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軍張嘴，想說什麼，程上腳下用力，踩的他疼到滿臉變形。

“嗬嗬，”程國軍咬著牙，說，“你彆想我和李秀蘭離婚，我要纏死你們一輩子，有種你就打死我。”

“不需要，不過一個離婚證罷了，”程上揮拳又在他嘴上揍了一拳，“有我在，你也永遠不會再碰到她一根寒毛。”

程國軍嘴角出了血，他偏頭吐了一口唾沫，帶著血，又帶著一顆牙齒。

“放開老子！”程國軍雙手掰著他的腿，連環輸出了一堆臟話。

程上也懶得和他再糾纏，鬆開了腳，轉身準備下山。

“程上！”程國軍喊道，“什麼雞下什麼蛋，你是老子的種，你骨子裡跟老子一樣是個愛打人！”

程上腳步頓住，微風吹在他臉上有些寒冷也有些清醒，他輕輕說道，“不，我永遠不會打女人。”

老媽等在山下，見到他立馬跑了過來在他身上到處看著。

“我沒事。”程上說。

老媽抱住了他，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程上著的這是來自於媽媽的安慰，其實他真的沒事，程國軍打擊不到他，如今他長大了，程國軍也打不過他。

“媽，”程上鬆開她，說，“等我成年後，我就改姓，姓李，好嗎。”

老媽愣了愣，隨後點頭，眼圈有些紅。

開學事件令程上感到開心的事情，二十多天沒見到薛又偲，一個年過去，程上覺得薛又偲好像胖了一些，心情也好了起來。

不像上學期末的那段時間，整日沒什麼笑臉，新學期的薛又偲恢複成了以往的樣子。

嘻嘻哈哈的和同學們玩鬨，走路又蹦蹦跳跳的，書包上的鈴鐺重新掛了上去，還掛了一根比鈴鐺要大的白色羽毛。

鈴鐺叮鈴搖晃，羽毛隨風飄揚，像極了薛又偲。

程上的心情也跟著羽毛變得上揚，學習也漸漸地進入佳境，一開始沒有適應二中的教學方式，如今適應了領悟了，學習成績一直在往上漲。

但程上沒有讓自己的成績在班級裡顯得很突兀，保持著中等的水平，一直到高三他才釋放了自己的真實水平。

高三下學期的一模考試時，程上從班級二十多名一躍變成了第七名。

所有人都很吃驚，班主任費老師在班級裡誇了他好多次。

在大家都很好奇地看著他時，薛又偲也回頭看了他。

眾多目光下，程上偏偏覺得這些目光都沒了，隻有薛又偲的目光，隻有她，讓他一眼鎖定住。

程上沒有看向她，直勾勾盯著講台上的班主任，餘光卻圍繞著薛又偲。

薛又偲的眼神沒有持續太久便轉過身去了。

二模考試成績又漲了幾名，費老師將班裡前幾名都喊到了辦公室問他們對誌願有沒有什麼看法。

薛又偲也包含在內。

能準確又肯定地說自己想要讀的大學和專業的不多，但薛又偲說的很是肯定，“我想上辰大。”

“嗯？”費老師推了推眼鏡，“辰大也不錯，不過你的成績要是高考努力一把，還能上更好的。”

“就這樣吧，”薛又偲說，“不想去外地，念家，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教室，還有很多卷子沒做。”

薛又偲走後，費老師問到了程上，程上輕輕說出兩個字，“辰大。”

“你也辰大？”費老師很吃驚，“你成績比薛又偲好，辰大會有些可惜。”

程上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不想去外地。”

“你是男孩子，”費老師說，“就應該出去闖闖，雖然辰市也不錯，但去外麵看看總不會錯。”

程上沒說話，費老師又說了一些勸解的話語，他全程沉默著。

從辦公室回到教室，在樓梯口看見了薛又偲，以及站在薛又偲上一個台階的男生，這個男生程上知道，是高三12班的，追求薛又偲一個多禮拜了，性格開朗又奔放。

男生張開手臂擋住了薛又偲的去路，校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說話時挑著眉毛，“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

薛又偲靠在扶手上，想了想說道，“我喜歡長相帥氣成熟穩重身材有型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說的這些和眼前的男生毫無關聯，男生切了一下，說，“這麼膚淺？你是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薛又偲說，“我就是個很膚淺的人，顏控。”

男生也不氣餒，說，“要不我努努力朝這個方向靠一靠怎麼樣。”

薛又偲笑了笑，往上走了一個台階將男生張開的手拍下去，“你長這樣真靠不過去，馬上高考了收收心吧。”

薛又偲從他身邊走過，男生單手叉腰歎了口氣，下樓和程上眼對眼遇上了，被人圍觀讓男生翻了個白眼，“看什麼看，你長這樣也靠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