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小白:給她自保的能力 給她自保……(1 / 2)

在藍錦衣和謝箐被砸進地下室時。

伏牛山裡,展昭正控馬疾行,忽覺心臟處一陣古怪的疼意襲來,但稍縱即逝。展昭放慢了馬速,微微奇怪地摸了摸那裡,露出不解之色。

他知道皇帝對他下了慢性毒想廢掉他內力,可他一直有服用韓彰給的藥物,按理說,那毒已解了才對啊。況且,那毒隻是會讓指尖不定期的發麻。他這一路過來,那個症狀基本已消失了。

那這突然冒出來的心悸疼,又是怎麼回事。

正困惑著,地下忽然傳來一陣晃動,隨後轟隆隆的聲音從四周襲來,雷霆一般。

展昭霍然抬眸,瞳孔瞬間崩大。

伏牛山頂,那些皚皚白雪像怒濤一樣,從山巔傾瀉而下,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著山腰壓來。

雪崩了......

**

穀城的客棧裡,謝箐從夢裡一下驚醒,滿頭是汗,臉色發白。

她剛才做了好多好多夢。

先是夢見藍錦衣被萬箭穿心,然後那張臉一下就變成了小白。

後來又夢見展大人在一個漆黑的洞裡一直走一直走。

“謝青,你終於醒了?”守在旁邊的艾虎露出喜色。

謝箐沒說話,恍惚了好一陣,才想起她和藍錦衣一起被埋龍王廟地下室的事,看了看艾虎,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救出來了?

“你們把我們救出來的?藍錦衣有沒有事?”謝箐一把抓住艾虎。

“你彆急,錦衣大俠沒事。”艾虎忙道,“你還是他一路抱回來的呢。本來王朝要背你,他不讓,自己抱回來了。”

謝箐有些發怔,心裡又劃過一絲怪怪的感覺。

“對了,錦衣師兄去包大人房間了。”艾虎給她遞過一杯水,“我以為你和錦衣師兄死定了,沒想到你們居然活下來了。”

艾虎用後怕的語調,給謝箐講述了整個救援過程。

他跑回來告訴包大人後,包大人就帶著所有人趕過去了。當看到那座大殿完全成了廢墟時,所有人心裡都是狠狠一沉,以為他們凶多吉少了。

王朝當即把廟宇所有的僧人都喊了來一起幫忙。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則首先就詢問這個大殿的結構布局以及裡麵都有什麼設施啥的。

當聽說大殿右側房間中央有個地下室時,包大人就直接讓大家一起先挖那個地下室的範圍,完全沒走彎路就直接把他們挖出來了。

謝箐感歎,人果真還是得腦子夠用才走得遠。

“對了,大家都安全吧?”謝箐這才想起地震可是無差彆攻擊。

“放心,都安全著呢。”艾虎完全沒有男女意識地往她床上一坐,“我們救你們回來的路上,包大人還意外救了一家到穀城走親戚的人。”

謝箐意外地看他一眼。

艾虎繼續道:“那家人運氣夠差,好像是家裡的孩子頑皮跑去那荒廢的宅子裡捉老鼠玩,大人去找,給全體掩埋了。偏偏那宅子的位置附近平時根本沒人會路過,若不是我們湊巧路過,那家人一個都活不了。不過那小孩怪可愛的,被救出來,對包大人行了個禮,說他叫宋蛋蛋。隻是那些大人有些奇怪,雖然也感恩了包大人,可他們看包大人的眼神怪怪的,也沒說他們自己姓啥家在哪裡。”

謝箐愣了愣。

難道他們認識老包?有啥過節?

艾虎歎氣道,“你們運氣也夠差,偏偏在那年久失修的大殿門口。”

想起屋頂砸下來時的場景,謝箐也心有餘悸。

她怎麼感覺她命裡總是多災多難呢,這到大宋不到一年,就遭遇了好多次生死劫了。比如被那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擄走掉下懸崖,比如被顧傾城發瘋扔進蓮花渦,比如掉進陳州那滔天大洪水裡,比如......

忽然就想起柳道長給她算命,說她命裡注定多重劫難,大多數劫難,自有人幫她化解。

如今想來,展大人幫她化解了太多次。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藍錦衣竟然也成了幫她化解劫難的人。

想起在地下室試探藍錦衣的事,謝箐使勁甩了甩頭。難怪她做了藍錦衣變臉成小白的怪夢。他們兩人,確實給她的感覺太像了。

正愣神著,藍錦衣就回來了。

“錦衣師兄,你傷怎樣?”謝箐收起胡思亂想,“要不要緊?”

藍錦衣不以為意地道:“皮外傷罷了,多大點事。”

“包大人找你說什麼事?”謝箐隨口問道。

藍錦衣表情挺暴躁的:“和你一樣,懷疑我是小白!我藍二公子不就欠了點風流債嘛,你們也真是夠了。”

謝箐:“......可你很多時候確實像小白。”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有這感覺啊。

“你看我這臉,能和你家貌美如花的小白比嗎?”藍錦衣沒好氣地道。

謝箐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錦衣師兄,要不,你彆戴什麼易*容*麵具了。”

“那怎麼行?”藍錦衣一個哆嗦,“小謝青,你不知我那風流債的債主有多狠!”

