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線大結局(一):他的求婚 感情線……(2 / 2)

那顛倒眾生的容顏,融化在漫天煙花下,模糊了所有的表情,唯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眸,溢滿苦澀。

他看了很久很久,輕輕闔眼,唇角一抹輕若浮雲的笑意。

他們......幸福就好,他們幸福,他也...幸福。

他轉身,步出花海,獨自離去。

夜風若遊絲,揚起他那雪色衣袂,在漫天星光下劃過落寞弧線。

他本恣意不羈之人,喜愛任何東西,從來都是明明白白昭告天下。可唯獨對她的那份感情,他選擇了隱忍和克製。

隻因......他和她,對他同樣重要。

縹緲雪衣,漸漸消失在夜間升起的層層白霧裡。

一身低調常服的趙曦,站在人群最後麵,看著花海裡的妹妹和妹夫,心裡滿是欣慰。

真好,他寵了三輩子的妹妹,終究圓滿。

有情人終成眷屬,本應開心的他,看著那片花海,那雙清冷黑眸裡,也漸漸染了和白玉堂一樣的濃稠苦澀。

那苦澀,越來越濃,越來越濃,到最後,像是要遮住這漫天的月華。

登基才一月不到,那些大臣已開始接二連三上折子請求新帝選妃立後,為皇家開枝散葉。

他雖找各種借口一一壓了下去,但身為這個時代的帝王,這卻是他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檻。

可他...隻想要她啊。

他就隻想...要她啊。

趙曦再次看了看那漫天的焰火,沒有驚動任何人,黯然離開。冷風吹起他衣袂,那低調無任何暗紋的衣料,在星光下泛起一片孤冷之色。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能擁有大宋的一切,卻唯獨無法擁有她。

這一夜,喝醉的人有兩個。

一個,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獨獨對愛求而不得,也不願求、不肯求、不能求的江湖萬人迷。

一個,是矗立在廟堂最高處,擁有至尊權利,卻對自己所愛之人,連表白都是一種奢望的年輕帝王。

* * *

煙花之下,他和她,仍在擁吻。

大概是被那玫瑰花的香味吸引,花海之上,越來越多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她那白皙的後頸之上,漸漸浮現出一隻展翅而飛的蝴蝶圖案......

* * *

山莊的管家是展爹派去的,做事細心周到,給每個前來助攻他家少主子的客人都貼心安排了房間,還邀請大家明日在山莊一遊。除了趙曦和白玉堂,其他人今夜都住了下來。當然,並不是因為城門關了進不去,畢竟汴京號稱不夜城,城門關得很晚。這雲湖山莊風景秀美,來都來了,當然要玩玩。

管家給展昭和謝箐單獨安排了一個院子。

“累了吧?早點睡,”展昭在她額頭輕輕一觸,“我就在隔壁,有事兒就叫我。”

謝箐笑吟吟地看著他,帶著調侃:“展大人,你...不陪我睡?”

展昭幫她把掉在耳側的碎發拂到耳後:“聽話,你先睡,我還有點事。”

他是真有事,展爹開了好長好長的聘禮單子,讓他仔細過目,看看有什麼遺漏的沒有。管家還在書房等著呢。

謝箐揪住他衣領,將他一把扯過去,唇在他耳邊擦過,黏膩的嗓音帶著無儘的誘//惑:“展大人,還有什麼事比美人在懷更重要的嗎?”

脖子上如有電流一樣流過,展昭渾身一顫,偏了偏頭:“箐箐,彆弄,乖,我真有事。”

“不許走!”謝箐勾住他脖子,“陪我睡覺。”

看著她因不滿而嘟起的紅唇,展昭喉嚨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眸色漸深。

“箐箐,”展昭手扶在她腰上,意有所指地道:“你知道我今日進宮找你哥乾什麼了嗎?”

“找他幫你做機關啊。”謝箐隨口道。

展昭搖搖頭:“找他拿了賜婚聖旨。”

“拿了就拿了唄。”謝箐沒當回事。

她早就知道她哥會給她賜婚了。因這具身體的原主謝雨是孤兒長大,趙曦自然不會讓她以這個身份出嫁。

她以為哥哥會給她一個類似公主的身份,但哥哥卻說,大宋駙馬在前途上有諸多限製,公主對社稷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比如在特殊情況下,會承擔和親之類什麼的。

為了展昭的前途,為了妹妹能最大限度的自由,趙曦最後去找了顧傾城,讓顧傾城把她認了女兒,給了郡主的身份。反正顧傾城神秘,他說有女兒,沒人敢懷疑。

“所以,”展昭再次咽了下喉嚨,“箐箐,你確定要我陪?”

