一天下午考物理和生物。

程宇被考試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吃飯也沒有胃口，簡單吃了幾口，何幢整個中午都在講，考場上的突發事件，誰忘記帶塗卡筆了，誰走錯教室了，誰悄悄打小抄作弊未遂了。

秦杭看著程宇沒怎麼動的餐盤，說道：“考完一科就忘記一科，也不涉及分班，不用太緊張，中午回去好好睡一覺。”

“是啊是啊，你看杭哥都去B班了，他都不緊張。”何幢把程宇逗笑了。

中午程宇好不容易睡著了，還夢見自己的答題卡沒有塗，醒來一身的汗，他搖搖腦袋自言自語道：“做夢都是反的。”

下午的物理考試，程宇拿著卷子左右翻翻，大概瀏覽了一下，薄薄的兩張紙不知道要耗費多少腦細胞。

考完試他趕緊跑到走廊裡拉開窗戶，大口吸了兩口空氣，像暴雨前的魚一樣，抓緊時間露出水麵，清醒了一下腦子。

第二科考生物，他一直拿著筆奮戰到最後一刻，不管會不會，連蒙帶猜有空就往上填，寫了就有機會得點分，寫滿了他自己覺得心理上非常踏實。

考完生物一出門，他又看見秦杭百無聊賴的站在走廊裡，兩條大長腿互相交錯站著。

“你怎麼又提前出來，寫完也要檢查一下啊。”程宇湊過去也想靠一會，為什麼做了一天竟然會比運動會跑步還要累。

“沒寫完。”秦杭淡定地說道。

“沒寫完你怎麼提前交卷。”程宇瞪大眼睛看著他，彆人都是絞儘腦汁得點分，秦杭可好，沒寫完就交卷了，全校沒有第二個明明會還不寫的人了吧。

“進步太快，顯得上次考試太假，好像我故意去B班似的。”

程宇心想，難道不是嗎。

兩個人站在走廊裡，學生陸陸續續都快走完了，也沒看到何幢。

秦杭和程宇到廁所裡，避開教導主任，給何幢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何幢才接，秦杭嗯嗯了兩聲，然後就掛了。

“李薇薇沒有考好，何幢去安慰她了。”秦杭言簡意賅複述了一遍主要內容。

“我也沒有考好。”程宇撅著嘴說道。

“我這不是來安慰你了。”秦杭笑道。

程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秦杭拉著往食堂走去。

路上的陽光溫柔，照的人暖暖的。

秦杭用晚上自習的時間，給程宇補了一通化學和和英語。雖然程宇有點想自己看，不浪費秦杭的考前時間，但是秦杭都做了流程圖，程宇就不能拒絕了。

“你理科不好就算了，英語怎麼也不行呢。”秦杭拿著程宇的以前地用英語卷子。

程宇嘟囔著說：“我啟蒙英語老師是個暴躁女老師，看她不順眼，上課不聽，越來越不愛學，從小英語就不行。”

秦杭笑道：“任性，看英語老師不順眼，英語直接不學了。你看李老師順眼嗎，好好學數學。”

程宇順口說道：“我看你挺順眼的，你教我的我都記住了。”說完程宇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在胡說些什麼。

“好啊，我能把你教成全能，你信不信。”秦杭笑了起來，仿佛對他新學生的回答很滿意。

程宇低下頭去，一陣紅暈順著耳朵擴散開來。

第二天程宇還沒到，早餐先到了考場，程宇嘴角不自覺上揚，感覺一天的心情都好了起來，考試也多了幾分精神。

但是這點精神依舊沒有打敗英語和化學。

英語卷子和他互相看了兩個小時，英語不認識他，他不認識英語，多數憑感覺隨便選，他英語成績也有高的時候，那就是運氣好的時候，蒙的題目對的多。

化學一堆亂七八糟的反應方程式，他看著就頭疼。

考完試他雙眼無神，好在已經考完了，一切都塵埃落定，等著成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