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天然陣法的雞飛狗跳 顧傾城的牛逼……(2 / 2)

謝箐瞅了瞅白玉堂,忽然覺得這話聽起來挺紮心的。

展昭再次瞅了瞅白玉堂,忍住笑,悄然換了個地兒,換到了白玉堂踩不到他的位置。

白玉堂差點暴走。

幾人被困的煩悶被艾虎這狗血的鬼故事給驅散了不少。

艾虎繼續:“話說啊,冥王的鬼打牆就是牛。那可是冥王啊,和玉帝平起平坐的神君的,不是道觀裡招搖撞騙的小道士。”

快要暴走的白玉堂,突然一把揪住艾虎:“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艾虎以為白玉堂老火他說他漂亮,嚇得一個哆嗦:“五,五爺,艾虎沒亂說,你本來就比女人還漂亮。”

白玉堂差點青筋暴突:“小爺是讓你說剛才那句話!不是美人!”

艾虎想了想,這才結結巴巴地重複了一次冥王那段話。

“我明白了。”白玉堂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原來如此!天然陣法。”

其實,這靈光剛才已經快要出來了,隻是沒被他抓住,轉瞬即逝,幸好艾虎這鬼故事歪打正著,提醒了他。

謝箐一愣,稍微一想,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她終於知道她忽略了什麼。

是的,天然陣法,哥哥曾經給她提過的,但是因為很少見,所以基本沒太深的印象。天然陣法和人為布置的陣法,有很大的區彆,這也是他和白玉堂為何久思不出的原因。

因為,他們的思路被人為陣法帶入了死胡同。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你用宏觀物理學的牛頓三大定律去判斷微觀世界的量子力學啥的,那肯定不行啊。

“艾虎,我要給你獎個雞腿。”謝箐激動得差點要去擁抱艾虎,被展昭眼疾手快地拉開。

“動手動腳,成何體統。”展昭板著臉,卻全然忘記了白玉堂將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肩膀。

艾虎一臉委屈,嗚,展大人和白五爺,仗勢欺人,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展昭問白玉堂:“那怎麼出去?”

謝箐接口:“出不去的,展大人。”

展昭怔住。

白玉堂補充:“這個天然陣法類似上古的太乙玄微陣,屬於困陣,陣內一切皆為虛妄。要想破陣,是沒可能的。不過,好在玄微陣並不傷人。”

艾虎白著臉:“那意思,我們要在這裡守餘生了?啊,四個男人在這裡守餘生,嗚嗚嗚。”

謝箐:“......”

展昭:“......”

白玉堂:“......”

謝箐揉了揉額頭:“倒也不是,玄微陣雖然困人,卻不困某些動物,比如螞蟻,蜜蜂,黃蜂。”

至於這些昆蟲為何不受天然陣法所困,原因不是太清楚。不過她猜測過,比如螞蟻,有觸角,蜜蜂等蜂類,則多數都有複眼,也許在它們的眼裡,看到的景象和人類不同。

“所以,”白玉堂乾脆找了塊乾淨的大石,躺了下來,“等那些黃蜂來帶我們出去就行了。”

既然黃蜂是蓬萊穀裡出去的,那蓬萊穀應該就在附近,黃蜂可以飛出去瀑布,大概率也有部分隻在附近活動的黃蜂。至於他們會先遇到哪類黃蜂,就看運氣了。

艾虎一拍腦袋:“對對對,這裡有黃蜂。”這一瞬間,艾虎立馬覺得咬他的黃蜂不討厭了。

四人隻得就地休息。

許是他們運氣太差,這一困,就困了整整三日。

被困這麼久,本來應該是比較難受的,但因為這四人的奇怪組合,日子反而不僅不難受,還每日都多姿多彩,或者是雞飛狗跳。

展昭永遠是溫潤好脾氣的主,像個家長一般,每日默默給大家準備一日三餐,在其他三人胡鬨的時候,警惕地觀察著環境,默默地守護。

閒下來時候,又用林中蔓藤給謝箐做了一個墜在半空的樹藤床,床的四周,還用各種林間野花點綴。

當白玉堂開玩笑說展昭厚此薄彼時候,展昭順手給他做了一個花環,蓋在白玉堂頭上:“貌美如花,配你。”

白玉堂:“......”