謝箐撲嗤一笑:“我是說,讓你換成普通的麵具,不要戴這種不透氣的易*容*麵具。這個戴久了不舒服。反正你戴個普通麵具,彆人一樣認不出來。”

藍錦衣認真考慮了下:“好主意,這麵具戴著確實不舒服。”

謝箐從窗口看著遠處的雪山,忽然道:“錦衣師兄,你說展大人現在是不是就在西麵的大山裡?我忽然有些害怕,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什麼夢?”藍錦衣微微蹙眉。

“我夢見他在漆黑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謝箐有些失神,自從小白說他自己做了衝銷樓的夢,自從展大人也做了衝銷樓的夢後,她就變得特彆的敏感,特彆的怕各種莫名其妙的夢了。

“漆黑的地方?”藍錦衣微微困惑地看著她,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嗯,展大人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謝箐一下緊張起來,女人的第六感很要命的。

“危險?”藍錦衣似乎在無意識重複她的話,隨後臉色忽然一變,轉身就往外走。

“錦衣師兄你去哪裡?”謝箐愕然地看著他的背影。

藍錦衣腳步一頓,又走回來,給她掖了掖被子:“你好生休息,你說得對,我出去買個麵具。這易*容麵具戴久了不透氣。”

“哦。”謝箐總覺得藍錦衣奇奇怪怪的。

藍錦衣出了客棧,拐了個彎,進了一條小巷子,見四下無人,才拿出一個特殊的煙花筒對著天空打了一下。

沒多久,就有十幾個全身黑色係錦衣的人,如幽靈一般出現在箱子裡,對藍錦衣一跪:“參見少主子。”

藍錦衣淡淡開口:“你們全部去伏牛山,尋...展昭。從穀城到方城一帶的山脈,一處都不許漏掉。尤其是,可能發生雪崩的地方。”

領頭的黑衣人遲疑了下:“可是少主子....”

“沒有可是!”藍錦衣打斷他的話,臉色一沉,語氣不容置喙,“不必跟著我,展昭若有事,你們也彆回來了。”

黑衣人嘴唇動了動,最終重重一拱手:“屬下遵命,少主子自己務必小心。”

黑衣人剛要離去,藍錦衣又道:“不許讓他知道這事。”

黑衣人詫異了好一下,才低頭道:“屬下明白。”

藍錦衣又在巷子裡站了好一會,才準備返回客棧,走出沒多遠,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咦,小爺的護身符怎麼不見了?”

想了想,應該是路過那糕點鋪附近時丟的,便返回尋找。那東西可是他給他求的,不能丟。

果不其然,在那糕點鋪門口撿到了丟失的護身符,藍錦衣鬆了口氣,還好今日地動,這平日人來人往的店鋪門口此刻並沒什麼客人路過。

正準備離去,旁邊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救命聲。

藍錦衣一愣,忙循著聲音跑了過去,見一中年男子正滿臉驚惶地抱著一個孩子飛奔,身後還跟著兩個街坊。

藍錦衣一瞥,發現那孩子臉色烏青帶紫,忙拉住一個街坊問情況。

“好像是吃東西噎住了,沒法呼吸。”其中一街坊滿臉焦急,他們已試了好多方法,使勁拍背啥都沒用,眼看這孩子快不行了,隻得往大夫那裡跑,希望大夫能有辦法。

“唉唉,孩子臉色越來越黑了。”另一街坊哇哇大叫。

抱著孩子的男子開始哇哇大哭。

來不及了,根本來不及了。

藍錦衣從男子手裡一把抱過孩子:“給我看看。”

也不管男子同意不,看了看孩子,伸出手掌,在孩子肚臍以上,雙肋之間某位置輕輕一壓。

那本來都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孩子,身子忽然抖了一下,隨後從口腔裡噴射出一個什麼東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本來都呈紫色的臉,慢慢開始恢複正常臉色。

那男子呆了呆,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撲過去,包住孩子又是哇哇大哭,邊哭邊笑。

藍錦衣見孩子沒事,也就準備離開。

那男子這才想起他是孩子救命恩人,連撲帶滾過去,痛哭流涕地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莫要放在心上。”藍錦衣並不在意。

男子還是再三感謝。

“對了,你可知這條街哪裡有賣麵具的嗎?嗯,江湖人士帶的那種?”藍錦衣忽然想起這事,他不想帶易*容麵具了,就照她說的,買個普通麵具。

男子愣了愣,一拍巴掌:“恩人,在下家裡就是專門賣麵具的,走走走,在下送你一個。不遠,就在附近。”

男子將藍錦衣帶去他的店鋪,親手送上一個麵具,死活不要他的銀子。

“恩人的大恩大德小的無以為報,唯有將家父偶然得到的這款麵具增於恩人,還望恩人莫要嫌棄。”

藍錦衣推辭不過,隻得收了。

看了看這造型很漂亮的麵具,微微有些奇怪。他在江湖這麼多年,最喜歡收集各種稀奇玩意兒,可竟然看不出這麵具是什麼做的,這麵具外硬內軟,戴在臉上很舒服。

藍錦衣決定,進襄陽就一直戴這個麵具了。

因為,漂亮!