看著他忽然變深的眼神,她心裡狠狠顫了一下。

展昭喉嚨溢出一聲低笑,揉了揉她腦袋:“乖乖睡覺,莫要誘.惑我。”

換以前,他還能用等一個洞房花燭來克製自己,可現在,婚也求了,賜婚聖旨也下了,他是真的受不住她一點點誘,惑了。但凡她往前再走一步,他鐵定投降。

朦朧燈光下,他那微微滾動的喉結,映在她瞳孔裡,她忽然也跟著咽了下口水。

男一色一惑一人,她有點想撲怎麼辦。

他再次笑了一聲,放開她,轉身準備去書房找管家。

她卻一把拉住他。

他微微一怔,轉身看著她:“箐箐?”

她衝他點點頭:“展大人,我確定。”

聖旨都下了,求婚儀式也有了,她乾嘛不提前行使自己的權利。

他似乎掙紮了一下,嗓音已微微帶啞:“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她衝他一眨眼,歪著腦袋看他:“展大人,你該不會是不敢,或者...不會?”

展昭這個小古董,真的是個小古董,連包拯公孫策的一半都沒學到。同為古代人,瞧瞧這差距!不過,這幅禁欲的樣子,反而隨時隨地都充滿了反差邀請感,要命的誘一一惑。

她簡直愛死了。

“敢!”展昭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有些惡狠狠地道:“會!”

他在她耳垂一咬,補充了一句:“什麼都會!”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似乎被他這話給驚到了。

“展大人......”

“沒得後悔了。”他說完,不等她反應,直接含住了她的唇,隨後撬開她唇齒,開始蠶.食.鯨.吞。

溫文爾雅的人,此刻卻像個蟄伏許久的猛獸,強勢又凶狠,肆意遊走在每一個角落,瘋狂汲取著她的所有,唇一舌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她被親到幾乎缺氧,全身軟、軟毫無力氣,差點就要滑下去。他終於放開她的唇,卻將她一把抱起,走向那張大大的床,將她放下,隨後欺身壓了上去。

“壓,壓疼我了。”她推了推他,心裡開始發慌。“還沒開始疼呢。”他啞著嗓子道,眼裡像有火焰燃燒,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脖上。

他微微側了身子,以便自己不要壓疼她,再次吻了上去。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越來越。

“箐箐......”他再次放開她,一雙眸子染滿了濃鬱的渴望,嗓子已啞得不能再啞,“可以嗎?”

山莊的夜晚,如此安靜。

他的呼吸,如此清晰,身上明顯的觸感,讓她立馬想起了玫瑰穀浴桶裡看到的那一幕。

她的臉,一下就燒了起來,眉梢眼尾迅速染上紅暈,看在他眼裡,卻帶著邀請的蠱惑。

“可以嗎?”他再問,呼吸愈加急一促,一雙眸子黑得深不見底,裡麵充斥著男子最原始最直白的渴求。

對上這樣一雙似要將她.拆一吃一入一腹.的眼睛,哪怕她壓根沒打算拒絕他,甚至是渴望的,可還是本能有些發慌。

“會...疼嗎?”她手指拽得緊緊的。

“會。”他很誠實地道,在她眼皮上輕輕一吻,“但我會儘量溫柔些。”

“那.....你繼續吧。”她閉上眼,睫毛因慌亂而使勁亂顫著。

他看看因緊張而渾身緊繃的她,死死忍住滿身的叫.和囂,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溫柔而克製的吻,落在額頭,眼皮,鼻尖,唇,一路往下......

在他溫柔耐心的安撫下,她漸漸放鬆下來。

他一彈指,滅了房內的燭火。

月光朦朦朧朧,什麼也看不清楚,隻恍惚看見地上似乎多了一些藍色的輕薄之物,被風一吹,飄飄蕩蕩,纏纏繞繞。

山莊內,隱隱約約傳出鳳求凰的前奏,似有人在練習琴音。

不知過了多久,鳳求凰終於進入了主題,演繹著幾千年來風花雪月的最後真諦。

他的試探,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很溫柔很克製,卻奈何天生優勢太大,陪練的對手又剛在新手村,他才一進村,就直接被咬了一口。