艾虎也想要花床,展昭淡然道:“小孩子多睡睡硬地,利於長高。”

艾虎委屈兮兮地瞟了眼在半空吊床上優哉遊哉的某人,嘀咕了一句:“謝青看起來明明和我一樣小。”

展昭聽而不聞,將吊床又加固了一下。

白玉堂視而不見,看著花冠發了半天呆,忽然覺得,花冠好像真挺漂亮的。

白玉堂一轉身,將花冠蓋在展昭頭上,湊近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滿調侃:“小展昭,小爺說過,你大。”

好脾氣了一整天的展昭,臉皮一紅,終於暴走。

“展大人又快走瘋了。”艾虎大叫。

無所事事的白玉堂,拿畫影在林子裡糟蹋樹木,隻因展昭起床時說束發的玉簪壞掉了,謝箐說想見識見識五爺的音律天賦。

於是,展昭成功換上一隻白玉堂獨家版本的精致木簪,隻不過,簪頭上,雕刻著一個可可愛愛的小貓貓。

於是,謝箐眼睜睜地看著白玉堂就地取材,做了一把用各種替換材料而成的臨時古琴。

當白玉堂那冷白修長的手指往琴上輕輕一觸,妙音頓起,猶如天籟。

當琴聲漫過林間時,謝箐才知,原來展昭說白玉堂音律造詣出類拔萃是真的,即便是林中就地取材做的簡易琴弦,也讓她在琴聲的錚鳴間仿若見到了茫茫滄海,見到巍峨高山,見到海上生明月,見到春江潮水起,見到天地間一切美好......

謝箐覺得,白玉堂尚且如此,那教他音律的美人師父顧傾城,音律造詣究竟到了什麼地步?這讓她對顧傾城的好奇,又添了許多神秘色彩。

謝箐悄悄問展昭:“展大人,小白那瘋批師父,音律究竟有多厲害啊?”她記得展昭以前好像說過,但不太記得清楚了。

展昭壓低聲音道:“據說當年敵軍圍困邊城的時候,顧傾城不用一兵一卒一刀一槍,以一己之力,同時操控十幾種樂器,化音律為殺氣,擊退了攻城的西夏大軍,守住了一座城。”

謝箐瞳孔崩大。

天啊,同時操控,還憑樂器護了一座城,這是啥驚世駭俗的音樂大咖啊。

艾虎也終於找到機會講他的黑白無常的第二部了。不過,白玉堂和展昭很有默契地給艾虎洗腦了,讓他成功接受“黑白無常是包拯和公孫策的專用名詞”這個說法。

艾虎決定,等回去後,一定要去給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講黑白無常的故事。

不過艾虎隨即又新編了個鬼故事,講的是狗血三角戀。

聽得謝箐蠢蠢欲動,直讚小艾虎有才。

展昭瞟了眼謝箐,再瞟了眼旁邊某個大美人,忽然就往旁邊挪了挪,離白玉堂遠遠的。

白玉堂默默地擦他的畫影,擦啊擦,擦啊擦。

艾虎講著講著,忽然就啞了,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喉嚨,難道說話太多,講啞了?

“展大人,小白,艾虎怎麼說不出話了?”謝箐拔開艾虎喉嚨看了看,沒看到喉嚨紅腫啊。

展昭:“話太多了。”

白玉堂:“話太多了。”

......

日子就這樣溜走。

第四日,四人終於等來了盼望已久的黃蜂。

這一次,運氣不錯,一路追著黃蜂,竟然不是被帶去瀑布,而是......

到了新的地方。

當走出陣法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驚豔了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