因為,是他找護身符時候意外得到的。

...

客棧內,包拯和公孫策從窗口看著從外返回的藍錦衣,對視了一眼。

“你說他為何要這樣做?”包拯喝了一口茶水,“我怎麼總覺得這小子在忽悠我?”

公孫策揉了揉額角:“我也覺得他在忽悠我。不過,究竟有什麼樣的理由,他才必須要這樣做呢?”

他和包拯一早就猜出了這小子的真實身份,一直沒合適的時機問他。這剛才謝箐睡著了,他們也剛好空了,就把他喊過來,開門見山地點出了他的身份。

結果那小子給了他們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這倒把他們整不會了。

包拯將茶水一丟:“反正我是沒想明白,算了,誰還沒點不能言說的苦衷,隨他吧。”

公孫策頷首,也罷,繼續幫他瞞著唄。

“算算時間,襄陽王也該回信了。”包拯暫時拋開藍錦衣的事,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差不多吧,也就這兩日了。”公孫策道,“如果那邊情況和我們預料得差不多得話。”

若襄陽王看懂了他們的信,那也就證明了他們對趙曦的猜測是對的。

兩人正說著,張龍驚喜地跑了進來:“先生,先生,你看看誰來了。”

說完,拉著公孫策就往外跑。

公孫策被他拉著跑到了客棧庭院大門,剛想扶住門框喘口氣,瞳孔忽然一下崩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客棧外的大街上。

風雪連天裡,一身火紅勁裝的艾玉蓉,騎在白馬之上,墨發獵獵英姿颯爽,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一如當初那個霸道張揚熱烈四射的小姑娘。

她一躍下馬,穩穩落到公孫策麵前,捏捏公孫策激動的臉蛋。

“弱美人,我來和你...並肩作戰。”

公孫策眨了眨落上風雪的眼睫,眼眶發紅,好半天才發出聲音,帶著微微的哽咽:“好。”

艾玉蓉一把將他扯了起來,嘲道:“果真是手無縛雞之力。”

公孫策完全不覺得當弱美人有啥不妥,欣欣然接受,壓低聲音:“蓉兒來了,我還要啥力氣,當然,某些情況下除外。”

艾玉蓉好笑地看著他。

張龍好奇道:“啥情況除外?”

公孫策輕咳一聲,沒回答張龍,問艾玉蓉:“小影呢?”

“放心,兒子和東哥他們,我安排好了。”艾玉蓉打了個口哨,那馬就自己跑進院子,客棧的小二連忙跑來牽去喝水喂草去了。

她敢丟下孩子來,自然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無涯山乃醫毒雙絕的地方,沒有任何人敢去那裡造次。對於神醫,從帝王到小老百姓,都不會去得罪。

跟著追出來的包拯,含笑看著這一切,看著看著,輕歎了口氣,轉身就走。

哎,看不得,看了就嫉妒。

他不是嫉妒小公主不能和他並肩作戰,畢竟作為異國公主,是不可能跑來參與的,說不定還被皇帝給打成勾結外邦的謀反罪名。他嫉妒的是:公孫策有名分!

公孫策不僅有名分,還連兒子都有了,就連展昭起跑那麼晚的呆子家夥,都抱得美人歸了。雖然上次趁她中毒誘拐她簽了婚書,可到底是公主,不可能真那樣就完事,還得走兩國程序。

這一日不大婚,他就一日沒有真正的名份啊。

艾玉蓉和公孫策膩膩歪歪了一會後,去了謝箐房裡,前段時間在汴梁時,兩人早就混成閨蜜了。她這次從無涯山出來,給她帶了無涯山特產的一種很適合女子喝的花茶。

“來,多喝點,”艾玉蓉故意挺了挺胸,“保證和艾姐姐一樣.....”

“前凸後翹。”兩人異口同聲,說完,都哈哈亂笑。

閨蜜團一起玩那段時間,謝箐經常調戲三個身材要啥有啥的閨蜜。因此,她們也養成了調戲她小饅頭的喜好。

大家其實無人在意是峰巒迭出還是一馬平川,就是嘻嘻哈哈鬨慣了。

兩人熟絡地聊著天,也不知怎麼就聊到了龐昱。

“艾姐姐,”謝箐遲疑了下,“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你介不介意?”

其實,她一直很好奇艾玉蓉對龐昱是怎樣的態度,隻是覺得問彆人這種問題有些冒犯,不太合適。

艾玉蓉剛歸來的時候,她是肯定不會問的,不過看她現在完全恢複了原來的潑辣性格,覺得應該是沒有心結了。

艾玉蓉瞥她一眼:“喲,小謝青,你何時變得這麼委婉了,你是想問關於龐昱的問題吧?”

她知道,這家夥一直對龐昱很好奇,隻是不太好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