“展大人,”她眼裡冒了淚花,看起來我見猶憐。嗚嗚嗚,她很確定,他明明很溫柔了,可為什麼還是如此可怕。他深呼吸,不敢再有任何動作被強行阻斷的他,忍得那裡都跟著生疼起來,其實,對他來說,當箭在弦上時,要生生暫停時,也是疼的,不一樣的疼。

她深呼吸了一下,開始嘗試放鬆自己緊張的神經。他沒再動,耐心等她適應,直到她表情恢複正常後,才又嘗試著動了一下。她再次倒吸一口涼氣,卻沒再掐他。他感覺到了她的忍,使勁咬了一下牙,準備出村。雖然自己都快爆炸了,但卻不忍心讓她如此。

“不許失敗!”她忽然拉住他,“再來。”

不行,必須成功。抱著這麼個漂亮男人,她要是因為怕疼而讓這美好的第一次給半途而廢,不僅耶律古琦他們要嘲笑她,她自己也有點接受不了。

他猶豫了一下,沒再退出,但也沒動,而是又開始親她,在她徹底放鬆後,才再次開始了嘗試。在他嫻熟又生澀的領航下,那些不適漸漸淡去,逐而被另外一種新奇的感受取代。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什麼羞/人的聲音來。

月光悄然流過,落在那不斷晃動的床幔上。

黑夜,將一切的感知無限放大。

驚濤拍岸,深深淺淺,浮浮沉沉。

窗外,又有煙花炸開,絢爛了整個夜空,那是山莊的人為招待今日的賓客而放的。

房內,也有煙花炸開,迅速蔓延至四一肢一百一骸,寸一寸一入一骨。。。

他讓她徹底明白了:什麼叫靈魂出竅;什麼叫死/去/活來;什麼叫食/髓/知味;什麼叫拋物線的頂點;什麼叫千樹萬樹梨花開......

她再也承受不住,沉沉睡了過去。他滿是心疼地看她一眼,在床上稍稍平息後,叫了兩桶水進來,先幫她打理乾淨才清洗自己。

她直到早膳時間才醒過來,發現他穿戴整齊地坐在旁邊看書。

“你醒了?”他放下書,在她額頭一吻,“還疼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立馬感覺到了那裡微微的不適,連帶想起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展大人,”她嗔怪地看著他,“你個大騙子,你明明說了要輕點的。”

展昭有些無辜地道:“箐箐,我真的...很克製很克製了。”

他若不克製,昨晚就不會僅僅一次,食髓知味的他,天知道費了多大勁才沒纏著她再要。正因知道她初經人事,受不起連續的狂風暴雨,他才死死忍住。

謝箐調謔地看著他:“展大人,不克製又是怎樣啊?”

其實,他有沒有克製,她還是能感覺到的,隻是,隻是這家夥太過天賦秉異,無論是size還是skill,還是time,還是.....即便就那麼一次,就讓她睡了整整一夜才緩過來。不過,講真的,除了一開始確實很疼外,其他的,真的.......妙不可言!

展昭低低笑了一聲,欺身壓住她:“要不,現在就給你試試不克製是怎樣的?”

她笑著推開他:“不要了,再要,你想我三天下不了床啊。”

習武之人的“功夫”,果真.....

“這樣啊,倒也不是不行,我馬上幫你給包大人請假三日就是了。”展昭嘴上這樣逗她,手卻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戳,“起來吃東西了,給你補補。”

“笑話,我需要補什麼補?”謝箐坐起來,準備下床,卻疼得嘶了一聲。要命,昨晚到後來,那銷一一魂的滋味蓋過了痛感,她還以為這傳說中的第一次疼就此結束,從今就是成年人的幸福之路。

哪裡想到,現在一動起來,居然還疼!那種......摩得太過的疼。

“還疼?”展昭到底是男子,還是沒經驗的男子,也微微有些發愣。

她鬱悶地看他一眼:“展大人,你說呢!”

展昭有些理虧地看著她:“你等等,我去找韓二哥問問。”

“彆,”謝箐嚇得立馬拉住他,“這事不能說啊。”

展昭這才反應過來,臉皮微微發紅,將她按回床上:“好了,今日你就好好休息,我把早膳給你端進來吃。”

謝箐再次試了試,無奈地點點頭。

展昭先去打了水幫她洗漱,再去拿早膳。

等他出去了,她才慢慢跑去銅鏡前,扯開衣服照了照滿身的戰績,一捂臉,要命,彆說疼不疼的了,就這滿身的徽章,那也見不了人啊。

光顧著照前麵的她,壓根沒發現,她的後頸上,又浮現出了那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這一次,比以前更清晰更生動。